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至酣處,武爽忽覺背後一陣涼風襲來,心知不妙,欲轉身躲避,然已遲矣。
只見一箭破空而來,正中武爽肩胛。武爽痛呼一聲,跌坐於地,手中大刀亦脫手飛出。
敵兵見狀,紛紛湧上,欲擒武爽。
武爽咬牙忍痛,揮劍抵抗,然身受重傷,力有不逮。
眼見己方將士紛紛倒下,武爽心中悲憤難平。
武爽被圍,生死懸於一線,心中卻無半分懼色。
忽聞一聲長嘯,塵土飛揚,一員大將率眾殺至,直取敵陣。
此人虎背熊腰,手持巨斧,正是武爽之胞弟武雄。
武雄素以勇猛著稱,今見兄長受困,心中大怒,揮斧殺入敵陣,如入無人之境。
敵兵雖眾,然皆畏其勇猛,紛紛退避。
武爽見狀,心中大喜,掙扎著站起,持劍與弟並肩作戰。
兄弟二人合力,勢不可當,敵兵紛紛敗退。
然敵將亦非凡人,見二人勇猛,遂令士兵放箭。
箭矢如雨,密集而來。
武雄揮斧擋箭,護住兄長。
然終因寡不敵眾,二人皆身中數箭,血流如注。
此時,王平率軍殺至,見武爽兄弟奮勇,心中敬佩。
遂令將士們上前助戰,共同抵禦敵軍。
無當飛軍將士勇猛善戰,與武爽兄弟合力,終將敵軍擊退。
武爽兄弟雖身負重傷,然亦殺敵無數,威震敵膽。
戰後,王平親自為武爽兄弟包紮傷口,並稱讚其勇猛。
武爽兄弟感激不已,對王平表示敬意。
遙想昔日南蠻之眾,亦擅山地戰,初戰屢捷,聲勢震天。
今日觀敵戰法,靈動若猿,進退有序,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然己方何以敗北?武爽心中疑雲密布,頗感不安。
「兄長,傷勢如何?」武雄關切問道,手持藥瓶,欲為兄長敷藥。
武爽揮手制止,眉頭緊鎖,道:「吾之傷,不足掛齒。吾所慮者,乃今日之戰也。」
武雄聞言,亦是默然。
兄弟二人,征戰多年,今日之敗,實乃罕見。
「兄長,莫非誘敵之戰法乎?」武雄試探問道。
武爽點頭,嘆道:「吾昔日曾聞,南蠻之地,地勢險峻,其民多習山地戰。今日觀敵戰法,似有南蠻之風。然吾等何以不敵?」
武雄沉吟片刻,道:「或許,敵已得南蠻之真傳,而我等卻故步自封,未能與時俱進。」
武爽聞言,若有所思。忽聞蹄聲急促,王平率軍至,見武爽兄弟二人,急下馬問候。
「二位將軍,傷勢如何?」王平關切問道。
武爽抱拳道:「多謝將軍掛念,吾等尚能一戰。」
王平點頭,正色道:「二位將軍勇猛,王某佩服。然今日之戰,敵之戰法似有異處,吾等需小心應對。」
武爽聞言,心中一動,道:「將軍所言極是。吾觀敵戰法,似有南蠻之風。昔日南蠻之眾,亦擅山地戰,初戰屢捷。今日吾等何以敗北?」
王平皺眉,沉思片刻,道:「或許,敵已得南蠻之真傳,而我等卻未能洞悉其妙。然戰場之上,勝敗乃兵家常事。吾等需總結經驗,調整戰法,以應後戰。」
張嶷策馬而至,見武爽滿身是血,卻依然屹立不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汝今已重傷,何不暫歇?」張嶷策馬至前,沉聲問道。
「吾雖傷重,然志未滅。今日之敗,非戰之罪,實乃奸人作祟。吾恨不能親手斬之!」
「武將軍,汝可知汝之野心,已害得多少無辜之人身死?朝廷兵馬,原非汝等之敵,然汝等卻肆意屠戮,實乃不仁不義。」
「吾等征戰沙場,只為保家衛國,豈會濫殺無辜?汝休要血口噴人!」
「武將軍,汝之所作所為,天下皆知。汝既已受傷,當知天命難違。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張嶷,汝以為吾會因此屈服?吾雖傷重,然心中之火,猶未熄滅。吾誓要斬盡奸佞,以報今日之仇!」
張嶷見狀,知武爽已執迷不悟,遂不再多言。
他深知,武爽等人雖勇猛善戰,然其野心太大,已非朝廷所能駕馭。
今日之戰,雖敗猶榮,然亦需警惕日後之禍。
此時,王平率軍歸來,見張嶷與武爽對峙,心中一動,上前問道:「二位將軍,何以爭執?」
張嶷拱手道:「王將軍,吾已勸武將軍放下屠刀,然其執迷不悟,恐日後將為禍朝廷。」
王平聞言,沉默片刻,道:「武將軍勇猛善戰,然其野心太大,實乃朝廷之憂。今日之戰,雖敗猶榮,然吾等亦需警惕日後之禍。張將軍,汝以為當如何?」
張嶷沉聲道:「當速速整頓兵馬,加強防禦。同時,派人查明敵情,以防其再次來襲。」
武爽聞王平、張嶷之言,心中怒氣更盛,眼中火光閃爍,似欲擇人吞噬。
「吾乃朝廷之將,豈容爾等誅殺!」武爽一聲怒吼,揮劍便向張嶷衝去。
張嶷見狀,冷笑一聲,不退反進,迎向武爽。
二人劍光閃爍,交鋒之聲不絕於耳。
武爽雖傷重,然其劍法依舊凌厲,張嶷亦非泛泛之輩,二人斗得難解難分。
然武爽畢竟傷勢過重,體力漸衰,張嶷則越戰越勇。
終於,張嶷一劍刺中武爽肩膀,武爽慘叫一聲,跌落在地。
「兄長!」武雄見狀,大驚失色,欲上前相救,卻被王平攔住。
「武雄將軍,且慢!」王平沉聲道,「武將軍已敗,汝等當知天命難違。」
武雄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甘,然亦知大勢已去,只得放下武器。
此時,張嶷已走到武爽面前,冷聲道:「武將軍,汝可曾想過今日之下場?」
武爽抬頭,怒視張嶷,道:「吾雖敗,然志未滅。吾誓要斬盡奸佞,以報今日之仇!」
張嶷搖頭,嘆道:「武將軍,汝之野心,已害得多少無辜之人身死。朝廷兵馬,原非汝等之敵,然汝等卻肆意屠戮,實乃不仁不義。今日汝敗,實乃天意。」
言罷,張嶷揮手,令士兵將武爽兄弟押下。
戰場上,其餘蠻族士兵見主將已敗,紛紛棄械投降。
王平見狀,下令收兵。
此戰雖勝,然王平心中卻無半分喜悅。
他深知,武爽等人雖敗,然其野心仍在,朝廷之禍,尚未消除。
需得加強防備,以防武爽等人捲土重來。
同時,他亦需查明敵情,了解敵之虛實,以應後戰。
王平率軍疾行,欲赴他處。
途中,忽遇一騎疾馳而來,塵煙滾滾,難以辨識。
煙塵散去,露出一英偉男子,身披金甲,手持長槍,威風凜凜。
此人乃朝廷新遣之將,名喚趙雲,素有「常山真定龍」之稱,武藝超群,勇猛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