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話既然是你們說的,你們自然也遵守,我現在不是嚴格遵守這個規矩嗎?」
「我若是不遵守,太上長老不得說是我輸了嗎?」
蕭天策的話語可謂是字字珠璣,聽著眾人都是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為好。
這李淳安明顯被氣的不輕,氣息不斷的飄忽不定,想要發作,但是又感覺到好幾道氣息鎖定著自己,讓他不敢輕易的動手。
但是,蕭天策說的又沒錯,李天元不認輸不昏迷,那擂台賽就是沒有結束。
只是讓李天元認輸和昏迷,自然很難。
蕭天策擺明了就是要羞辱李天元,羞辱他們。
「你想要如何?」
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李淳安開口詢問道。
他知道,蕭天策這就是赤裸裸的報復,但是他只能夠忍氣吞聲,這讓他的內心同樣不平靜,一個極皇巔峰,何至於此?
「認輸,給丹峰道歉。」
這就是蕭天策的態度,丹峰的眾人聽著這話,臉色都是非常的興奮,他們確實需要這個道歉,因為,這是大律峰欠他們的東西。
蕭天策做的,不過是討回公道,沒有人覺得他做的過分,甚至有些大快人心。
李淳安沉默了,這兩樣,其實李天元都做不到,那個賭注,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會輸,從來沒有當成一回事。
「換一個條件,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李淳安再次開口說道,想要做交換。
「不好意思,太上長老,賭注是你們當著所有靈劍宗長老峰主弟子,還有我們宗主的面親自說的。」
「現在想要反悔,絕無可能,畢竟,我也不能夠做一個不守承諾的人。」
蕭天策看向李淳安,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畏懼。
看著這隻螻蟻,面對自己這個極皇巔峰,沒有任何的尊重,反而還如此的囂張,李淳安更加的憤怒起來。
自己好歹也是極皇巔峰,靈劍宗的太上長老,你一個小小的弟子,竟然如此看不起自己,不給自己面子,他如何能夠忍受這種屈辱?
「小輩,你別太過分了。」
「那你想要如何?這不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的賭約嗎?眾目睽睽之下,堂堂太上長老,要對一個小輩反悔?」
丹藏當然不可能看著李淳安欺負蕭天策,也是直接站出來,冷冷的質問道。
李淳安啞口無言,不知道應該如何說這件事情。
「不如這樣,太上長老你親自代表李天元認輸,代表李天元給我們丹峰道歉。」
「本來這樣不符合規矩,但是您畢竟是太上長老,網開一面,倒是也沒有什麼問題。」
蕭天策笑吟吟的說著,又是一副讓李淳安憤怒的嘴臉。
但是,李淳安卻是無可奈何,只是讓他代替李天元認錯,道歉,他有些做不到。
他的臉面,也很重要。
看著蕭天策一隻腳還踩著李天元,這就讓李淳安更加的心亂如麻。
「怎麼?李淳安你對你孫兒不是特別疼愛嗎?現在道個歉,認輸都不願意嗎?」
丹藏接著話語過來,當然不能夠讓蕭天策繼續說下去,還是要把火力轉移過來的,不然,這個李淳安遲早要暴走下去。
李淳安看著李天元,若是自己開口,李天元的道心可能就還有機會,但是,自己……
這個時候,李段飛緩緩的飛過來,目光看著蕭天策和丹藏,認真的說道。
「丹藏太上長老,蕭天策,我代表大律峰和李天元給兩位道歉,給丹峰道歉。」
「之後我們大律峰答應的事情,也都會做到,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兩位覺得如何?」
看著這位突然出來的大律峰峰主,蕭天策和丹藏都是微微一愣,這位大律峰峰主的存在感還真的不強,一直都是李淳安和李天元冒出來。
他這樣突然出來,讓蕭天策都是有些愕然。
不過,蕭天策微微搖頭,看著李天元和李淳安。
「峰主前輩,這件事情,和您關係不大,是他們二位這樣咄咄逼人的,才讓我們這樣要求。」
「所以,兩位若是不道歉認輸,今天我們就可以不下去了。」
蕭天策強硬的態度讓李段飛也是無可奈何,對著李淳安拱拱手,隨後看著李天元,道:「認輸吧,你不是對手,至少敢作敢當,不要輸在這上面。」
聽著李段飛的話語,李天元內心之中的最後一抹防線轟然倒塌,眼神木訥的站起來,看著蕭天策。
「我輸了。」
「我向你道歉,向丹峰道歉。是我李天元錯了。」
誰都聽得出來,現在的李天元,早就沒有了意氣風發,也沒有了最開始的囂張,而且,多了一絲心灰意冷,這一次,他真的就是道心破碎,萬念俱灰了。
看著這一幕,李淳安心如刀絞,但是也已經無可奈何,捲起來李天元的身體,飛速的離開這裡。
他已經不想要在這裡逗留下去了,這一次,他們真的是顏面盡失。
看著李天元他們離開,這一次的事情也就結束了,也算是蕭天策他們徹底的勝利了,也是丹峰的勝利。
只不過,李淳安和李天元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未來,還不知道他們還會做出來什麼東西。
但是,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隨後,蕭天策目光看向李段飛,這位大律峰峰主。
李段飛嘆息一聲,道:「這一次的事情,都是我們大律峰的責任,我也去阻止過,但是他們並不願意聽取。」
「對各位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
說著,李段飛微微鞠躬,隨後離開了靈劍台,接下來大律峰的未來,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了。
看著李段飛的離開,蕭天策也是露出一抹惋惜的神色,這位李段飛峰主還是非常的誠懇,看起來應該真的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事情都已經難道這種地步,不管是他還是李天元等人,都沒有回頭的機會。
若是一開始,李淳安不是如此強硬的選擇,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只能夠說,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