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謠,你從來不怕競爭,還有,父親的確是安排我進了陸氏,但如果我真的是扶不上牆的阿斗,父親真的會將自己一輩子奮鬥的心血,交到我的手上嗎?」
「你。。。」
陸謠從沒想到,陸一鳴會在自己面前說這些。
從小到大,陸一鳴給自己灌輸的思想,一直都是他陸一鳴才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
自己和母親,不過是陸家的外來者,是『強盜』,是搶走陸一鳴一切的罪魁禍首。
「行了,不要自以為是,也不要以為這是給我的施捨,你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趕緊回去復學,你陸謠真的有本事,我隨時在公司等著你的挑戰。」
「不可能了,回不去了。」
陸一鳴:(ˉ▽ˉ;)...
啥意思?
不就是休學了嗎?
什麼叫回不去了?難不成,你陸謠還把校長給揍了?
「我。。。」
「你到底幹嘛了?揍同學?揍老師?還是。。。」
「陸一鳴,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雖然現在的氣氛不對,可陸謠依舊是忍不住給了陸一鳴一個白眼。
什麼亂七八糟的?
就不能把自己自己想得一點好?
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
「我畢業了,行不行!」
「畢業?」
陸一鳴先是一愣,立馬又反應了過來。
「你別忽悠我,陸謠,你。。。」
陸謠和陸一鳴差了三歲。
陸一鳴才大學畢業多久?陸謠就畢業了?這可能嗎?
是,陸一鳴承認,自己這個妹妹的確很會學習。
上高中的時候,還跳了一級,可出國才兩年多的時間,就從巴黎商學院畢業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
「我提前修滿了學分,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陸謠滿不在乎地說道,就像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一般。
「你不準備讀研?」
「沒意思,一個MBA的學位而已,對我來說,除了錦上添花之外,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陸一鳴:(ˉ▽ˉ;)...
果然,學霸的世界,是自己無法理解的。
「收拾一下。」
「什麼?」
「準備和我回國。」
「我不回去,我剛剛交了學費,不能退的。」
「你不喜歡服裝設計。」
「可是。。。」
「陸謠,你以為我剛剛的話,都是說著玩的?」
說不定,陸謠還真是一個商業上的天才呢?
上一世,因為自己,才耽擱了陸謠。
「陸一鳴,我真的沒想過要和你爭。」
「那你為什麼不想一下,如果我不願意接手陸氏呢?」
「這怎麼可能?」
說到現在,對於陸謠來說,就屬這句話最離譜了。
你陸一鳴不在乎陸氏集團?
開什麼玩笑。
從小到大,陸一鳴在自己面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讓自己不要妄想惦記陸氏集團了。
現在怎麼可能讓自己競爭?
「這兩年發生了不少事。」
「什麼意思?」
「你剛剛不是在懷疑,為什麼我在香江能指揮的動這麼多人?」
面對陸一鳴的詢問,陸謠沉默以對。
的確,陸一鳴從出現到現在,給陸謠帶來了太多的疑惑。
「好好睡一晚,明天你會知道的。」
「你。。。」
「怎麼,還有事?」
「你不罵我?」
陸謠等了半天了。
原本以為,陸一鳴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就算不臭罵自己一頓,至少也要冷嘲熱諷一番。
可陸謠怎麼也沒有想到,陸一鳴根本就沒這樣的意思。
「你20歲了。」
陸一鳴搖了搖頭,離開了陸謠的房間,順帶著替陸謠關上了房門。
陸謠:變了,真的變了,今天的陸一鳴,對於自己來說如此的陌生。
可是,這樣的哥哥,卻又讓自己有些感動。
這才是哥哥對妹妹的態度吧。
如果從小就能這樣,該有多好?
陸謠一直盼望自己能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呢。
拿起床邊的冰袋,陸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親情。
至於此刻門外的陸一鳴。
眼神之中滿是陰霾。
自己妹妹如何折騰,對於陸一鳴來說都無所謂。
可是,一旦有人膽敢傷害了陸謠,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陸一鳴掏出了手機,五個未接來電,都是莊生的。
看來莊生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經過,應該是遇到了無法決定的事。
「莊生,是我。」
「陸生,陸小姐沒事吧。」
「多謝莊生關心,情緒穩定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啊。」
電話中,莊生笑著關心了陸謠的情況。
不過,陸一鳴知道,莊生一定還有什麼話沒講,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連著給自己打五個電話了。
「陸生,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九龍的暴龍,是XX的紅花雙棍,也算是最忠心的小弟,XX的蔣生托人遞話,能不能看在他的面子,將人放了?該有的賠償一定到位?」
這件事,莊生不能擅自決定。
當然,蔣生的勢力雖然不小,但還威脅不到莊生。
再說,這件事中,莊生不過是一個中間人,不管結果如何,所有的帳,也算不到莊生的身上。
在莊生看來,陸生應該最終會選擇息事寧人。
畢竟陸生這方面非常冷靜。
上一次就算是自己遭到了截殺,依舊還是做出了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
只可惜,莊生這一次,是盤算錯了。
「莊生,這個世界上,沒有暴龍。」
「你決定了?」
「是。」
「好,我明白了。」
莊生的語氣明顯嚴肅了起來。
當然,莊生不會怪陸一鳴的決定,更不會因此影響到陸一鳴和自己的生意。
生意人,利益為先。
再說,這一次的確是暴龍做的太出格了,陸一鳴誰的面子都不給,也是給外界傳遞了一個強烈的信號。
不管是誰,只要是動到了自己的家人,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都自己掂量著點。
「嘖嘖,原本還以為陸生太講規矩,軟了些,現在看來,是我看走眼了。」
莊生掛了電話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露出了欣賞之色。
該狠的時候,必須要狠,這才是立足之本。
「莊生,那麼我們?」
「陸生不是已經說了,這個世界上,不該有暴龍。」
「可蔣生那邊?」
「怎麼?你覺得我還要給蔣生一個交代?」
「不敢。」
「去辦吧,利索點。」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