師父在這個窩子守了好幾天,每日回來,不是買點蔬菜水果,就是別的什麼,就是沒帶回來一條魚。
今天終於釣起來一條大板鯽,師父自然嘚瑟起來。
我也了解師父的性格,除了洗腳也就這點愛好。
便誇讚道:
「師父厲害啊!這魚拿回家紅燒煲湯都好喝。」
「當然了,不過你平日有的是機會吃我的魚。
這樣,我拍個照,一會兒這條大板鯽小毛和小潘,你們拿回去煮著吃。
讓青山道友也嘗嘗鮮,這長江水裡的原生態魚,絕對好吃……」
師父笑呵呵的,滿臉的成就感。
拿著手機就開始拍照。
師父盛情難卻,毛敬和潘玲最後也就把魚拿了。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讓師父跟我回去。
結果師父釣魚的癮子太大,說這魚來口,現在回去就可惜了。
說他還要在這裡繼續釣魚,我自己先回去。
沒辦法,我和毛敬等跟我師父招呼了一聲。
然後我就帶著兩張妖皮,離開了碼頭往回走。
毛敬的摩托停在街邊,所以我們一起往回走了一段路,然後才分開。
等我回到店裡,已經是凌晨四點過了。
今晚本打算去見小雨的,結果卻出了這個么蛾子。
不過得到了一枚邀請函,倒也不錯了……
給祖師爺上了香。
且這一次,對著祖師爺許了個願:
「祖師爺在上,今天又得到了一枚逍遙樓請柬。
弟子想和師父、小雨等一起去極樂之地,滅了逍遙樓。
就是請柬不夠,你得保佑我,早些湊足這些請柬啊!」
說完,我拜了三拜,插好了香燭。
然後便洗漱睡覺去了,白天還要上班,睡覺時間已經很短了。
快五點睡,八點就起床了。
三個小時,哪怕有道行在身,人也暈乎。
在床上坐了五分鐘,吐納內調了一下自身的真氣,感覺精神了不少然後才去上班。
醫院的工作還是那樣,今天也沒有什麼不同,也沒有遇到遭遇邪祟的病人。
但是下午的時候,黃有貴帶著他徒弟來到了我們醫院找余叔。
他是先找到了我,我見是黃有貴和他徒弟,還有點驚訝。
結果黃有貴就說:
「哎呀大師兄,不好意思在工作時間打擾你。
這師父把我聯繫方式都給刪除了,沒辦法我只能親自過來找他。
那個大師兄,你幫我聯繫一下我師父。
我帶我徒弟,去拜一拜他師爺。」
我看著黃有貴,我臉皮都抽搐了幾下,這小子臉皮是真厚啊!
但看著手裡也沒事兒,也想讓余叔把事情給說清楚。
我就帶著他們去了食堂……
「余叔在食堂里工作!」
我開口說道。
結果話音剛落,那個叫做田勇的高瘦小子就開口道:
「沒想到啊!師爺和大師伯,都在精神病院工作,果然是掩人耳目的好方法!」
這小子一臉崇拜的樣子。
我笑了笑,當醫生是我從小的志向。
余叔在這裡工作,還是遊戲玩得菜,被迫在這裡當苦力。
但我之前聽說,彭院子雖然讓余叔在這裡當廚師。
但工資開得還可以,還給他交了五險一金……
沒一會兒,我帶著黃有貴和他徒弟就來到了食堂里。
剛到後廚,就看到戴著圍裙。
余叔叼著根煙,捏著嘴在那裡削土豆。
那土豆就和他有仇似的,余叔一邊削還一邊罵:
「彭瘸子削死你,削死你個氪金佬,削死你個掛逼,搶我屠龍刀,搶我巴沙城……」
旁邊兩個食堂阿姨看了,還懟了余叔一句:
「余龍,你要是腦子有問題,你就在院裡掛個號,還免費。
你削個土豆,還吧唧罵了半天!」
余叔把土豆一扔,望向另外兩個削土豆的食堂阿姨:
「怎麼樣,怎麼樣,我就罵了,就罵了,要你管?讓彭瘸子開除我啊!」
我看著余叔和個「怨男」似的。
與平日裡的余叔,那晚上是兩個樣子。
我沒過去,清了清嗓子:
「嗯嗯,對面罵人那個,你們自己去啊!」
我沒敢過去,余叔正在氣頭上。
黃有貴咽了口唾沫:
「行,行!」
黃有貴他徒弟田勇,臉皮也是抽了抽:
「他,他就是,就是師、師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