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這個朱老四,真是太令咱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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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8章 這個朱老四,真是太令咱失望了!

  這個鄭荊山內心扭曲,極為變態,整個郁離莊上下都已經傳開來。🎉✌  👻💲

  前幾日被他帶走寵幸的侍女,到現在都還精神瘋瘋癲癲,被大鐵鏈子鎖著。

  「呵,總算是說出實話了吧?」

  鄭荊山嗤鼻一笑,戲謔道,「像你這種身份卑賤的小丫頭,一輩子都只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奴僕。」

  「我能讓你在死之前,好好體驗一下身為女人的極樂,這是你三輩子修來的榮幸!」

  「勸伱最好聽話一些,別挑戰我的耐心。」

  「若是敗了我的雅興,當心我讓整個郁離莊,都和你一起陪葬!」

  鄭荊山話已至此,紅錦不敢再有絲毫抗逆。

  面如死灰般蒼白,渾身無力癱躺在床上,簌簌流下兩道清淚。

  她七歲被賣到郁離莊,跟隨了夫人十二年,挨打受罵,從不忤逆。

  紅錦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要被夫人送上這條死路。

  「哈哈哈,好,我現在就享用一下你的滋味!」

  鄭荊山嘴角微微上揚,當即立刻脫掉身上的長衫,迫不及待坐在床上。

  直接刺啦一聲,撕碎了紅錦身上的袍子,使得姣好的春光完全裸露在外。

  正當他像審視獵物一般上下打量著紅錦,思考該從何下手之際。

  只聽啪嚓一聲,一隻大手直接貫穿床板,死死扼住鄭荊山的咽喉。

  「誰?!」

  鄭荊山面容瞬間猙獰,眼中殺機迸射。

  然而下一秒,他便驚恐地發現,這隻大手如鐵鉗一般孔武有力。

  而且力量極為霸道,散發出騰騰殺意,赫然是要直接將他生生掐死。

  「喪盡天良,人性泯滅。」

  只聽刺啦一聲,堅硬的紅木床板直接被從床底撞穿。

  陸遠緩緩站起身來,像拎小雞崽般將鄭荊山舉過頭頂,面無表情道,「像爾這等敗類,該當千刀萬剮!」

  「你是……」

  紅錦絕望之中,突然得救,一時有些發懵。

  「劉遠?!」

  你個小丫頭,別隨便把我名字叫出來啊!

  陸遠一陣哭笑不得,這小丫頭還真是他娘的恩將仇報。

  這就像水滸傳中,魯智深跟蹤了一路,大鬧野豬林教訓董超薛霸,救了林沖的命。

  結果,林沖卻說了一句「相國寺一株柳樹,連根也拔將出來」,讓董超薛霸知道了魯智深的身份。

  雖然可能紅錦心裡沒什麼壞心眼。

  但這番話,很有可能直接將他送上死路。

  幸好,自己這個身份,是假的嘞。

  「你是這郁離莊上的奴才?」

  鄭荊山怒目圓瞪,嘶啞道,「敢這樣對待我,你有種!」

  「有本事,你便殺了我。」

  「否則,我必然讓整個郁離莊,都為你陪葬!」

  剛剛躲在床底下,聽到鄭荊山帶著紅錦進來的時候。

  陸遠心中,便已經想好了自己該如何行事,才最為穩妥。

  此時此刻,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陸遠想出對策。

  直接信手一揮,將鄭荊山扔飛出去,砰的一聲重重摔在牆上。

  「呵,好大的威風。」

  陸遠抱臂而立,冷然笑道,「敢威脅咱,你想九族盡滅嗎?!」

  這霸道凌厲的態度,使得鄭荊山有些發愣。

  自己可是處州巡撫鄭岷康的兒子。

  而這傢伙,不過是郁離莊的一個奴僕。

  竟然敢枉稱要讓自己九族盡滅。

  這小子是腦子壞掉了嗎?

  「棣兒起兵靖難,從允炆的手中奪過江山,竟然就經營成這個鬼樣子。」

  陸遠眯著眼睛,神情冷峻自言自語道,「縱容出這種狗官,還教出了這等欺辱良家少女的浪蕩子弟。」

  「這個朱老四,真是太令咱失望了!」

  這番不明覺厲的話,聽得紅錦滿臉懵逼。

  她只覺得,劉遠這是瘋了嗎?

  竟然敢用這等態度對待鄭荊山,難道不怕給整個郁離莊招來滅頂之災?

