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委屈巴巴的宋江
「本官沒事,適才只是一時不察,吃了點小虧,算不得什麼。」
黃信咬牙走出灌木林,喪門劍撐地,雙手兀自顫抖不休:「賊人,敢與本官大戰三百回合麼?」
「???」
這情況有些微妙。
一眾寨兵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衝上去,還是該逃命。
綜合了一下,寨兵們選擇穩上一手,留在原地。
「黃都監既然要單挑,那我們奉陪便是。」
林軒笑了笑,緩步走到魯智深身旁。
在水滸位面,極為崇尚個人武力。
還是挺流行通過主將單挑來決定戰爭勝負的。
哦,好像也不止水滸,三國、隋唐、說岳這些演義位面,也賊喜歡武將單挑……
單挑就單挑吧。
林軒對此也無所謂。
他還真不相信,區區黃信也能打贏魯智深。
爆種都沒戲。
「給黃將軍擂鼓鳴鑼助威!」
劉高心中驚疑不定,連忙道。
出門押送囚犯,自然還是會帶上鑼鼓開道的。
不多時,幾個充當氣氛組的軍士就位,鑼鼓聲此起彼伏響起。
聽起來,倒是有些熱血。
「你這賊廝鳥適才硬接了洒家一杖,也算有幾分本事,洒家這才容你休息片刻。」
魯智深呵呵一笑:「咱們再來!」
「禿……這位大師,你這有些過分了吧!」
黃信臉色一變,沉聲道。
「哦?洒家有什麼過分的?」
「伱這禪杖看來足有六十多斤,兵刃的占得便宜太大了。」
黃信傲然道:「本官都棄馬步戰了,你還用這禪杖不成?」
「你這撮鳥適才明明是被洒家打落馬下。」
魯智深有些不屑:「況且,就算你我換一換兵刃,你又能如何?」
「……你們清風山上下,就你一個能打的麼?」
黃信臉色尷尬,連忙轉移話題:「若是如此,不戰也罷。」
他雖然膂力不俗,但也只是一般猛將的水平。
連狼牙棒都施展的不夠圓潤。
要是貿然用這把重的嚇死人的禪杖……
說不定,反會砸到自己。
對此,黃信也挺絕望的。
原本清風山的頭領,不是三個廢物麼?
怎麼幾個月不見,就多了個武力值爆炸的光頭和尚?
簡直見鬼了!
「本事不怎麼樣,鬼點子倒是不少。」
武松哼了一聲,提著一根鑌鐵棒走了出來:「這棒子是在鎮裡鐵匠隨便打的,應該還比不上你那鳥劍,你敢不敢跟某家打上一場?」
「好!當本官怕你不成?」
黃信心中大定,提起喪門劍,挺身撲上:「賊人,吃我一劍!」
「來得好!」
武松見黃信來勢洶洶,心中不驚反喜,雙手掄起鑌鐵棒,高高躍起,從半空劈將下來。
兩把兵器在空中一磕,黃信怪叫一聲,喪門劍脫手而飛,甩出去七八米遠。
「……」
黃信怔怔的看著武松,只覺得耳暈目眩,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晃晃悠悠的摔倒在地。
「這點本事,還敢口出狂言?」
武松抖動鑌鐵棍,朝天舞了一個棍花:「把他捆了,其餘弟兄隨某家沖陣!」
「殺啊!」
一眾賊兵士氣大振,高聲吶喊,宛如一條條脫韁的野狗,向著官兵衝去。
這次不用多說,一眾寨兵早已讓開道路,四散逃竄。
「娘惹!」
劉高嚇得面色慘白,九齒釘耙也不要了,慌忙勒轉馬頭,馬鞭如雨點一般抽下。
駿馬吃痛,長嘶一聲,便往前奔去。
「這……這就贏了?」
黃蓉看的瞠目結舌,無語道。
「劉高自己就那個鳥樣,他手下的兵能厲害到哪去?」
林軒淡淡道:「你把他抓了,我去救人。」
「好。」
黃蓉吐出一口悶氣,施展輕功,向前追去。
說實話,對於這場交戰,林軒原本沒放在心上。
清風寨雖然是個巡檢寨,平素也負責屯兵。
但也就花榮那邊的寨兵,還算經常訓練,有些戰力。
劉高自己身為文官,不懂練兵,麾下幾個教頭也都是些貪生怕死的無能之輩。
除了幾個精銳親兵護衛有點戰力。
其餘寨兵都是幹啥啥不行,逃命第一名的坑貨。
原著連燕順、王英等人都可以把寨兵殺的落花流水,救下花榮、宋江二人。
現在林軒手裡的兵將,可比燕順強的太多了。
果不其然,見到黃信失利,劉高的兵馬直接就無了。
「狗官哪裡走!」
幾個起落間,黃蓉已然來到劉高身後,信手將手中峨眉刺一擲,砸在劉高背後的軟甲上。
暗勁透過劉高的甲冑,穿過劉高厚厚的脂肪,封住他的靈台穴。
劉高頓時身體一僵,仿佛熟透的冬瓜一樣從馬上滾了下來,摔得鼻青臉腫。
四周的嘍囉一擁而上,把毫無反抗之力的劉高按倒在地,去掉甲冑衣袍,五花大綁。
不遠處,埋伏在道旁的小嘍羅也拽起絆馬索,將劉高的馬掀翻,充作戰利品。
匆匆趕來的劉高親兵見勢不妙,紛紛丟下兵刃,發一聲喊,便鑽入林子,落荒而逃。
「花兄沒事吧?」
林軒快步來到花榮的囚車前,鋼刀一劈,將囚車劈成兩半。
「小弟無礙,快去救下宋哥哥。」
花榮本有官職在身,如今事情還沒弄清楚,黃信便也留著人情,沒對他上刑。
花榮也不閒著,一路上便偷摸摸的把身上的縛索都掙斷了。
眼見囚車碎開,直接便跳了出來。
不遠處,宋江蓬頭垢臉的關在囚車裡,渾身上下血肉模糊,一群蒼蠅繞著飛舞。
「宋押司莫慌。」
林軒搖搖頭,走到宋江的囚車前,揮刀將囚車劈開。
「謝……謝謝大龍頭相救。」
宋江有些感激的抬頭看了林軒一眼,兩眼一翻,逕自從囚車上栽了下去。
「可有大夫?」花榮大驚,連忙道。
「宋押司身體健壯,除了雙手、雙腿之外,別的大抵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黃裳伸手在宋江身上按了按,淡淡道。
「哦,多謝……嗯?」
花榮一怔:「宋哥哥手足怎麼了?」
「雙手、雙腿都被人硬生生打折了。」
黃裳又看了幾眼:「還算好,沒挑掉手筋腳筋,養個小半年便可行動如常。在此期間,倒是要人多加照顧了。」
「……那麻煩老先生了。」
花榮心中稍定,嘆氣道:「這次我等被那狗男女算計,若非大龍頭搭救,多半無幸,實在是慚愧無比。」
「那潑婦卑鄙無恥,蛇蠍心腸,簡直是衣冠禽獸!便是她命人將小弟打成這般模樣的!」
宋江悲從中來,大哭道:「小弟當日鬼迷心竅,沒有聽信林哥哥所言,實在是追悔莫及啊!」
看起來,宋江這輩子也沒受過這種委屈。
一哭起來,壓根停不下來。
足足哭了小半個時辰,宋江的體力到了極限,這才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嗯,堵不如疏,這當口好生發泄出來,倒是不至於埋下病根。」
黃裳有些滿意,拈鬚笑道:「花知寨若是覺得委屈,不妨也大哭一場。」
花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