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這是一半的你，以前的熟人（二合一）

  「就知道這種事情沒那麼順利……」

  見到聶小倩都要氣炸了，林軒嘆了口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樹妖姥姥身後。

  按照設定，這些女鬼的骨殖都被樹妖姥姥用妖力處理過了，有些類似巫妖的魂匣。

  無論想要聶小倩轉世投胎，或將其徹底滅殺，都需要拿到其骨殖。

  林軒在副本開啟的第一天就來到了蘭若寺，基本沒有走任何彎路。

  想不到，這老陰陽人的動作這麼快……

  在劇情開啟之前，就就把聶小倩的骨灰罈丟給了黑山老妖。

  原本，林軒還打算早早完成主線劇情，慢慢規劃後續事宜。

  現在看來，第一個主線任務就需要跟黑山老妖剛正面了。

  這讓林軒也有些不爽。

  「有人！姥姥小心！」

  兩名捧著嫁衣的女鬼大驚失色，仿佛見了鬼一樣尖叫出聲。

  「嗯？」

  樹妖姥姥微微一怔，眼露奇光：「小倩，這是你乾的？」

  「是又如何？」

  反正已經撕破了臉，聶小倩也不在乎那麼多了，冷聲道。

  「乾的太好了！姥姥果然沒有白疼你，原來你早就把這書生騙來了，打算給姥姥一個驚喜？」

  「咦？淵渟岳峙，血氣如沸，這是個大武修啊！你還騙姥姥說是佛修！」

  「嘿嘿，你乃一介陰魂，是受不了這等武者精血的，還是讓姥姥來吧！」

  樹妖姥姥看著林軒，感覺到對方身上強悍無比的氣血，心中大喜過望，連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武道絕頂高手，生機旺盛，血如鉛汞。

  對於她這種積年老妖而言，簡直堪稱天材地寶。

  吸食這種人的精血，比吃掉千餘名普通人的效果還要好。

  「怎麼說？」

  林軒看了一眼聶小倩，問道。

  「殺殺殺！」

  「不對！求公子出手降妖除魔，為被這賤人害死的無數冤魂報仇雪恨！」

  聶小倩心態都崩了，身上冒出一絲絲的黑氣，有些黑化的特效。

  原本這小女鬼心情極為愉悅，打算坑死樹妖姥姥報了大仇。

  再拿回自己的骨灰，埋個風水寶地，下輩子好好做人。

  嗯，最好能找個帥氣的書生，相夫教子。

  小孩名字叫……

  好吧，想的有點過頭了。

  但反正，這小女鬼的心情是很雀躍的。

  結果，樹妖姥姥幾句話就給了她一個暴擊傷害。

  聶小倩完全沒想到，語言的威力有這麼大。

  要不是陰魂沒有神經血管……

  聶小倩懷疑自己都會被氣出腦淤血。

  黑山老妖是陰陽交匯之處的一座得道黑山，勢力遍布陰陽兩界。

  據說他在十殿閻羅中的第六殿卞城王那邊擔任要職。

  平時居住在卞城王管轄的枉死城中，可以號令陰兵鬼將，一手遮天！

  自己的骨灰去了陰間，也就徹底沒了轉世投胎的機會。

  只能永遠當黑山老妖的侍妾，永世不得超生！

  「小倩，你說什麼呢？」

  樹妖姥姥眼中露出一絲揶揄的笑容：「姥姥對你這麼好，你居然想著恩將仇報？」

  她自然明白聶小倩為何憤怒。

  但折磨這些女鬼，本就是它極為熱衷的娛樂活動之一。

  自己生命這麼悠長，不去欺負欺負弱者，還有什麼意思呢？

  「妖魔亂世，乃我人族之敵，還請劍兄助我一臂之力。」

  林軒注入真元靈氣，黃金劍隨之出鞘，斜斜指向樹妖姥姥。

  黃金劍目前已經解封了三面人皇圖卷，劍心通靈。

  煌煌人道氣運交織之下，自有破邪誅妖之效。

  眼前這陰陽人一樣的樹妖姥姥，顯然屬於「妖邪」的範疇，可以觸發特攻。

  「吼！」

  下一瞬間，璀璨無比的劍華閃動，應龍虛影浮現，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龍？長翅膀的龍？這是……應龍！」

