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完這句話,就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沒有繼續說話。
陸遠現在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皇城的信譽,還有一些好感度。
在他們的眼中,都已經被丟盡了。
現在說什麼,都不如自己做了什麼。
只有真真切切的把事情做好,才是最好的交待。
顧清婉一隻手錘著小腿,有些無奈的意思。
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找個地方坐下休息。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出門在外,不像是在家裡舒服。
「聲音就是從這邊傳過來的。」
「一會在說。」
「你們所謂的公務,不過就是欺壓百姓,滿足自己的私慾罷了。」
「我哪裡敢不上交糧食,這也不是糧食啊!這是我的命啊!」
顧清婉直接對著劉捕頭吐了一口吐沫。
「夫君,我們當時就應該狠狠的教訓那個不識好歹的傢伙。」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這時候,地面上另外一個地方的小石頭。
眾人紛紛轉身,只見顧清婉從陸遠的身後站了出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劉捕頭自知道說不過面前的幾個人。
石頭和官兵的腦袋相互碰撞,官兵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官兵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刀,抵在了老太太的脖子上。
隨後,就一個腦滿肥腸的官兵,大步的朝著院子裡面走了進來。
「快回去稟報。」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空中稍微飄蕩了一下。
「你們這是想要造反?」
蘇璃煙見狀,就準備開始動手反擊。
劉捕頭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他瞪著顧清婉,冷笑道:「放肆?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就在此刻,院子外面突然傳來了一些說話的聲響。
陸遠淡然一笑,似乎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而之前被打傷的領頭的那個官兵。
陸遠絕對不會幹一些,沒有把握的事情。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神。
對付幾個官兵,蘇璃煙還是不在話下的。
頭上簡單的綁了一層紗布,便又開始作妖。
老太太為什麼要抱著雞回屋子呢?
就在陸遠想要詢問的時候,原本半開著的門,一下子就被踹開了。
「別墨跡,把她帶走。」
顧清婉此刻也詢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看是事情才剛剛開始。」
「就是,你可知道他是誰?」
顧清婉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蔑視。
「老人家,這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你為什麼還要離開?」
在愣神之餘,陸遠更多的還是疑惑。
顧清婉眉頭緊鎖,有些疑惑。
衝進來的第一個官兵,看到老太太的舉動之後,一個箭步直接就衝到了她的面前。
「天子腳下,是誰給了你們豹子膽,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官兵嘴裡不依不饒的喊著。
「我們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休息一下。」
就這樣,陸遠一行人,直接就被那些官兵抓了起來。
好傢夥,剛才還腿腳不利索的老太太。
「縣城的官恨不得這裡的乾旱永遠得不到治理。」
「我們真正的目的,是解決他頭上的人。」
但是之後也是止不住的嘆氣。
「看來,這個地方我也待不下去了,我也要離開了。」
所以呢,心裡懸著的石頭,也漸漸的放下了。
顧清婉直接回答道。
顧清婉神情堅定,語氣異常低沉的詢問道。
蘇璃煙有些不理解陸遠的做法。
老太太說話的同時,轉身就準備離開。
陸遠神色淡然,並未因為對方的威脅而有絲毫退縮。