  然而,鄭荊山卻聽得一愣一愣,面露恐慌之色。

  作為處州巡撫鄭岷康之子,他多少還是有些見識的。

  鄭荊山以前便聽自己父親說過,他們烈乾王朝的開國之君,先帝洪武爺,絕對是一號奇人。

  其他皇帝,都以「朕」、「孤」、「寡人」自稱。

  唯獨洪武爺,自起兵之處,到割地稱王,最終君臨天下,都始終自稱為「咱」。

  這個稱呼,華夏兩千年來前無古人,後也未必有來者。

  再加上棣兒、允炆、朱老四等,別說一句就可能九族消消樂的稱呼。

  鄭荊山咕嘟吞了口唾沫,心中突然生出一個猜測。

  這個傢伙,是被洪武爺的英魂上身了?

  「大……大王饒命!」

  鄭荊山心中暗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當即,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小人知錯,小人知錯!」

  「求大王開恩,饒我一條狗命吧!」

  「嗬,你這浪蕩子弟,還算是識時務。」

  陸遠心中暗笑不已,自己隨便演一下,竟然還真的將這小子給唬住。

  表面上,則仍然是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淡淡道,「念在你誠心悔過的份上,咱便饒你不死。」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受!」

  話音落罷,陸遠直接抄起旁邊一枚前朝的古董花瓶。

  毫不猶豫砸在鄭荊山腦袋上,給他來了髮結結實實的爆頭。

  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瞬間嘩啦一聲砸得稀碎。

  而鄭荊山頭上滲出猩紅的鮮血,也直接昏死過去。

  「啊!」

  紅錦尖叫一聲,嚇得面龐慘白,花容失色。

  「噓——!」

  陸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冷冷道,「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紅錦顫聲道:「我……我當然想活……」

  「想活,就好辦了。」

  陸遠咧嘴一笑,不緊不慢道:「今日,這鄭荊山雖然是被我開的瓢,但歸根結底,是選擇寵幸你。」

  「如果他醒來之後,去找三夫人告狀,你我都只有死路一條,你說呢?」

  「沒錯。」

  紅錦點了點頭,哀求道,「劉遠,你說吧,我該怎麼做?」

  「不急,先去給我去點筆墨來。」

  陸遠摸著下巴,自信道,「我自有辦法,讓這鄭荊山將今日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紅錦雖然白天的時候,還被陸遠臭罵了一通,並且因為他而挨了二十耳光,氣得咬碎槽牙。

  但此時此刻,她不得不完全將陸遠當做自己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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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她最為信任且效忠的三夫人,親手將她送到了鄭荊山的床上。

  若不是陸遠出手相助,恐怕自己現在早已被玷污清白,精神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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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除了相信陸遠之外,紅錦再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當即,她立刻躡手躡腳轉身離開,去為陸遠尋找筆墨。

  陸遠則不緊不慢,在碧梧院中溜溜達達、上下翻找起來。

  走著走著,他心中卻愈發狐疑。

  「這裡的寶貝雖說不少,但都只不過是一些瓶瓶罐罐,或者文玩字畫。」

  「和我預期中的東西,一點都不沾邊啊。」

  碧梧院中的寶貝,雖然都算是比較值錢,有不少都是洪武爺欽賜。

  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

  陸遠雖說是來當小偷的,但他可不差錢。

  之所以深夜潛入這碧梧院,為的是尋找蘊藏有劉伯溫大智慧的寶貝。

  這麼看來的話,鳳梧的預言,也不是很準啊。

  陸遠找了半天都一無所獲,只好隨手拿了一枚看著還算順眼的玉如意塞進兜里。

  正所謂賊不走空……啊不,不虛此行嘛。

  這時,紅錦帶著毛筆和硯台,躡手躡腳悄悄走回來。

  「喏,筆墨。」

  看著陸遠握著毛筆,將筆尖沾上濃厚的墨汁。

  紅錦忍不住疑惑問道,「劉遠,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陸遠淡笑著反問道,「你知道這鄭荊山剛剛為何給我跪下,還叫我大王麼?」