  樹妖姥姥神色大變，身軀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伱到底是誰？為何會這等邪門功法？」

  上古時代，應龍便作為龍神出場，協助軒轅黃帝消滅了蚩尤和夸父，為後世傳頌。

  雖然樹妖姥姥也是千年老妖，實力極為強悍。

  但遇到了應龍，還是感覺到了一股靈魂深處的威壓，讓它有些手足無措。

  「吼！」

  應龍毫不猶豫的探出龍爪，一巴掌向著樹妖姥姥的腦袋拍去。

  「滾開！」

  樹妖姥姥厲聲怒吼，雙手化為枯木，散發出滾滾妖氣，迎向拍擊而下的龍爪。

  「這麼猛的麼……」

  林軒聳了聳肩，伸手把聶小倩按在地上。

  在小女鬼滿是疑惑的目光中，林軒衣袍一揚，把她往床底一塞。

  轟！

  下一瞬間，狂暴的法力波動爆開，帶動著整個地宮都顫抖起來。

  慘叫聲中，兩名捧著嫁衣的女鬼直接被砌進了牆壁之中。

  龍氣和妖力的侵蝕下，兩名女鬼的陰魂瞬間變得千瘡百孔，煙消雲散。

  當然，這種體驗雖然極為痛苦，但還不足以讓她們魂飛魄散。

  畢竟，她們的骨灰都在樹妖姥姥手中。

  只要吸收了足夠的陰氣，還是可以重新凝聚魂體的。

  這種「不死」，對於她們而言也是無法解脫的詛咒。

  「啊啊啊！」

  應龍消散的瞬間，樹妖姥姥也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連綿不絕的爆裂聲響起，樹妖姥姥妖氣彌散的雙手轟然爆開，化為一蓬木屑，四下紛飛。

