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那個白銀之手,他的故事沒有講完

  魔狼的腦袋掉了下來。

  戰鬥結束。

  米納看著那邊已經有些支撐不住的精靈一族一揮手。

  「殺!」

  三人小隊立刻加入戰團。

  有了米納一夥的加入。

  局勢立刻好轉了起來。

  尤其是米納的魔法水,直接將幾個精疲力竭幾乎油盡燈枯的精靈法師拉了起來。

  加班!

  轟轟轟轟。

  魔法閃耀。

  火力充足。

  受傷的戰士退了回來。

  一口麵包下肚,又是一條好漢。

  戰鬥很快結束。

  米納舉著火球直接拍在了霜月魔狼首領的臉上,算是完成了人頭的收割。

  他就說,他的火球能命中啊!

  剩下的就是給還沒有咽氣的感染魔物補刀。

  米納抱著史萊姆轉悠了一圈。

  果然和來的時候那些樹妖一樣。

  這些魔狼樹妖,因為等級太高了。

  史萊姆無法淨化,真的可惜。

  月歌在狼群裡面看到了一隻她熟悉的小狼,但完全沒有辦法。

  奄奄一息。

  雷拳舉起了匕首,月歌撲進了安莎娜的懷裡,不忍直視。

  米納眨眨眼:「讓小史萊姆試試。」

  雷拳停下了手,看了一眼米納。

  如果前一段時間也許還能恢復,但現在……他搖搖頭,被感染的魔狼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不過月歌似乎是想起了之前在森林裡面,米納的史萊姆淨化了一隻小松鼠——那是一隻一階魔物。

  小狼的話。

  雷拳讓開了位置。

  不過依舊死死的按著魔狼,生怕突然暴起,給米納和月歌帶去傷害。

  米納放下史萊姆。

  其他的都是三階四階,史萊姆可能沒什麼用,但這隻小狼只有二階,說不定……

  史萊姆蛄蛹了過去。

  將那隻奄奄一息的小狼纏繞住。

  五分鐘後,小史萊姆有些疲憊。

  小狼好了一些,但沒有完全好。

  不過也是看到了希望,至少恢復了一些理智。

  污染依舊在蠶食。

  不過已經能夠壓制住了,它似乎認出了月歌,伸出舌頭在月歌的臉上舔舐了一下。

  月歌泣不成聲,月光精靈們歡天喜地,多久了,終於有一隻治好的,這是希望。

  向好的希望!

  先者說的對,解鈴還須繫鈴人,人類是有辦法的。

  雷拳看著米納深深一禮。

  如果沒有米納他們村子必然會出現傷亡。

  然而當月歌在雷拳的耳邊將米納的身份說了出來後。

  雷拳大驚失色,看著米納更加恭敬了。

  米納看了他一眼,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他想要看看那個白銀之手。

  「好。」

  雷拳略一猶豫,但還是帶路,將米納一行人帶入了村子裡的小木屋。

  較為昏暗的房間,有魔法燭光閃耀米納看清了那個人。

  是個相當年邁的老人。

  躺在床上。

  一名穿著月白色法師長袍的精靈法師坐在床邊為他治療。

  「卡達尼爾。」

  看到了雷拳進來,這位老人目中帶著笑意。

  「不要讓小卡娜白費魔力了,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先者,你不要這麼說。」

  雷拳眼睛都紅了,小月歌更是撲了過去。

  剛剛停下來眼淚又流淌出來了。

  「好孩子,不哭哈,我已經活了快一個世紀了。」

  月歌無法理解,明明才一百年而已……

  老人這個時候看向了米納。

  月歌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大哥哥叫米納,是白銀之手的騎士。」

  老人一呆看著米納,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友人,久久不言。

  「你們都出去吧,我和這位白銀之手的小伙子說兩句。」

  三精靈對視一眼後,略一猶豫叮囑兩句先者您不要太勞累後才離開木屋。

  只留下米納三人一狐。

  老人看著沒有離開米納半步意思的露西雅和安莎娜,忽然笑了。

  「真好啊。」

  他說。

  在確認了米納的身份後,這位老人直接用那干如枯枝的手,從衣服裡面掏出來一個項鍊。

  遞給米納。

  「這是我同伴的身份戒指。」

  他說。

  「她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走了,你能幫我保管然後帶回白銀之手嗎?」

  米納點頭,接過了那個身份戒指。

  他之前曾想過,在這月光林地,可能有一個假冒白銀之手的騎士。

  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你們有酒麼?」

  他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

  「他們不讓我喝酒,擔心我的身子。」

  米納伸手,凝結出來一瓶魔法造水,麥啤口味。

  老人有些驚訝米納竟然是少見的生活法師。

  他強撐著坐了起來,接過了小瓶子,啜飲一口。

  頓時渾濁的老眼亮了起來。

  「好酒啊,這個麥香,讓我想起了曾經和她相遇的日子。」

  老人講述了起了一個不長的故事。

  一個年輕的自由法師和一個小刺客在酒館裡相遇了。

  組隊,冒險,而後彼此成為夥伴。

  後來才知道,那個刺客,竟然是白銀之手的一員。

  還是正式騎士。

  不過身份的差距並沒有阻礙兩人的友誼。

  一次冒險,一次意外,一次吵架,他留在了這裡養傷。

  而小刺客就此離去。

  等到再次相見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後。

  那是個冬天,法師仿佛知道了什麼一樣,跑到了樹林裡面。

  但是小刺客已經不行了。

  她倒在了雪地里。

  身上有傷,有魔力污染,也有魔物攻擊的外傷,也有人類攻擊的痕跡。

  她的手裡,死死地抓著一枚戒指。

  白銀之手身份徽記。

  臨死前可能說了什麼。

  但是年代太久遠了,也可能老人不想回憶細節。

  「她埋在了村外的後山,月歌知道地方,她的遺物當年說是給我了,當時我有點上頭也沒看都有什麼就埋了,後來就不想動了,你挖出來看看吧,能用的都帶走。」

  老人舉起了米納的瓶子:「去了以後把這啤酒給她也分一杯吧,她能喜歡。」

  「至於我,隨便找個地方埋一下,最好不要讓其他的白銀之手找到,畢竟我冒充了他們很多年。」

  米納坐在村子裡,看著月光鋪灑在那小廣場中心的石像。

  久久不言。

  看著那個戒指。

  一個外編的制式戒指。

  總覺得老人的故事沒有講完,也有些讓米納在意的地方需要確認,和這個外編的戒指一起。

  明天天亮,他們就要離開這裡做露西雅的任務了。

  等著回來的時候,順便就路過這裡看看希望能多聽一些老人的故事吧。

  翌日,米納是被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吵醒的。

  出了門,也就剛蒙蒙亮的天,月歌淚眼婆娑,撲在安莎娜的懷裡痛哭

  「先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