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清閒。」
李莉感覺這段時間自己忙的腳不沾地。
半夜還要電話會議，商議之後的流程。
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缺錢。
是的，就是缺錢！
巧婦難煮無米之炊。
所有的資金被陸一鳴花的乾乾淨淨。
天天被人盯在屁股後面追債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可是小陸總倒好，像個沒事人一樣。
原本一早到公司，看見小陸總正在電腦前緊張工作，這讓李莉還好受一些。
可是靠近了才知道，小陸總竟然。。。竟然在掃雷？！
就想要問問，你的心怎麼這麼大？
「一會還有個會，我可告訴你，我不準備參加的！」
李莉是顯然被氣著了，自己這邊火冒三丈，你倒是躲著玩電腦遊戲？
「淡定。」
「淡定不了！」
「不就是開會，愛誰去誰去，反正咬死一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無賴，妥妥的無賴行徑。
「是，你小陸總是不怕，天塌了還有陸總給你頂著，可我們不一樣，非親非故，陸總恐怕拿我們開刀。」
「別啊，自信點，把恐怕兩個字去掉，以我對我爸的了解，是肯定會拿下面人開刀，不過不會涉及到你。」
「陸一鳴！」
李莉是徹底要瘋。
你丫的都知道結果了，難道就不怕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別喊，聽力正常的很。」
「我當時怎麼就中了邪，上了你的賊船？」
原本特助乾的好好的，偏偏輕信了陸一鳴的鬼話。
「急也沒用，就這兩天。」
「呵呵。。。」
李莉現在是真不敢相信陸一鳴，就這兩天？要知道，這段時間，高總就像是失蹤一樣。
自己可是用盡了一切辦法，也不知道是躲到哪個角落裡去了。
「今天你什麼都不要做，讓咱們的人去移動和聯通的總部轉轉。」
「就是轉轉？」
「當然，喝杯咖啡也是可以的，公司報銷。」
李莉：(ˉ▽ˉ；)...
「你到底能不能給個准信？」
「放心，蘇家撐不了多久，除非準備退出電信，要不然，肯定要想辦法保住高牨的位置。」
陸一鳴不傻，蘇家也不傻。
本來比的就是心態，陸一鳴能夠沉得住氣，高牨不一定能。
這件事要是曝光出來，高牨頂不住。
「行，再相信你一次，對了，程瀟呢？一會我帶她一起。」
「恐怕不行，搬家呢。」
「搬家？」
這都什麼時候了？
火燒屁股了好不好！
「我同意的。」
「陸一鳴，你真是，真是。。。」
李莉指著陸一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行了，別咬牙切齒的，紈絝子弟唄，又不是第一次說了。」
陸一鳴兩手一攤，愛咋咋滴。
只不過，陸一鳴顯然是錯誤估計了程瀟。
上一世，程瀟就像是一個精緻的瓷娃娃，被陸一鳴藏在家裡。
平日裡也只是配合陸一鳴出席一些重要的活動。
可這樣的日子，並不是程瀟想要的。
程瀟真正想做的，是展現自己應有的價值。
上一世因為陸一鳴，程瀟的才華無法展現出來。
而這一世，既然陸一鳴給了自己機會，程瀟又如何會陷進陸一鳴所營造的舒適環境？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百倍還之。
外柔內剛的程瀟，發誓要做出成績。
所以，李莉前腳才離開陸一鳴的辦公室，就看見了拿著一堆材料急急忙忙趕來的程瀟。
「小陸總不是給你假期了？」
「李總，這是我準備的材料，這是移動的，這是聯通的，按照目前的局勢來說，和聯通合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見到李莉，程瀟連忙將自己整理的材料交到了對方的手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李總，部門的同事都在忙，我。。。」
「很好，來我辦公室。」
對於程瀟的回答，李莉相當的滿意。
說實話，之前的幾次內部會，雖然是提到了和聯通、移動合作的可能性。
不過，大家心裡都很明白，最佳的選擇對象還是電信。
至於其他兩家運營商，不過是一筆帶過的。
可是李莉也沒有想到，程瀟竟然聽進去了，不僅是聽進去了，而且，還仔細研究了兩家公司的數據，並且整理出了方案。
「是不是又熬通宵了？」
看著程瀟明顯的黑眼圈，這麼漂亮的臥蠶，都被黑眼圈給遮住了。
「李總，我。。。」
「喊姐。」
在程瀟的身上，李莉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在陸氏集團，李莉為什麼會得到尊重？
就算是公司的副總，都對李莉客客氣氣的。
這不是特助的光環，而是李莉的能力與手段。
可這些，都是李莉熬了數不清的通宵，努力出來的結果。
此時，在程瀟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不，這個小姑娘比自己更加出色。
翻看著程瀟準備的資料。
這些數據，是非常有必要的。
「莉莉姐，選擇聯通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它的數據不如移動的漂亮，在三大運營商中，目前移動的數據是最漂亮的，客戶端也在穩定的增長，所以我覺得，我們就算是能夠和移動合作，也無法獲得應有的待遇。」
數據不會騙人，反而會體現出最真實的一面。
為了這些數據，李莉還特意拜訪了學院的教授。
也是曾經程瀟的選修課老師。
對於自己的愛徒，自然是傾囊相授。
「知道了，準備一下，一會和我去聯通。」
收拾好資料，李莉自然也要為陸一鳴準備一條後路。
雖然此時的陸一鳴依舊信心十足。
「莉莉姐，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
「想問就問。」
「莉莉姐，我們公司的待遇一直都這麼好的嗎？」
「什麼？」
「為員工準備單身公寓啊？」
「想什麼呢，公司目前正在開拓期，還單身公寓呢。」
李莉下意識的回答，讓程瀟一愣。
所以，昨晚陸一鳴就是在騙自己？
想盡一切辦法，繞過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嗎？
「怎麼了？」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行了，一會給自己沖杯咖啡，半小時後出發。」
沒有時間用來感慨。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爭分奪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