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弱者的無力（求票求投資！）

  「隊長，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艾璐一臉擔憂地說著。

  在經歷了一場和戴蒙、凱恩兩人類似的毫無風險的「冒險」之後，「黃金級」冒險者三人組，終於了來到了城主宮殿的大門前。

  此時地下城內部空間的各方各面，都經過艾德里安消耗大量虛空反饋進行調整，比起最初那幾乎存粹只由石頭甬道構成的地下迷宮要顯得細節豐富許多。

  因此三人至今都沒有認出，這裡就是他們當初夢開始的地方……

  「收起你那不好的預感！」漢克瞪了艾璐一眼，

  「不管怎麼說，我們通過了三層地下迷宮、來到了地下城主宮殿之前，那能讓我們成為真正黃金級冒險者的力量就在眼前！」

  推開門的，是因為缺乏金錢支付妹妹治療費用、而變得越來越急躁的前聖騎士約克遜。

  門後入目所見的，是數十米高的誇張穹頂、兩側延伸至宮殿盡頭的巨大圓石柱、石柱之間燃起的魔法之火，以及宮殿盡頭的一片黑暗……

  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讓氣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嘀嗒。

  不知是誰汗水低落地面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一瞬間，三人默契地同步轉身、邁開腿就要往回跑。

  而三人轉身後看到的，卻是一頭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們身後、正用非常不友善的眼神盯著他們的巨大飛龍。

  此時，一個三人一直盡力遺忘的、宛如夢魘的熟悉聲音，從宮殿深處傳來：

  「來都來了，不進來坐坐嗎？」

  而堵在門後的半純血化雙足飛龍法伊，對著三人龍吻微張、發出帶有警告意味的低鳴聲。

  三人手腳冰冷、心如死灰，懷著「這輩子大概要就此結束了」的心情，愣愣地轉過身往【主宰之廳】內走去……

  艾德里安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三人的神態，心想：

  『果然弱小就是一切的原罪啊……從他們當初第一次遇見我開始，我一直沒有明確表現出要傷害他們的意圖，最多只是封印他們對於我的記憶而已，

  但因為雙方之間實力差距太大，我是否存有惡意、對於弱小的他們來說已經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們意識到、無論我要做什麼，他們都將無法反抗……』

  想到青銅龍庫納斯所形容的那場迷霧海之戰，以及更甚於此無數倍的第一紀元終結神戰，艾德里安再次真切感受到因實力不足帶來的緊迫感。

  稍微收拾心情後，艾德里安看著三名來到【主宰之廳】中央的冒險者，正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想到、三人中的青年聖騎士約克遜，竟主動上前一步、在兩名同伴震驚的目光中向艾德里安說道：

  「尊敬的城主閣下，我……我懇求您賜予我力量！」

  說罷，約克遜就對著無光領域的方向單膝下跪、低頭不起。

  艾德里安對此感到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族竟然能夠擺脫對自己的恐懼，甚至主動索求起來。

  「所有通過前三層考驗的人，都將得到我賜予的一份力量，這是我的承諾。」

  在約克遜以及漢克、艾璐三人都因這句話而驚喜地抬起頭的同時，艾德里安的聲音再次從無光領域之內傳來：

  「而且，你們作為第一個見到我的智慧生物，出於我個人的某種原因，我願意賜予你們更多的力量，這也是你們能這麼容易通過三層迷宮的原因……呵呵，當然，這需要你們和我簽訂一份契約。」

  三人本來因為艾德里安的前半句話而激動不已，但一聽到「契約」這個單詞，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在艾拉世界，正式的契約都與超自然力量掛鉤，具有神秘學上的約束力，更不要說當「契約」這個詞從一位實力恐怖的幻想生物口中說出了。

  在一些關於深淵生物以及邪惡魔法師的傳說中，「契約」更是一個在各種各樣驚悚故事中頻繁出現的要素。

  一時間，諸如「出賣靈魂」、「被製作成不死生物」、「變成某種不可描述的奴隸」等等這類的猜測，在三人腦海中迅速划過。

  「放心，這只是一份非常公道的、簽過的都說好的、完全沒有強迫意思的主從契約而已。」

  在說到「完全沒有強迫意思」的時候，一直守在在三人身後的法伊咧著牙又往前走了一步，意思不要太明顯。

  約克遜神色幾經變化，最終想到了自己病重的妹妹，一咬牙、說道：

  「我願意向閣下效忠！」

  約克遜帶了個頭，自知沒有選擇的艾璐和漢克也只好硬著頭皮向艾德里安表示臣服。

  而人一旦破罐子破摔以後，就會發現世界豁然開朗。

  當向艾德里安表示臣服以後，艾璐和漢克仿佛卸下了心中沉重的包裹，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甚至開始覺得：成為一名強大幻想生物的僕從、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你看這個地下城，他又大又圓，換個角度來看的話，那些王國、公國大貴族的城堡，還沒這座地下城其中一層大呢！這似乎和成為一位大貴族的家臣也沒差吧？還能得到強大力量的賜予……

  就在兩人心裡不斷安慰著自己的時候，約克遜深吸一口氣，緊張地向艾德里安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城主大人，我想知道，在向您臣服之後，我是否還有自由的時間？」

  「嗯？」

  艾德里安輕描淡寫的一個鼻音，讓約克遜一旁的兩人冷汗直流，生怕這會激怒了這位地下城主。

  約克遜硬著頭皮、倔強地說道：

  「我……我的妹妹還需要我照顧，她的病也需要我賺錢治療，我不能拋下她！如果，向您臣服以後我將失去所有自由時間，那我寧願……」

  約克遜沒把話說完，但他伸手去握住劍柄的動作，卻已經明確地表明了他的態度。

  艾璐和漢克被嚇得腿都軟了，連忙上去拉住約克遜，笨拙地代他向艾德里安道歉。

  艾德里安沒有在意兩人的辯護，也沒有因為約克遜的行為而感到生氣。

  相反，他很欣賞這種擁有明確目標、意志堅定的人。

  『即是面對我，他也能堅持自己的目標不動搖，很不錯！有所求才會有所回報，就像當初的埃德蒙一樣……如果我治癒了他的妹妹，那他很大概率將成為忠實的部下，相當於狠刷了一波好感度，這種人比那些投機而來、或者沒有堅定且明確追求的傢伙來說，要好上太多了！』

  嗯，艾德里安對約克遜的欣賞，是一種仿佛在看待優質產品的欣賞……

  「收起的武器吧，人類，否則我的下屬就要忍不住將你撕碎了……至於是否有自由，呵呵、你們唯一的不自由，就是需要成為我的眼睛、活躍在人類社會中。」

  約克遜的神色放鬆了下來，他後背的衣物已經被汗水完全濡濕。

  沒想到艾德里安的聲音接著傳來：

  「另外，如果你的表現足夠出色的話，我也能夠幫你治癒你的妹妹，呵、對你們人類來說難以治癒的疾病，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困難。」

  艾德里安抱著「培養一個忠誠的精英下屬也不錯」的想法，順便向約克遜許下了一個承諾。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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