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艾德里安的長遠計劃（求票求投資！）
對於艾德里安的表態，格萊妮暫時也只能選擇相信，並祈禱這是真的。
立場上的場面話說完後，格萊妮話音一轉，將話題轉到了她本人目前最關心的方向上。
「……艾德里安閣下，小安娜告訴我，你想要了解我所知道的關於巨龍的知識是嗎？」
艾德里安稍一沉吟，心想雖然整個龍族的興衰史他都已經通過庫納斯的傳承記憶了解通透，但對於第二紀元中期以後的事情卻依然了解不多，於是頷首說道：
「正確的說，我是想要了解第二紀元中期……也就是迷霧海之戰後至今的龍族相關歷史。」
雖然這期間巨龍已經滅絕了，但龍裔、實力強大的下等龍應該還在廣泛活躍於希里亞斯大陸，這些歷史對下定決心要讓龍族重新崛起的艾德里安來說，也是必不可少的知識。
「原來如此。」
格萊妮語氣變得輕鬆，不再用剛才站在高塔林最高評議會立場時的那種嚴肅措辭、而是以私下交流時的日常口吻說道：
「那麼艾德里安先生，不知我是否能與你進行一場交易呢？當然、是以個人的身份。」
「知識就是財富，好吧、女士，你想以這些知識換取什麼呢？」
格萊妮剛要將「巨龍遺骸」一詞說出口，但一想到剛才艾德里安為青銅龍立碑時那種莊嚴肅穆的神態，又將這句話咽了下去。
『從之前《巨龍之書》的反應來看，這位艾德里安先生，應該是屬於最後幾頁所描述的巨龍之一、在龍族中的序列肯定要比青銅龍高……傳奇階位對這等神話生物來說、輕易就能達到，也許我可以直接詢問蓋亞種進階傳奇的方法！』
看了看另一邊的埃德蒙，做出決定後的格萊妮，對艾德里安說道：
「我想知道，艾德里安先生是否有讓蓋亞種生靈突破枷鎖、達到傳奇的方法？」
果然是這個——艾德里安對此早有猜測。
從埃德蒙以及阿爾瓦雷斯處，艾德里安已經了解過高塔林最高評議會的大概，知道這是一些以突破蓋亞種極限、達到第六階傳奇為根本目的而聚集的蓋亞種魔法師。
因此艾德里安早就猜測，格萊妮當初去探尋庫納斯湖上的龍墓遺蹟，很大概率是打著和阿爾瓦雷斯一樣的注意——以幻想種的血脈或遺骸、設計布置一個幫助自身突破極限的晉升儀式。
原本，艾德里安還以為格萊妮會直接提出索要青銅龍遺骸的要求，沒想到她會突然改口，這讓其在艾德里安心的印象加分不少。
「方法當然是有的，而且對我來說十分簡單。」
格萊妮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那請問我需要什麼代價、才能換取這個方法呢？如果那些知識還不夠分量的話，艾德里安先生可以再提出其他要求！」
艾德里安龍翼舒展，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王座】上，說道：
「你不先問一下到底是什麼方法嗎？呵呵、算了，我直接告訴你吧，這個方法其實你剛才就已經見到過了。」
艾德里安深處龍爪，指了指蜥蜴人族長和老祭司。
格萊妮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是說……讓我成為覺醒龍裔？可是我本身並無龍裔血統，這樣的方法恐怕對我並不適用。」
純白巨龍抬起一隻龍爪，一顆散發著金色光芒的血色虛幻寶石、在掌中凝聚——這是艾德里安藉助【王座】之下源能核心儲存的大量虛空反饋、具現出來的一滴龍族源血。
在源血出現的一瞬間，安娜、威廉，以及法伊等三位下等龍，紛紛感受到一種源自血脈深處的呼喚，直直地盯著這「滴」源血、無法挪開視線。
而格萊妮腰間皮囊內的那本神秘的《巨龍之書》，瞬間散發出高溫高亮、並振動不止。
蜥蜴人們則更是在族長和老祭司帶領下、遵從血脈中傳來的直覺，再次對著艾德里安下拜不起。
「這，是一滴龍族源血。」
艾德里安說著，虛幻寶石狀的源血在其掌心緩緩轉動，散發著一股無法用語言表達的至高感。
「巨龍的源血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血液】，而是某種具有特殊的世界位格的能量結晶，你可以理解為一種高等生物才擁有的特殊能量體。」
格萊妮一邊將《巨龍之書》翻出來用魔法封印住其上的高溫，一邊震撼地看著白龍龍爪上的源血。
——身為第五階英雄級、並且為晉升傳奇準備多年的魔法師，格萊妮雖然沒有像龍裔們那樣感受到源自血脈的召喚，但卻能清晰地感應到源血上那種超越第五階的能量氣息。
同樣有這種感覺的，還有埃德蒙以及阿爾瓦雷斯。
艾德里安繼續說道：
「對於我們巨龍來說，只要成長到身體和靈魂能夠容納足夠多的源血、並等待源血自然累積直到超越某個界限，就能夠突破傳奇的門檻，也就是成長到成年龍階位；
其他幻想種體內和靈魂中，也有類似龍族源血這樣的特殊能量，達到傳奇以上的方式也大致相同，而蓋亞種由於不具備這種世界位格、無法自然產生這種特殊能量，所以傳奇對你們來說才如同無法跨越的鴻溝。」
格萊妮稍微收斂了激動的情緒，問道：
「所以，艾德里安先生是打算以這滴源血作為交易條件？」