  樹妖姥姥身為修煉千載的大妖，還是有點本事的。

  憑藉龐大的妖力，硬生生的將應龍劍氣擋了下來。

  但劍氣雖然化解，其中蘊含的破邪劍意還是有點難頂。

  一擊之下，也輕而易舉的把它的雙手帶走。

  至少需要上百年才能重新長出。

  「賤人！你敢出賣姥姥！」

  樹妖姥姥怒極欲狂，也顧不上黑山老妖怎麼想了，逕自伸出鮮血淋漓的舌頭。

  妖氣運轉，長舌宛如一道血色的閃電，刺向聶小倩藏身的木榻。

  單純攻擊陰魂，樹妖姥姥也做不到讓聶小倩魂飛魄散。

  但魂魄就算散不了，作用在陰魂上的痛楚可是實打實的。

  對於陰魂而言，樹妖姥姥這一舌頭下去，足以享受到凌遲一般的體驗。

  「這小女鬼仇恨拉的還挺穩……」

  林軒身體微微一側，黃金劍急速旋轉，幻化出太極陰陽劍印。

  無數道恢弘而縹緲的劍氣劃破虛空，將樹妖姥姥射出的妖舌絞成齏粉。

  劍光再次一閃，樹妖姥姥雙腿斷開，化為兩截枯木，摔落在地面上。

  雖然黃金劍並未徹底解封，但也是實打實的准神器定位。

  遇到黑山老妖這種萬年妖王，可能發揮不了多少效果。

  但收拾樹妖姥姥這種資質平庸，只知道欺軟怕硬的普通大妖，還是不在話下的。

  嗯，在可以破防的情況下，武道的優勢也還是很大的。

  林軒甚至覺得，搞定這樹妖比面對寧道奇、了空之類的武道高手，還要輕鬆一些。

  「改日本姥必將你碎屍萬段!」

  樹妖姥姥發出嘶啞的慘叫聲，化為一道黑色的妖風，急速向外掠去。

  「別改日了，就今日吧。」

  林軒哼了一聲，用力將黃金劍向前一甩。

  金劍破空，宛如電射星馳一般，將妖風斬滅。

  隨之穿過樹妖姥姥的身軀，將它死死釘在牆上。

  「這……這到底……是什麼劍？」

  樹妖姥姥臉上露出無比驚恐的神情，怔怔的看著刺在心口的黃金劍。

  黃金劍不但刺穿了樹妖姥姥的分身，還將它的妖魂也禁錮於內。

  瞬息間，樹妖姥姥便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這是你的遺言？」

  林軒一步邁出，身影出現在樹妖姥姥面前，右手握住黃金劍的劍柄。

  一道道破滅劍意湧入樹妖姥姥體內，宛如凌遲一般斬在樹妖姥姥的元神上。

  「不……不要殺我！」

  元神重創，樹妖姥姥七竅流出黑血，痛的連連慘叫：「小倩！你……你快來救救姥姥！」

  「哈哈哈！這時候還想著我救你？真是痴人說夢！」

  聶小倩從床底下鑽出，對著樹妖姥姥咬牙切齒道：「老東西，不要以為魂飛魄散就完事了，等會就把外面那顆鬼樹燒成木炭。」

  「我……我可以把你骨灰還給你……」

  樹妖姥姥不敢頂嘴，賠笑道：「姥姥一貫最心疼你了，怎麼可能害你呢？」

  「嗯？」

  聶小倩微微一怔，原本黯淡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亮光：「你不是說給了黑山老妖麼？」

