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老前輩的《天書》

  [天空之城]最底層,[主宰之廳]中,艾德里安的[王座]前。

  熊貓人族長無鋒和兩名長老,通過一道小型空間之門,踏足此地、覲見「龍王」艾德里安。

  熊貓人是一個充滿秘密的民族,上百代人前赴後繼、履行並守護著某個神秘的使命,他們謙遜待人,但內心深處其實頗有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自豪感。

  但[天空之城]的宏偉,以及細節處無不透露著的超古代韻味,即便是某種程度上自視甚高的熊貓人,也不得不為之震撼,正如每一個來到此地的生命一樣。

  [主宰之廳]中,身高逼近兩百米的艾德里安,依舊坐在[王座]上,調控著多個空間之門,並維持著與前線飛龍之間的心靈信道聯繫。

  在[王座]兩側,兩座比艾德里安體型小兩圈的「小山」,正在陣陣如同悶雷般的「呼嚕」聲中起起伏伏,這是正在沉睡消化艾德里安所提供源血的法伊和史矛革。

  至於同在[王座]上、正站在艾德里安身側的「臨時參謀長」艾麗婭,則由於相比之下太過渺小,而未被熊貓人們第一時間注意到。

  在又一番表達感謝與尊敬的話語過後,熊貓人族長無鋒面露糾結地說道:

  「龍王大人,請恕我等無禮……老祖宗留下祖訓,我們一族不得向外人透露任何有關[天命]具體內容的信息,不過……」

  熊貓人一族守護著某種名為『天命』的東西,這在亞人諸國中不是什麼秘密,但關於這個『天命』到底是什麼,卻完全沒人知道。

  但艾德里安內心其實已有一個大概的猜測。

  「不過什麼?」

  「老祖宗萬年的手稿中,曾提及,這個世界上或許存在和他一樣的外來者,他曾渴望有一位這樣的『同伴』能夠進行交流……」

  「所以,你們得先確認我是不是他所說的『同伴』,然後才能把你們一族所守護的秘密相告,對吧?」

  「正是如此。」

  艾德里安自無不可,熊貓人如果不是世代遵守祖訓、不想外人透露相關信息,也不可能把秘密藏到現在,自己一來就要別人把秘密相告,也確實不太現實。

  熊貓人無鋒和另外兩位長老對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

  他們想起了族中那部不立文字、僅靠世代長老口口相傳的《天書》,《天書》上記載了上百個老祖宗晚年經常掛在嘴邊的、熊貓人歷代長老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終極問題」。

  數千年來,以往一些武痴類型的長老,認為《天書》中隱藏著某一種甚至數種絕世武學,承載這老祖宗的一身絕學;

  有的老學究型長老認為,《天書》蘊含著世界的真理,這是老祖宗笑觀兩個世界風起雲湧的最本真感悟,後人一旦參透,便可離地成聖;

  也有使命型的長老認為,老祖宗早年為庇護熊貓人一族,在戰鬥中傷及根基,因此晚年有缺,導致無法回歸傳說中人皆「上可摘星攬月、下可探尋九幽」的故鄉,但實際上老祖宗早已參透穿梭兩界之法,並將此法匿藏於《天書》的字裡行間之中……

  但無論哪一種猜測,有一點是歷代族長以及長老們公認的,那就是:

  《天書》的內容,那些完全無法理解的字句,所記載與描述的,乃是與「故鄉」相關、只有真正到達過「故鄉」的人,才能理解的。

  熊貓人們覺得用《天書》來確認這位「龍王大人」是否為老祖宗所說的「同伴」。

  ——儘管熊貓人們自己也不知曉答案。

  「《天書》麼?有趣,好吧,既然是與那個世界有關,雖然我不可能全知,但相比是能夠答上一兩個問題的。」

  聽聞熊貓人無鋒的話後,艾德里安如是說道。

  一旁的艾麗婭也對這所謂的《天書》感到好奇,將目光投了過來。

  「那麼,第一個問題。」

  無鋒的表情變得莊嚴而肅穆,用述說緣故失落知識的口吻,說道:

  「一個連續函數在區間上的定積分等於它的任意一個原函數在區間上的什麼?」

  「???」

  氣氛突然沉默。

  不只艾德里安,艾麗婭也陷入了僵滯當中,一龍一人恍若隔世,仿佛被這句話勾起了久遠以前的某種可怕記憶。

  不是,這啥玩意?

