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房子,王偉並沒有離開,而是幫著何躍採購搬家,不過他只到院子門口,絕對不踏入一步。【,無錯章節閱讀】
夜幕降臨,保溫杯續了好幾次,王偉才道:「我實在尿不出來了,就不幫你了。」
何躍連連道謝,要不是王偉借來了劇組拉道具的車,自己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
只是在王偉離開的時候,何躍再次問道:「偉哥,車真不賣了?」
王偉很堅定的點了點頭:「不賣了,我把車扔在報廢點了。」
何躍有些可惜,有心想要將車要來自己開,但租房已經不要錢了,車再不給錢就不合適了,可要是給錢,自己還真沒有。
別看只是搬個家,但還需要購置不少的東西,就這些東西,自己的錢都還不一定夠呢。
至於幫忙處理車上的鬼,何躍並沒有這個想法。
鬼不害人,人不害鬼!
等到王偉離開,何躍也再次忙碌起來。
他並沒有發現,王偉走出豎店後,並沒有回酒店或者劇組,而是轉了個彎,從遠處的偏僻的停車場中開出了自己的奧迪車。
車輛前行,王偉看了一眼後視鏡,仿佛自言自語一般道:「老爺子,我們出發了。」
收拾好一切,已經是晚上11點多。
何躍捶了捶後腰,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不錯,明天再把後院收拾出來,就完美了。」
後院是之前他沒有發現的,直到收拾廚房的時候,才看到廚房的木製碗櫃後有一個破洞,本以為是房子年久失修,卻發現那破洞雖然矮小,卻十分規整,就仿佛是人為弄出來的小門。
他鑽出去一看,卻發現原來房子後面還有個小院子。
整個院子另外幾面被豎店影視城高大的圍牆圍著,有些陰暗,長滿了人高的雜草。
雖然不過十來平方米,但前庭後院,這樣的檔次還是讓他十分開心。
「還有最後一件事了。」
來到客廳,何躍看著八仙桌上擺放整齊的靈牌,默默的從背包中又拿出一個木質的牌位。
比劃了一下,他將牌位放在了最中間的位置。
新放的牌位和其他牌位的材質不同,看上去黑黝黝的,上面刻著清晰的文字:何躍之靈位。
前面的幾個字龍飛鳳舞,最後一個『位』字,卻歪歪扭扭,看上去極不協調。
何躍並沒有在意這一點。
滿意的點點頭,關燈上樓,躺在了換過被褥的老式木床上。
「爸媽,還有各位鄉親,我能感覺到,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放心,我會找到真相的。」
說完,他閉上了眼睛。
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在房間中響起。
夜更深了。
昏暗的月光下,他仿佛聽到了熟悉的低語聲。
何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站在灌木叢後面,透過茂密的樹枝縫隙,能看到父母和村人正圍著一團篝火。
他們的臉上帶著沉重而痛苦的神情,不少人都是垂淚。
「村長,我娃才8歲啊。」
說話的是三嬸,她生了幾個孩子都夭折了,唯一活下來的只有現在才八歲的老四。
三嬸的話,仿佛打開了一個開關,不少人都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村長,能把村裡的孩子都帶走嗎?」
「村長,讓孩子們走吧。」
「我求求你了。」
頭髮花白的村長搖了搖頭:「這是抽籤決定的,只能給何家村留一根獨苗。
何苗他17歲了,能照顧自己,也不會忘記自己是何家村的人。
只要他活著,何家村就還在。
大家都回去吧,待在家裡,待在親人身邊,鬼差,快來了。」
哭泣聲此起彼伏,大家彼此勸慰著,向家中走去。
何躍顧不得再看,急忙跑回了家。
要是父母回到家,看到他沒在,一定會罵他的。
回到家不久,父母就開門進屋。
母親已經沒有再哭,眼睛卻依舊泛著紅。
父親繼續用槐木做著靈牌。
何躍好奇的走到父親身邊:「爸,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刻我的名字啊。」
父親擠出一絲笑容:「這是靈牌,回頭放在一起,我們就不會分開了。」
何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看著父親將家裡人的靈牌都擺上桌子,然後就這麼看著靈牌,笑了:「起碼,還能留下個名字。」
為什麼只能留下名字,我們不是都在嗎?
何躍不明白,卻不敢詢問。
村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沒有了之前歡樂的氣氛,就好像一團烏雲,停在何家村的上空,不斷的在蘊量著什麼。
何躍沒有睡覺,就在院子中,看著父親雕刻自己的靈牌。
就在靈牌即將做好的時候,「咚,咚,咚。」奇怪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何躍下意識就衝過去開門,卻聽到父母的驚呼:「不要打開。」
何躍回頭看了一眼,又回頭看向門外,只看到一隻手從門縫中伸了進來,那手指細長,如同筷子,半寸長的黑色指甲刺入了他的額頭,猛地劃下。
整張臉被一分為二,甚至還來不及感覺到痛苦,何躍就仰面向後倒去。
留在最後的記憶,只有那隻緩緩縮回的手,和出現在門縫處,通紅的眼球。
「啊!」
何躍猛地睜開了眼睛,手捂著臉,一道血痕從他的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烏黑的血液不斷的滲出,順著臉頰滴落在全新的被褥上。
就在他醒來的這一刻,傷口緩緩癒合,只留下烏黑的血液逐漸乾涸。
「已經半年多沒有做這個夢了。」
他有些虛弱的望著天花板。
夢,是真實的。
那是他記憶中永遠無法被磨滅的記憶。
從那晚起,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村裡的人再也沒有出現,每棟房屋,每個房間都變得詭異而恐怖。
只有他,是漏網之魚。
也是從那晚起,他發誓要找到真相。
只是,鬼存在,鬼差卻仿若一個傳說,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何躍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激盪的心情平復下來。
看了一眼時間,不過凌晨兩點,何躍正準備繼續睡覺,突然感覺手臂碰到一陣冰涼,就好像有人在被褥裡面放了一塊冰塊。
扭頭看去。
枕邊,躺著一個人,一個將頭埋在被褥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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