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信北京西路營業廳。

  一輛商務車停在了路口許久。

  「小陸總，咱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你確定能擠得進去嗎？」

  「這。。。」

  好吧，門口人山人海。

  剛剛已經讓人下去打聽過了。

  基本上都是來辦理小靈通業務的。

  不得不說，前期的GG效果斐然。

  鄭XX在內地的吸金能力非常強大。

  尤其是伴隨著《蠱惑仔》的爆火，鄭XX的躥升速度更是離譜。

  大紅大紫。

  現在來看，小陸總花了500萬簽下鄭XX，絕對是一筆只賺不虧的投資。

  沒想到，小陸總在這方面，也有著驚人的天賦。

  「還是慢了點。」

  「不是吧，人都爆滿了。」

  李莉一臉無語，就這場面，小靈通項目已經成功的不能再成功了好不好！

  這個年代，入網就送小靈通，這對於老百姓來說，絕對是一件無法想像的事情。

  手機啊，那可是高高在上，成功人士的標配。

  其他不說，一部手機所帶來了的剩餘價值，是無法衡量的。

  對於老百姓來說，BB就是頂配。

  可現在，一部BB機的價格，就能擁有手機相同的功能。

  更何況，小靈通的造型要比市面上絕大部分的磚頭機好看太多了。

  雖然也有部分的限制與不足。

  可一旦到了老百姓的心理價位，誰不想嘗嘗鮮。

  隊伍中，絕大多數是20-50歲之間的工薪人群，此時成為了購買的主力軍。

  可就算是如此火爆的場面，陸一鳴依舊不滿意。

  這是不是太凡爾賽了？

  「不是購買力的問題，而是流程和時間拉的太長了。」

  已經觀察了將近半小時的時間。

  門口人群越來越多，可是出來的人呢？

  在陸一鳴的觀察中，提著小靈通出來的人群，不足十人。

  半小時，只辦理了十單？

  明顯是業務不熟練的結果。

  或許，電信公司自己都沒有預料到如此火爆的場面，人手不足，導致業務員手忙腳亂。

  這明顯不合理。

  同樣，蘇蓉蓉似乎也觀察到了這一點。

  只不過，蘇蓉蓉更加直截了當，撥通了高牨的電話。

  「蓉蓉，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高牨心情很好。

  是的，這一次，高牨賭對了。

  不僅是魔都，全國各地的營業廳，此時都出現了爆滿的場景。

  小靈通業務一經推出，瞬間火爆。

  這對於急於突破新業務的電信集團來說，絕對是雪中送炭。

  以前只能眼巴巴看著移動和聯通搶占客戶。

  這一次算是揚眉吐氣了。

  一大早，自己就接到了一把手的電話。

  電話里，一把手對於小靈通業務高度讚揚。

  當然，表揚的重點自然是引進了這個項目的高牨。

  如果不出意外，憑藉小靈通業務的火爆，高牨已經可以預定未來一把手的位置。

  高牨自然興奮不已。

  自己的位置越高，對於家族的貢獻就越多，在家族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小姨父，現場辦公能力不足。」

  「嗯？」

  「我在現場呢，工作人員的業務不熟練，部分客戶已經開始抱怨了。」

  小靈通的口碑是好，但是，總不能因為業務的原因，導致流失客戶吧。

  「我也關注到這一點了，這樣，我會要求各營業廳緊急改善，預警方案我們是有的。」

  不得不說，蘇蓉蓉的預警非常及時。

  店大欺客這種事情，不能發生在電信的身上。

  畢竟對於電信來說，好不容易依靠小靈通項目打開市場。

  總不能自毀長城吧。

  「小姨夫能明白就好，那我先掛了。」

  見自己的預警已經起到了作用，蘇蓉蓉也不再廢話，掛上了電話之後，再度觀察了起來。

  至於電信這邊，則是在一小時內，召回了所有休假的職工。

  甚至於，總部的工作人員也被派到了各營業廳進行支援。

  所有的工位全開。

  可就算是這樣，已經無法應對火爆的場面。

  「小陸總，看來電信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關鍵還是小靈通爆火的太過突然。

  電信所有的營業網點全開，依舊還是無法全面應對。

  「不急，還有後手。」

  陸一鳴笑了笑，這樣的場面，自己倒是預料到了。

  這種情況下，光靠電信自然不行。

  畢竟是吃公家飯的，摸魚的情況無法完全避免。

  這個時候，個體戶的優勢就能體現出來了。

  而個體戶的試點，就是海洋和張炳。

  這哥倆聽從了陸一鳴的建議。

  直接盤下了位於南京路步行街一牆之隔的店面。

  裝修倒是沒花幾個錢。

  畢竟只是一家售賣小靈通的店面。

  只需要櫃檯和椅子就足夠了。

  這哥倆從陸一鳴的手上拿了1000台小靈通。

  售價499。

  加上入網許可的返點。

  每出手一台，就能賺300元。

  這哥倆是把自己的老底都給投入進去了。

  這段時間，也是忐忑不已。

  畢竟對於哥倆來說，能不能成功還是個未知數。

  他們之所以願意相信陸一鳴，還是梁倩給的底氣。

  而今天一開門，門可羅雀，大貓小貓兩三隻，還是只看不買。

  這一下，兩人的心瞬間就涼了。

  難不成，這一次又要遭遇滑鐵盧？

  最後還是經過的客人說出了問題所在。

  「人家電信是入網送小靈通，你們這裡卻是要花錢，傻子才買。」

  聽到這樣的話，海洋瞬間就坐不住了。

  這陸一鳴，不是在坑自己嗎？

  都已經免費送小靈通了，到了自己這裡，竟然要499一台？

  的確，就像顧客說的，傻子才會來自己店裡。

  「別急。」

  張炳拉住了怒氣沖沖的海洋。

  「能不急嘛，這可是咱們最後的希望了。」

  「或許還有轉機呢，轉機？什麼轉機？咱們就是被陸一鳴給坑了。」

  可好端端的，陸一鳴為什麼要坑自己？

  就因為梁倩的原因？

  無恥，卑鄙，小人！

  陸一鳴：(ˉ▽ˉ；)...

  「阿秋。。。」

  這是誰啊，在念叨自己呢？

  整整一個上午，海洋和張炳的店裡，沒有做成一單生意。

  與火爆的電信營業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為此，海洋砸碎了自己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