「差不多吧……不過，你的那些知識，並不值一滴源血，另外，源血也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轉贈的，作為一種介於實質和虛幻之間的特殊能量，只有龍裔或者和我締結了契約的生靈，才能夠通過血脈或者契約的聯繫、得到源血。」
艾德里安說完，龍爪一揮、源血沒入了虛空中，然後仿佛瞬移一般、其氣息突然出現在埃德蒙的身上。
艾德里安竟然直接將這滴源血賜予了埃德蒙！
——曾經虛空反饋彌足珍貴的時候，艾德里安賜下一滴源血都要考慮好久，現在經歷了與骸骨龍之間的戰鬥、虛空反饋多到溢出，暫時來說足夠他的揮霍了。
突然得到源血的埃德蒙身體一震，對艾德里安撫胸行禮後原地跪坐下來、低頭進行冥想。
原本傷勢未愈的靈魂，在源血的刺激下快速修復完善，那早已凝固數十年、不見絲毫擴張的精神世界，也開始緩慢地膨脹了起來。
埃德蒙身上散發的精神力氣息起伏不定，超出了他平時的極限水平，的但還未達到第六階傳奇，但誰都知道，那一天應該並不遙遠了……
阿爾瓦雷斯有些嫉妒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對自己要被埃德蒙壓在頭上的將來感到擔憂，並暗暗決定日後要加倍在艾德里安大人面前表現自己。
而格萊妮也是十分羨慕的看著埃德蒙，她知道這位失蹤五十多年的老法師，已經得到了打開傳奇以上階位的鑰匙了。
不過，當她仔細回想剛才艾德里安的話語時，又稍微變得警惕了起來。
「艾德里安先生，我並不是龍裔，相必要得到源血，只有與你締結契約這種方法可行了是吧？」
「確實，不過，你不用擔心需要締結主從契約，只要是對等的交易契約，有靈魂為證，我就能夠通過契約的聯繫贈予你源血……當然，只能是一絲源血、不會是完整的一滴，但這一絲已經足夠你撬開枷鎖了。」
艾德里安所說的，是庫納斯傳承記憶中的一種名為【契約儀式】的特殊契約。
之所以稱之為「儀式」，那是因為這種賜予龍族力量的方法，當初就是巨龍們專門為了非幻想種種族、創造出來的一種晉升儀式……
早在第二紀元早期，就已經有追求更高力量的蓋亞種甚至長生種，向巨龍祈求突破種族極限了，而當時的龍族力量衰弱，為了對抗希里亞斯大陸之外的其他幻想種勢力，增強本大陸其他種族的力量也是一種辦法，【契約儀式】因此應運而生。
見格萊妮稍微放下了警惕，艾德里安繼續說道：
「至於交易內容，除了我需要的那些知識以外，我還有三個要求。」
「……請說。」
終於談了到重點，艾德里安從【王座】上站直了身，說道：
「第一個條件，我想那本來就是你想要去做的一件事——幫助安娜、對抗來自貝希摩斯與格里芬的壓力。」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娜一愣，她沒想到艾德里安竟然會提到自己，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升起。
格萊妮看了看自己的學生，決定暫時不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對艾德里安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第二個條件，則是借你手中那本魔法書一閱。」
「理應這樣，我答應了。」
「至於第三個條件……」
艾德里安說道這裡，頓了一頓，看向了縮在格萊妮身後的莎莉等五名冒險者，然後笑著說道：
「……請你將我當天邀請莎莉他們時所說的話語傳揚出去，並告訴外界的人：只要能闖過我的地下城前三層、就能得到巨龍賜予的力量。」
艾德里安的目的很簡單，以「能獲得巨龍的力量」為誘餌，吸引蓋亞種前來闖地下城；
這些人闖關時與地下城守衛對抗的過程，就能產生一些虛空反饋，闖不過的人相當於被驅逐、產生的虛空反饋更多；
而闖過的人，能夠通過【契約儀式】得到一絲龍族源血，至於這一絲源血的消耗，則正好能從這些人闖關時所產生的虛空反饋中扣去；
不論這些人是否闖過了前三層，他們回去後肯定都會向更多人傳揚地下城的消息，而如果艾德里安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這個過程就相當於讓更多人知道了龍族勢力的存在、就能產生更多的虛空反饋……
就算後者證實失敗了也沒什麼，只要有源源不斷追求力量的蓋亞種來闖地下城，艾德里安就能源源不斷地得到虛空反饋！
怎麼想都是不虧、一舉多得，這才是艾德里安的真正目的！而格萊妮以及莎莉、克倫幾人，就是艾德里安計劃中的第一批「GG」！
尤其是格萊妮，一個英雄級魔法師的號召力以及公信力，都將成為艾德里安計劃前期的主要推動力！
……
未完待續。
（最近這兩章可能有些悶，但這是下一段劇情鋪墊的必要前提，各位見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