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進階儀式]的到來

  艾德里安的意志瞬間掃過整座【天空之城】，在阿爾瓦雷斯喜極而泣、試煉者們瑟瑟發抖中，與零到二號【塔靈】接駁上，在幾個瞬時內完成了信息同步。

  「嗯，一切如常，【塔靈】的工作效率出乎意料的好，連阿爾瓦雷斯都被迫閒下來了。」

  就是散熱有點問題，安置幾台【塔靈】的亞空間內，溫度都達到能煮溫泉蛋的程度了……

  「應該搞一點魔法降溫什麼的，不過之前睡得太極，沒安排上。」

  艾德里安在心裡記下這件事，打算為某「失業」大總管、工具人老巫妖，賜下一點福報。

  接著，艾德里安又將意志沉入【王座】之內，檢查了一下【虛空反饋】的儲備。

  「還好，消耗在預算之中，剩下的部分，足夠完成進階有餘，而且這段時間以來，還多了幾處新的【虛空反饋】來源大頭。」

  艾德里安所指的，當然就是那處【亡靈戰場】了。

  「這增長速度也太誇張了，果真如我的預判一樣，那就是【龍族根源】目前的最大傾向！」

  戰爭、觀眾、巨龍。

  這三個條件結核，就是【龍族根源】當前的反饋傾向，也就是艾德里安的研究理論中，他的【進階儀式】最可能的發展方向。

  「說白了，就是要在智慧生物面前，宣揚龍族的武力值，看來【龍族根源】判斷之前的循序漸進，已近足夠，是時候進入下一階段，進一步向世間宣布龍族的歸來了。」

  為什麼【龍族根源】需要他這個「執行者」，一步步向世間宣示龍族的歸來？

  這個問題，艾德里安認為是跟【神格】的本質有關。

  所謂【神格】，就是某一種或多種世界底層規則的集合體，也可以是某種抽象概念的象徵。

  比如【龍族】這一神格，既是【光】、【暗】、【天氣】、【空間】等等多種規則的部分集合，也同時代表著「龍族」這個種族的抽象概念。

  艾德里安的【龍族根源】，其實是【天空祖龍】巴哈姆特的神格，是【原初之龍】的神格【龍族】下轄的四大次級神格之一。

  ——【龍族根源】這一詞，其實是巨龍們對包括【龍族】、四大始祖龍神格在內的，五個龍族神格的統稱。

  原初之龍神格的特性，自然也被四大始祖龍的神格所繼承……

  而在龍族已經絕跡萬年的現在，即使幾份【龍族根源】中，代表著世界底層規則的部分，不會以物質世界的變遷而轉移，但其中代表著「龍族」的部分，卻是缺乏其存在基礎。

  龍族都沒了，你這個代表龍族的神格，還有什麼存在意義？

  因此，向世間宣示龍族的歸來，才會成為【龍族根源】最迫切的需求。

  這並非是類似生物的欲求，而是其存在本身的特性所決定的。

  「呼……」艾德里安長舒一口氣。

  雖然原本就有很大把握，但事關重大，在真正確認結果之前，他承認自己有賭的成份。

  「好歹是賭對了，如今【龍族根源】提供的虛空反饋中，無論是量還是增長速度，都以【亡靈戰場】那邊為最，幾乎可以毫無疑問地說，我的【進階儀式】，就會應在那個地方！」

  艾德里安如今已經達到【傳奇】巔峰，但他為自己留了一手。

  在沉睡前，艾德里安給自己下了個心理暗示：

  在身體成長到，到達觸發【晉升儀式】臨界點的前一刻，就自行甦醒過來，留下一點點時間以備後患。

  雖然現在看來，這個後手已經不大用得上就是了……

  艾德里安不再猶豫，不顧消耗、燃燒了一小滴源血，聯繫上法伊和史矛革。

  正要向他們詢問【亡靈戰場】的狀況，但兩龍卻首先驚呼出聲。

  「艾德里安大人，您終於醒了！」

  「主人，你快過來，這邊有點不對勁！」

  艾德里安眼神一凝。

  果然，【進階儀式】不可能這麼簡單。

  抬頭看了看，如今正值中午，這天的第一次【試煉】剛剛結束，下午的那次試煉尚未開始。

  艾德里安從【王座】上站起來，在再一次拓寬了的【主宰之廳】中，將身形舒展開。

  如今艾德里安的體型，比之前大了一圈，但沒有質的變化，遠沒有當時五階晉升【傳奇】時變化那麼大。

  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完成【進階儀式】，此時積聚在體內的龐大能量，馬上就會化作身體質變的能源，讓他在短時間內，完成一次肉身蛻變……

  「唰」地一聲，艾德里安在一陣白光中消失，再次出現，已是在【天空之城】之外、雲端山脈以上。

  藉助【天空之城】完成的空間挪移，動靜有點大，在正午陽光下都顯得耀眼醒目的白光，一下子就吸引了外界所有人的注意。

  感受著四面八方投過來的目光，以及那一縷縷對如今的自己而言，已經不疼不癢的虛空反饋，艾德里安仰天發出一聲高亢龍吟。

  雲端山脈中，無數聲龍吼相機響起，響應著他們的君主。

  喊完一聲「老子起床啦」的艾德里安，一邊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下方那些瑟瑟發抖的蓋亞種，一邊以通用語向四周說道：

  「三年之…咳咳，三個月停靠期已到，【天空之城】即將再次起航。」

  強忍住說出『下車的乘客請提前按鈴』的艾德里安，將仍在【雷鳴之城】上空繞圈圈的尤里召回，然後降落在雲端山脈之上。

  一邊逗著如同無毛小雞一般丑萌丑萌的幼龍，一邊繼續溝通法伊和史矛革，讓他們把情況說清楚。

  同時，已經清空訪客的【天空之城】，在輕微的嗡鳴聲中，開始抬升高度，數十座浮空島，也開始以極慢的速度緩慢抬升、分離，給要離開或是要上車的人留足了時間。

  【雷鳴之城】貴族區中，此時一片大亂，【天空之城】的離開毫無掙扎，某些人前一刻還在慶祝計劃的完美進行，這一刻就不得不認清「巨龍根本不在乎他們」的事實。

  當然，這些都跟艾德里安無關，他也根本沒興趣去管……

  「法伊、史矛革，發生生麼了？」

  「主人，那個【亡靈瘟疫】好像升級了，按照傳承記憶裡面的說法，好像是要蛻變成【亡靈潮汐】了，我們頂不住啊！」

  法伊的聲音從契約符文中傳來。

  史矛革的聲音緊接著而來：

  「艾德里安大人，不是我們兩個頂不住，而是外圍負責封鎖的飛龍，以及蓋亞種超凡者們，他們快要頂不住了，包圍圈估計撐不了多久！」

  艾德里安正要說什麼，突然，靈魂深處「嗡」地一聲響起，大片大片的【虛空反饋】，從未知之處一下子湧來。

  同時，艾德里安本來還故意壓制著地「臨界點」，也一下子被這股虛空反饋的湧入沖開。

  【晉升儀式】的內容，瞬間印在了艾德里安的腦海里：

  【儘量庇護受難的智慧生物，以儘可能小的代價，終結【亡靈潮汐】，避免【亡靈天災】。】

  ……

  未完待續，先更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