「要不是今天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為什麼?」
「抓回去,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威嚴。」
「我一定親自審問你們。」
陸遠站起身子,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管他什么小舅子,什麼縣太爺的。」
「他們是怎麼把我們抓起來的,就會怎麼把我們放出去。」
「你還嘴硬,這手裡是什麼?」
「區區一個捕頭而已,有什麼可得意的?」
「恐怕也不只是縣城的官在貪污,還有更大的官在包庇他們。」
大傢伙一直盯著陸遠。
這些官兵也是平常囂張慣了。
「聽說朝廷又下來人了。」
領頭的官兵,說著,轉身就朝著門口的位置走去。
「把這個老太太一併帶走。」
走進來的胖子,輕蔑的掃視了一眼四周,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陸遠的身上。
直接就命令身邊的官兵,把陸遠一行人抓起來。
「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領頭的士兵,在看到陸遠之後,臉上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
「啊!」
顧清婉雙手掐腰,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好,原來是你。」
「你們這些官兵,平日裡魚肉百姓,現在竟然還敢來這裡撒野。」
「規矩?」
「惹毛了就帶你去大牢。」
「慢著!」
「看來真的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啊!」
「乾旱得不到治理,那就是表示,朝廷能夠一直往下面分撥糧食。」
「就是這裡,有妖人。」
「老不死的,你竟然藏著食物不上交?」
「無法無天啊!」
「識趣的話,就趕緊滾。」
領頭的官爺,此刻緩過神,連滾帶爬的朝著門外跑去。
領頭的官兵,說著直接離開了院子。
在那四個官兵想要動手的時候。
經過之前發生的這麼多的事情,蘇璃煙自然是相信陸遠的。
「啊?為什麼?」
官兵一隻手直接捂著自己的腦袋,然後眼睛連忙朝著四周觀察著。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幹嘛要攔著璃煙姐姐?」
從院子的外面,陸陸續續的跑進來的兩排的官兵。
那官兵順著老太太坐在地上,刻意放低自己的大刀,繼續抵在她的脖子上面。
「是誰?竟然敢偷襲我?」
劉捕頭押送陸遠一行人,直接把他們送入了牢獄之中。
「幾位,路過?」
顧清婉面對老太太的說辭,一時間有些不解。
蘇璃煙眯著眼睛也開始反駁起來。
陸遠倚靠著牆壁,語氣平靜的說著。
頓時,那四個官兵便抱著頭,蹲在地上開始哀嚎起來。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著兩條腿開始哭喊起來。
「璃煙。」
奈何,就在這時候,陸遠直接攔住了她。
顧清婉有些無奈。
這莫名其妙,變得靈活起來了。
官兵一隻手捂著腦袋上的傷口,鮮血直接就順著他的手,流淌到了胳膊上。
持續了半年的乾旱。
「我看放肆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
瞬間,官兵的腦袋就被開了瓢。
「呸……」
官兵說著,便命令其餘兩人,拉著老太太離開。
「惹毛了又怎麼樣?」
老太太的話一出,在場所有人也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情況。
蘇璃煙瞬間就明白了陸遠的意思。
陸遠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給蘇璃煙使了一個眼色。
面對眼前的情況,陸遠也是一愣。
『啪……』
「妖人,他是妖人。」
「過不了一會的時間,他們就會帶著人過來,到時候,遭央的還是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啊!」
「你們這裡的規矩呢?」
「現在好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難道這裡就沒有更大的官,來管他們嗎?」
「老人家,你沒事吧?」
「別著急,等時間到了。」
拔出佩刀,直接就朝著陸遠的位置走去。
劉捕頭再一次大手一揮,轉身就直接離開。
她抱著那一隻雞,扭頭就朝著房間裡面跑去。
「他只是一條狗而已。」
就在此刻,之前離開的官兵,果然是迅速的趕了回來。
然而陸遠根本就沒有動手,他們就直接被石頭擊中。
「整個縣城,除了縣太爺,沒有人敢惹他。」
顧清婉不解。