  「給是給了……」

  樹妖姥姥強笑道：「但也沒完全給。」

  「說清楚！」

  「小倩，你看！姥姥把你養的這麼出色，多收一些彩禮也說得過去吧？」

  「彩禮？」

  「是的，咱們女孩子嫁人，總歸要點好處的。黑山老妖家大業大，也不在乎姥姥要的那些東西，一口便答應下來。」

  「可那黑山老妖派來下聘的隨從，卻不怎麼懂事，將彩禮清單都弄錯了。」

  樹妖姥姥硬著頭皮解釋道：「姥姥覺得這可不合規矩，就將你的骨殖一分為二，給了他們一半交差。原本打算這兩天他們補好剩餘彩禮，再給出剩下一半。」

  「剩下一半呢？」

  「就……就放在姥姥外面那樹的樹洞裡。」

  「哼！黑山老妖有我一半骨殖，那當如何？」

  「只有一半骨殖的話，便不能勉強你做違心之事，也不能將你強行拉入陰間。」

  樹妖姥姥賠笑道：「你拿到一半骨殖，也就可以離開這兒了。除了不能投胎轉世，不能增長修為之外，其他事情都是可以做的。」

  「想的還挺周到，那我還得謝謝你咯？」

  「不用謝不用謝！」

  樹妖姥姥連忙道：「你讓這位公子把姥姥放出來，姥姥就感激不盡了。」

  「想得美！」

  聶小倩厲聲喝道：「老妖婆！我淪為這樣子盡皆拜你所賜，還想讓我救你？我恨不得你魂飛魄散，神形俱滅。」

  「那就這麼定了吧。」

  林軒分出一縷仙靈之氣，化為六滅無我的劍意，刺入樹妖姥姥的妖魂。

  六滅劍意斬落，樹妖姥姥發出慘烈無比的叫聲，魂魄元神盡數崩解煙散。

  妖魂散去，樹妖姥姥的身軀隨之炸開，變成一蓬木屑，窸窸窣窣的落了一地。

  「多謝公子為小女子報仇！」

  聶小倩點燃蠟燭，將地上的木屑盡數燒掉，然後來到林軒面前，再次盈盈拜倒。

  「你的仇還沒報完，樹妖的本體還沒死，先上去把那榕樹解決掉。」

  林軒看了聶小倩一眼：「你也不必難過，我們回頭總得去一趟陰間，見一見黑山老妖。」

  「啊，去那裡幹嘛？」

  聶小倩一怔，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拿你剩下的骨灰。」

  林軒淡淡道：「回來把你骨灰一起揚了，讓你投個好胎。」

  「這個……，去陰間取我骨灰？」

  「公子，你為什麼對小倩這麼好？」

  聶小倩沉默了片刻，清澈的目光望向林軒，有些意味難明。

  「我自有我的道理。」

  林軒收回黃金劍，走入通道：「你安心轉世便是，其他事情別多想，想也沒用。」

  「小倩明白！」

  聶小倩歪著頭想了想，有些開心的追了出去。

  ***

  「感覺怪怪的……」

  敖雪化為一條巨大的五爪金龍，吐出金色的龍炎。

  火光燎天，大榕樹仿佛變成了一根巨大的火把，方圓數十里遙遙可見。

  這榕樹吸收日月精華足有千載，還是很有點實力的。

  但可惜它的元神已經先走一步，被林軒斬的灰飛煙滅。

  本體榕樹喪失了靈智，只能做一點不痛不癢的攻擊，對於二人不存在威脅。

  「至少咱們配合還是挺好的。」

  林軒源源不斷的汲取天地之力，轉為狂風，不斷煽風點火。

  頃刻間，整個林子便化為一片火海。

  【判定輪迴者已徹底擊殺樹妖姥姥，支線任務『樹妖姥姥』已完成。】

  【輪迴者獲得2000點輪迴經驗，輪迴者當前為lv25（0/4000），力量+100，體力+100，技巧+100，精神+100.】

  這榕樹雖然沒有反擊之力，但還是很耐燒的。

  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系統提示聲方才響起。

  「升級經驗漲了1000……，算了漲就漲吧，肯定是划算的。」

  林軒俯視著地面的焦土，伸手拍了拍金龍的腦袋，微笑道：「合作愉快，小龍女！」

  「……做完任務，我法力也恢復了不少，再做兩個任務應該就能消掉龍角了。」

  金龍晃動了下，變為敖雪清冷絕俗的身姿。

  小龍女似乎有些期待，開開心心的將散開的頭髮編成髮髻：「我這邊沒事了，你去幫小倩她們吧。」

  「我這其實也沒法幫啊……」

  林軒搖了搖頭，走進榕樹殘骸處，一掌拍出。

  焦黑的樹樁斷成兩截。

  大地隨之坍塌，露出一個巨大的天坑。

  裡面是數不清的骨灰罈。

  「這是我的！」

  聶小倩四處看看，臉上露出喜色，抱起一個小罈子。

  還不錯，看來樹妖姥姥當時急於保命，並沒有忽悠她。

  「不會認錯吧？」

  林軒瞟了一眼，實在分不出這些骨灰罈有什麼不同之處。

  「自己的骨灰怎麼可能認錯？」

  「……行吧，我沒這個經歷，沒法共情。」

  林軒思索了下：「你白天可以待在這罈子裡面的吧？」

  「嗯，我見不得烈日，也離不開自己骨灰，躲在裡面是最好的。」

  聶小倩想了想：「還請公子白日不要打開罈子，萬一我被太陽曬化了，這幅陰魂要很長時間才能再度凝聚出來。」

  「我沒事打開這玩意作甚……」

  林軒有些無語：「這樣吧，你找個東西包一下這罈子，回頭我幫你拿著。」