  說好的《天書》、說好的老前輩真言感悟呢?

  這是怎麼回事?

  艾德里安低頭艾麗婭,見她也看向了自己,於是給出了一個「這題我不會、你上」的眼神。

  見「龍王大人」久久不語,熊貓人族長面露失望,自嘲說道:

  「也是,這畢竟是老祖宗的真言中最讓人捉摸不透的部分之一,即便是龍王大人,想必也難以理解吧……」

  「答案是『增量』。」艾麗婭突然說道。

  哦哦,不愧是理科專業的高材生,果然這種程度的題型是難不到你的!

  艾德里安眼睛一亮,但又隱隱覺得似乎哪裡的畫風跑偏了……

  熊貓人們在聽到艾麗婭的回答後,陷入了沉思。

  「增量……噢,多麼玄奧的一個詞,雖然不懂啥意思,但感覺和老祖宗的『真言』很是對味兒!這就是揭露世界真實的答案嗎?」

  看著熊貓人們狂熱的表情,艾德里安尋思數學雖然的確算是揭示世界真實的工具,但這一口濃槽堵在喉嚨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這位穿越者前輩的畫風有點不對勁啊……

  說好的武林高手、一代宗師人設呢?其所謂的「真言」,不應該是字字珠璣、玄之又玄的嗎?這怎麼就畫風突變了?

  「那、那麼,第二個問題……」

  似乎是因為終於聽到了對老祖宗的那些、近乎胡言亂語的『真言』的「深奧解答」,面前的熊貓人陷入了某種狂熱狀態。

  「掃地僧到底是誰?」

  艾德里安張了張嘴,有話說不出。

  雖然這個問題還是槽點滿滿,但好歹畫風是「糾正」過來了……大概?

  「……無名?」艾德里安嘗試性地給出了一個答案。

  「無名……無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原來如此,竟然如此!」

  熊貓人一臉悟了的表情,艾德里安嘴角抽搐。

  畜生,你又悟了什麼了!

  「宇宙人、未來人、超能力者,哪一種更喜歡吃咸豆腐腦?」

  這我怎麼知道啊!還有為什麼是咸豆腐腦?異端!豆腐腦必須是甜的!

  「阿瑋如果不去超商,結局會怎樣?」

  在傑難逃,躲是躲不過的。

  「男人張口閉眼,是什麼意思?」

  太臭了,下一個。

  「這世上有沒有一種神奇的機器,能夠讓我們每個人為長者+1……」

  快停下!這前面可是404的深淵!

  一番問答下來,艾德里安已經是嘴角抽搐,艱難地忍耐著吐槽的衝動,艾麗婭直接望天。

  這位穿越者前輩,有.東西。

  而提出問題的熊貓人……此刻或面露沉思,或恍然大悟,或一副處於賢者狀態、即將成佛的表情……

  雖然過程有點曲折(大概?),但總算是讓這些熊貓人們確信了艾德里安的「身份」,相信了這位「龍王大人」正是老祖宗所說的「同伴」。

  「為我等方才的無禮,向龍王大人請罪!」

  以無鋒為首的熊貓人長老們,誠懇地向艾德里安抱拳鞠躬、以表謝罪之意。

  「算了,反正也沒浪費多少時間……」

  艾德里安晃了晃被各種其他問題轟炸到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直入正題:

  「那麼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熊貓人一族所守護的[天命],到底是什麼了吧?」

  熊貓人族長和長老們對視一眼,紛紛頷首。

  「我們一族的[天命],乃是繼承並終有一日必將完成老祖宗未竟之事業!但要做到這一點,有一個必要的前提是,必須有一位熊貓人成就『大宗師』、也就是[傳奇]之階位,才能真正開啟[天命]……而失蹤的長青,是近千多年來,最有希望開啟[天命]的族人。」

  ……

  未完待續,先更後改。

  說一下近況,其實我前天就出差回來了,但是這幾天奶奶的病情急速惡化,現在不止半身癱瘓,大腦也開始萎縮,白天昏昏沉沉,一到晚上就神志不清地鬧到天亮,我爺爺也是八十歲的人了,身體也不好,晚上實在受不了奶奶的吵鬧,於是我們一家人現在是輪流晚上照顧她(我們一家平時沒住在一起),之前兩天負責的是我,所以碼字方面不得不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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