緊接著,地面上的一顆石頭,便騰空飛起。
「放肆,抓起來,統統抓起來。」
因為石頭的個頭並不是很大,所以周圍的人並沒有察覺。
但是老太太卻顯得很是著急。
一溜煙的功夫,老太太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陸遠露出一絲絲的微笑,想著這可算是見到別的活人了。
「管他們?在這裡都是官官相護。」
「老子就是規矩。」
劉捕頭朝著身後的官兵揮了揮手,大聲喝道:「把他們拿下!」
其餘的官兵,也跟著一併離開。
顧清婉追問。
隨著院子的門被打開,老太太見狀,連忙扭頭躲進了屋子裡。
突然之間被人欺負,心裡窩著火,自然不會放過陸遠。
頭部受傷的官兵,不依不饒的繼續解釋著。
「給我全部帶走。」
「你們這是找死,他可是縣太爺的小舅子。」
不止如此,反而變得更加的兇狠。
「快,跟上。」
其餘的四個官兵,也顧不了坐在地上的老太太了。
而後面的四個官兵,兩個官兵架著老太太,一個官兵抱著那唯一一隻雞,便準備離開。
「喲,我們縣好久沒有來外人了。」
「他們就能一直攔截這些糧食。」
顧清婉轉身看向陸遠,神情有些無奈。
與此同時,蘇璃煙不慌不忙的控制氣息。
朝著院子裡唯一一隻雞的位置沖了過去。
「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們管理的地方。」
「這樣治理縣城,我看他這個縣太爺也別當了。」
劉捕頭的臉色一沉,他瞪著陸遠,眼中閃過一絲凶光。
顧清婉直接站起身子,理直氣壯的詢問道。
看到官兵離開,老太太坐在地上,雖然是停止的哭喊。
陸遠走到老太太的面前,有些疑惑的詢問了一句。
同時也已經騰空而起。
領頭的官兵,趾高氣昂的喊道。
「那也總不能任由他們把我們抓起來吧?」
「要是路過的話,就趕緊滾出去,別把我們幾個惹毛了。」
「夫君,為什麼不讓我動手?」
每一個官兵的身上,都佩戴著一把刀。
「誰說不是呢,這不,一大早縣太爺就帶著所有人,去迎接上面的人了。」
空中的石頭,直接就落在他們的腦袋上。
陸遠側過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院子門口的位置。
而此時此刻,牢獄裡面也就只剩下了兩個看門的官兵。
老太太被官爺這麼一嚇,雙腿一軟,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哪裡有妖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阻礙公務?」
「我們何必要和一條狗計較。」
其餘的兩個官兵,直接衝過來,一把奪過了老太太懷中的雞子。
「看來還是得給你一點教訓。」
劉捕頭把陸遠幾個人關在牢獄裡面,留下一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聽見顧清婉的聲音,領頭的那個官兵,側過臉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陸遠冷冷地看著胖子,語氣堅定:「這裡沒有妖人,只有受苦的百姓和無能的官員。」
官兵們立刻朝著陸遠一行人圍了上來,他們的眼神里充滿了敵意和兇狠。
老太太有些無奈的站起身子。
原來有些人,更加不想這乾旱得到治理。
「劉捕頭,就是他。」
地面上同時飛起四顆小石頭。
「明白。」
就在此刻,顧清婉清了清嗓子。
『磁拉……』
老太太之後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瞬間震驚。
「你們幾個不是皇城來的嗎?」
頭部受傷的官兵,也開始耀武揚威起來。
鮮血止不住的從腦袋上流淌下來。
「我說幾位,這邊坐的還有人呢。」
那人離開之前,刻意的命令身後的官兵。
「事情解決了?」
那騰空而起的石頭,再一次朝著官兵的腦袋砸了過去。
「哎呀,官爺。」
「你們就這麼明目張胆的搶奪老人家的東西?」
三四個身穿制服的官兵,陸陸續續的走進了院子。
不過轉眼間,騰空飛起的石頭,瞬間朝著那領頭官兵的腦袋上飛去。
「給我把他抓起來。」
那領頭的官爺,聽見顧清婉這樣說,直接舉起手中的砍刀。
「咳咳……」
蘇璃煙攔住了顧清婉。
這也是生怕,陸遠一行人,在教訓了他們之後,轉身就離開。
「好了,別問這麼多了,夫君自然會有他的辦法的。」
陸遠淡然一笑,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下來人又如何,也肯定是解決不了我們這裡的事情。」
「說必定,到時候拿一些賄賂,然後掉頭就走人了。」
「也對呀,難說呀,這裡面的事情,複雜啊!」
就在四周異常的安靜的時候,陸遠一行人,就聽見把守的兩個官兵,相互交談起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