  「不知道。」紅錦搖了搖頭。

  「嗯,我猜也是。」

  陸遠意味深長道,「你知不知道無所謂。」

  「只要鄭荊山,還有你家三夫人知道,就行了。」

  說罷,陸遠將鄭荊山推到牆邊,倚著牆角坐著。

  隨即不緊不慢拿著毛筆走上前。在他正頭頂處的白牆上,行雲流水地揮毫潑墨,寫下一首詩。

  雞叫一聲撅一撅,雞叫兩聲撅兩撅。

  三聲喚出扶桑日,掃盡殘星與曉月。

  一氣呵成地寫完後,陸遠隨手將毛筆扔掉,咧嘴笑著轉頭看向紅錦。

  「如何?」

  紅錦一字一字地閱讀,忍俊不禁噗嗤一笑。

  「這叫什麼詩嘛?」

  「一聲撅一撅,兩聲撅兩撅,沒有什麼水平啊。」

  「嗯,確實沒什麼水平。」

  陸遠點了點頭,神秘笑道,「一個飯都吃不起的農民,能寫出什麼有水平的詩來?」

  「不過,對於咱們現在的處境來說,正好合適。」

  「來來,紅錦,我教你,回來見了三夫人,你就這麼說……」

  當即,陸遠將自己琢磨好的說辭,一五一十講述給紅錦。

  紅錦聽得一愣一愣,愕然道,「劉遠,你……你瘋了嗎?」

  「撒下這等彌天大謊,萬一東窗事發,老爺定將我們剁成肉醬不可!」

  「怎麼,你怕了?」

  陸遠饒有興味道,「如果怕了,你現在就可以去找三夫人告狀,將一切真相都告訴她。」

  「這樣一來,我肯定是必死無疑,你是死是活嘛,我就不能保證了。」

  紅錦猶豫許久,下定決心似的咬了咬牙,重重點了點頭。

  「好,我明白了!」

  「你放心吧,我絕不會說露餡的!」

  「嗯,聰明人。」

  陸遠滿意笑著點了點頭,在紅錦的胸前打量了一眼。

  「記得換上身完好的衣裳再出去。」

  「讓別人看到,還以為你跟我有什麼事呢。」

  紅錦這才想起方才被鄭荊山撕爛的衣裳,剛剛與陸遠說話時,姣好的春光始終裸露在外。

  瞬間俏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羞澀地蹲在地上。

  「真是夠遲鈍的。」

  陸遠頓時忍俊不禁。脫下自己的外衣隨手丟給紅錦,隨即便轉身離開。

  看著陸遠離去的背影,紅錦俏臉上划過一抹潮紅。

  「這劉遠出了趟門,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麼膽大,這麼霸氣,還這麼溫柔……」

  ……

  回到住處,靈雎正坐在房間中喝著茶水。

  「雎兒,回來啦?」

  陸遠不緊不慢走到她對面坐下,正色道,「打探得怎麼樣?」

  「我以前說過,我不喜歡做這種工作。」

  靈雎沒好氣道,「你不是在聊城培養了一幫探子,為何還讓我偷偷摸摸的?」

  「我培養的那些不是探子,是我的護遠衛。」

  陸遠糾正了靈雎,訕笑道,「護遠衛剛剛成立,還沒有經歷過培訓呢不是?」

  「這趟我就帶了你在身邊,自然只能依賴你啦。」

  「以後這種差事,你還是找海妖吧,她會比較樂意。」

  靈雎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隨手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簡丟給陸遠。

  陸遠接過玉簡,握在掌心,腦海中瞬間浮現起一串串密密麻麻的文字信息。

  當即立刻滿臉認真,仔細閱讀起來。

  果不其然,自己——也就是先前藍林偽裝的劉遠,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少爺。

  而是三小姐劉念音的貼身僕人,當初被用五貫大錢買回來。

  而整座郁離莊,雖然有數百號莊丁,但真正的嫡系也就那麼幾個。

  莊主,自然就是劉伯溫的兒子,劉璉。

  現如今已經年近古稀,體弱多病,常年臥病在床。

  劉璉一輩子,娶了三個夫人。

  正妻身體不好,在洪武爺時期便病故。

  二夫人便是劉念音的生母,在將她生下之後,便難產而死。

  所以,現在的三夫人劉葉氏,便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劉璉膝下,總共有四名子女。

  其中長子劉固,是朝中刑部六品主事,常年居於皇城,很少回青田。

  次子劉永,英年早逝,十八歲便吹燈拔蠟。

  三女,便是自己的主子劉念音,雖是一介女子,但深受劉璉的信賴。

  劉念音為人精明強幹,不讓鬚眉,現在莊中許多事務,基本上都是由他來打理。

  而最小的兒子劉霖,年僅十八歲。

  正是劉璉和三夫人所生,是現在唯一在家中的兒子。

  身為老來得子,劉霖從小便嬌生慣養,受盡恩寵。

  但是,郁離莊這麼大一份家業,自然不可能像尋常人家那樣合家歡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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