  「公子要離開了麼？」

  聶小倩連忙乖巧點頭：「既然如此，小女子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去去就來。」

  「嗯，速去速回……」

  林軒愣了一下，點頭道。

  人出遠門收拾一下行李，可以理解。

  鬼也收拾行李，就有點抽象了。

  「多謝公子！」

  聶小倩大喜，抱著罈子飄了出去。

  「嗚嗚！」

  陰風陣陣，無數女鬼聚集過來，眼巴巴的看著地底一層層的骨灰塔。

  然後，看著林軒和敖雪，眼露哀求之色。

  她們被樹妖姥姥控制了無數年了，畏樹妖姥姥如虎。

  可林軒輕輕鬆鬆就把樹妖姥姥弄死了。

  不光弄死了，還把樹妖姥姥當成柴火燒了。

  於是在女鬼眼中，林軒簡直堪比打虎的武松……

  也更加可怕了！

  「爾等自行取回自己骨灰罈，自行下葬便是。」

  「此一世有功當賞，有過當罰，判官薄上自有公論。」

  林軒衣袖一拂：「若是爾等造孽太多，下一世為豬狗畜生，也是咎由自取。」

  這群女鬼也挺可憐的，林軒還不至於特意為難。

  但他把樹妖殺了，幫這些女鬼輪迴轉世，不至於永世困於此地……

  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後面轉世投胎，就是閻王的事情了。

  結果如何，林軒概不理會。

  「多謝林公子！多謝龍女！」

  眾多女鬼心中大喜，紛紛跪下，不斷磕頭。

  雖然這些女鬼，這些年也算是助紂為虐，或多或少都背負了點因果。

  但都是身不由己，判官那邊的下場應該也不至於太過糟糕。

  就算輪迴一兩次畜生道，後面也還是有機會當人的。

  比起現在暗無天日的日子，要好的太多。

  「爾等既已找到各自骨殖之後，便速速離去吧。」

  林軒抬頭看了眼星空：「若天亮時分尚未安置妥當，當心灰飛煙滅。」

  「是！」

  一眾女鬼又向著林軒拜了拜，紛紛呼嘯而去。

  「若要渡盡世人，先得誅盡妖邪啊。」

  敖雪戴上斗笠，看著一眾捧著自己骨灰罈，笑逐顏開的女鬼們，輕嘆道。

  「佛陀尚不可渡盡世人，何況你這龍女。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吧。」

  林軒搖搖頭：「此間事了，我們走吧。」

  「二位久侯了。」

  便在這時，冷風拂過，聶小倩提著裝著骨灰罈的布兜，抱著一副畫卷，出現在林軒二人面前。

  「你的行李是一幅畫麼？」

  林軒瞟了小女鬼一眼：「還挺風雅的。」

  「其實……其實是小女子的自畫像。」

  聶小倩微微臉紅，攤開畫軸，露出裡面工筆勾繪的少女畫像。

  少女樣貌柔美，眉目跟聶小倩本人一般無二。

  「畫的不錯，你有家人麼？我可以代為轉交。」

  林軒心念微動，點頭道。

  回頭若是輸給黑山老妖，要永世困於陰間，不必多說。

  順利取回骨灰罈的話，也得考慮輪迴轉世了。

  無論如何，這世上也都沒有聶小倩其人了。

  留個念想也不錯。

  「不是的，小倩已死了好些年，此間事情還是別被家人得知為妙。」

  聶小倩有些羞澀：「這幅畫，小倩其實是打算送給公子，當個念想的。」

  「還挺文青的……」

  林軒沉吟了下：「既是一番心意，那我便收下了。」

  「林……林哥哥，我們現在去哪呢？」

  敖雪盯著畫像看了好幾眼，默默移開目光，問道。

  「這邊鬧得這麼大，肯定瞞不了黑山老妖。」

  「既然樹妖說了黑山老妖會接親，那等冥府魔道吉日，鬼王迎娶的日子，我們自然能見到他。」

  林軒沉吟道：「不過，那樣太過被動，最好還是咱們想辦法提前去枉死城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電影裡，「冥府魔道吉日」應該是黑山老妖迎娶小倩時使用的一種大型法陣。

  直接定位到聶小倩，將她附近的人間化為鬼蜮。

  甚至可以引出人心的惡念，出現各種靈異和恐怖的現象。

  林軒雖然打算會一會黑山老妖，但並不準備主動跑進對方鬼蜮裡面。

  「能提前進入陰間枉死城自然最好……」

  敖雪猶豫道：「不過，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那兒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問燕赤霞多半也沒用。」

  林軒笑了笑：「但可以賭一下其他法子。」

  「其他法子？怎麼賭？」

  「咱們一會去一趟武當山，天亮之前應該可以到了。」

  林軒聲音有些縹緲：「我有點懷疑，夏侯說的武當山上那個無名老道，是我以前的熟人。」

  「是誰？」

  「見了面再說吧。」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