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一點消息都沒透露給他?」鄭奕疑惑道:「他不知道你想把安家甩給他?」
「我怎麼可能讓他知道。」安明傑笑道:「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躲我躲得遠遠的。」
說罷,安明傑起身,從抽屜里,再次拿出一份合同。
合同上的內容是,把安家的所有人,都劃歸為江都督察局的一員。
並且已經簽署好了安明傑和鄭奕的名字。
「你想要蘇江接手督察局,我也想讓他接手安家,所以我就想了這麼一個辦法。」
安明傑看著合同,笑著搖了搖頭。
從蘇江簽下那份合同起,江都督察局的所有人,就都歸蘇江管了。
而安家加入了督察局,也就相當於把安家的人,也全都打包給了蘇江。
至於鄭奕為什麼會同意這個辦法,很簡單。
因為那三千萬,是安明傑掏的。
「那三千萬,其實本來就是他的。」安明傑輕笑道。
「安家的所有資產清算完以後,就剛剛好剩下來三千萬,蘇江既然替我接手了安家,那這錢給他也是應該的。」
「而且,那錢可不僅僅是給他的,還是留給我妹妹的。」
說完,安明傑愜意的伸了個懶腰,語氣歡快道:「現在開始,我就是自由身了,可以到處去旅遊,過我的退休生活了。」
「原來當甩手掌柜是這種感覺,怪不得我家那老不死的,總喜歡幹這種事。」
「你打算去哪?」鄭奕好奇的問道:「既然是旅遊,總該有個計劃吧?」
「計劃?」安明傑搖了搖頭:「我可不做那種東西,走到哪算哪,順便找找當年的老朋友喝喝酒。」
「好了鄭局長,我訂了機票,該走了。」
「蘇江就麻煩你多費心了,以他的性格,估計會想方設法,讓你那所謂的考核不合格,你到時候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安明傑拉過一旁的行李箱,跟鄭奕揮了揮手,走出了房間。
鄭奕看著安明傑離去的背影,緩緩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捏著眉心。
「半年麼......」
這半年裡面,蘇江估計不會太安分了。
才去了西洲幾天,就把那裡嚯嚯成那樣,鄭奕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拿蘇江怎麼辦了。
走到哪,哪就變得一團糟。
嗯?
忽然,鄭奕睜開眼睛,目光閃爍。
既然蘇江不安分,那就讓他去一個更不安分的地方,也許會有奇效也說不定。
而眼下,正好就有這麼一個地方。
「不如派他去那裡大鬧一場......」
「但那邊現在的形勢,比西洲還要複雜許多,還是得好好計劃一下才行。」
鄭奕從一旁的書桌上,拿過一沓資料,不斷思索著可行性。
......
蘇江美滋滋的回到家裡時,安柔正在打電話。
「......嗯,好我知道了,這種事你為什麼不自己跟蘇江說?」
安柔聽到動靜,扭過頭,看到蘇江,連忙道:「正好蘇江回來了,你跟他說吧......餵?哥?」
「你在跟安明傑打電話?」蘇江疑惑道。
「對呀,好奇怪,他怎麼一聽到你回來,就掛電話了?」
「他跟你說啥?」
「呃......我想想,哦對,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什、什麼話?」蘇江有種不祥的預感。
安柔深吸了一口氣,學著安明傑的語氣,道:「安家已經歸督察局管了,這次算我對不起你,彩禮錢就給你免了,祝你跟我妹妹好好的。」
「他是這麼說的,讓我原封不動的說給你聽。」
安柔眨著大眼睛,一臉疑惑道:「他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啊,我都聽不明白,怎麼又扯上彩禮了?」
然而,蘇江聽到這番話,愣在原地,如遭雷擊。
安家......被分配給督察局了?
聯想到剛才,安明傑跟鄭奕在辦公室那一臉笑意的模樣。
蘇江頓時明白,自己被坑了。
那份合同,名義上是接手督察局,但實際上,安明傑連同安家一起打包給自己了!
安明傑你他媽!
你可真行啊!
「你哥他......他人現在在哪?」蘇江問。
「他說他要出去旅遊了,讓你別聯繫他。」
安柔頓了頓,又說:「他現在應該已經快要上飛機了。」
蘇江聞言,狠狠的捏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只要他還沒當上局長,那情況就還不算太糟糕。
反正錢已經到手了,接下來只要好好擺爛就行了。
他就不信,鄭奕真敢把督察局交到他手裡。
他分分鐘給他弄炸了!
「到底怎麼回事呀?」安柔不滿了,她現在都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呢。
於是,蘇江就把剛剛在鄭奕辦公室內發生的事情,跟安柔說了一遍。
還把合同遞給安柔看了。
「你看,你哥他居然這麼坑我!」蘇江控訴道。
安柔有些好笑的接過合同,仔細看了看,然後驚呼一聲。
「三千萬?」
好吧,她知道蘇江為什麼會上當了。
對於我們的大學生蘇江來說,面對這個數字,他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
釣成翹嘴了都。
「誒?等等。」
忽然,蘇江發現了盲點。
安家現在屬於督察局的人,而我現在相當於整個督察局,除了鄭奕之外的最高領導。
而安柔也是安家的一員,這是無可爭議的。
那也就是說......
「柔柔,我現在好像成了你的上司了?」
「哈?」安柔皺起眉頭,是這樣的嗎?
「......所以你想幹嘛?」
蘇江不懷好意的看著安柔,搓著手笑道:「桀桀桀,上司現在打算對你進行潛規則。」
「蘇江你敢......唔......」
還沒等安柔說完,蘇江就已經把她撲倒在沙發上......
約半個小時後,蘇江站起身來,頗為滿意的抹了抹嘴唇。
安柔滿臉通紅的在沙發上坐起,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微微喘著氣,羞憤的看著蘇江。
像極了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