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語言交鋒（求票票求投資！）
事實證明，儘管是蓋亞種，但達到第五階、開始朝「非人」進化之後，他們的實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雷鳴之城年久失修的魔法大陣，在艾德里安的介入操縱下，威力不再分散、而是被聚合到一起，所能造成的傷害級別，達到了接近傳奇的層次。
但即使是這樣，那兩個五階英雄級還是從雷擊集火之中活了下來，其中那名滿臉金色絡腮大鬍子的老漢、更是還有繼續逃跑的餘力。
至於那個四階的魔法師，雖然沒有馬上斃命，但艾德里安一眼就看出來，這傢伙的身體沒有大恙，但靈魂卻已經到了破碎的邊緣、離死不遠了……
「都留下來吧，剛才這一下應該足夠告訴你們，如果我想的話、隨時都能終結你們的生命。」
艾德里安的聲音傳遍全城，明明只是針對幾名英雄級的話，卻讓一部分市民不由自主地下跪、向半空中的宛如神祇的「巨獸」祈求了起來……
虛空反饋似乎因此變多了一點，艾德里安對於「傳說度反饋」的機制有了一些猜測。
但這還需要更多的實驗以及參考樣本，並且現在也不是做分析的時候，因此艾德里安暫時把這個事情放在一邊。
在聽到艾德里安的話後，剛才被雷擊劈到了地上的那名手持巨劍的消瘦男子，很是光棍地回頭返回了王宮之前、等候艾德里安的「發落」；
而那個金色大鬍子則在掙扎猶豫過後，最終也是臉色陰鬱地回到了王宮之前；
王宮之內，被艾德里安的心靈衝擊掃蕩了一遍、處於渾渾噩噩狀態的麥爾斯，也被抓住機會的安娜一巴掌拍暈、拖到了王宮之前；
伊莉莎白大大方方地跟著走了出來，那些手足無措的大臣們也只好跟上；
同時，不再隱身的埃德蒙，在戴上一副面具後，用漂浮術托著重傷瀕死的塞科亞，和若有所思的雷克斯一起、也來到了王宮之前。
「嗯……還有幾個小傢伙。」
艾德里安伸出一隻前爪往下方一抓，【空間鍛壓】的天賦能力被以另一種方式使用，艾德里安的龍爪連通了雷鳴之城下方的某個山體空洞、將羅克迪侯爵以及莉蓮等人全部轉移了出來。
『我還只是第六階傳奇，並且白龍也不是最擅長空間系的龍種，就能做到這種程度……真不知道那些天賦全點在空間系的【天災】古龍、【浩劫】上古龍，甚至是始祖龍，他們對空間的干涉能夠到達什麼程度……』
就在艾德里安這麼想著的時候，伊莉莎白微笑著向他行了一個提裙禮、說道：
「艾德里安閣下，感謝您對貝希摩斯王國的援助，我代表王室向您承諾，王國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天。」
伊莉莎白的這番話，表面上是對艾德里安表示感謝，但內里卻含有兩個意思。
一是，向一眾大臣以及幾名陌生英雄級強者，宣示王室與這位強大巨龍之間的親密關係，警告他們別再動什麼歪心思；
二是，對艾德里安剛才所說「巨龍祝福之地」進行補充解釋，她通過對詞彙以及句式的巧妙運用，營造出一種王室與艾德里安之間平等的語境，避免了眾人形成王室與艾德里安捆綁太深、甚至從屬於艾德里安的印象……
果然，一眾貴族以及那名金色大鬍子，在聽到伊莉莎白的話後紛紛色變，並且忌憚之餘並沒有產生「多餘的」聯想。
安娜也聽懂了伊莉莎白話里的意思，幾番欲言又止，但想到王室和艾德先生之間的確不存在太深的聯繫，因此最終什麼也沒說。
而艾德里安在達到傳奇後，不知道是生命層次躍遷的作用還是大腦進一步開發的作用，對很多事情都變得比以前更容易理解，因此倒也聽懂了伊莉莎白的意思，也想到了自己有被利用的可能；
雖然他對此卻並不怎麼在意——自從知道龍族滅絕後、他對下等龍總是比較寬容——但考慮到將來需要貝希摩斯王國作為穩定輸出【巨龍傳聞】的可操作性，艾德里安認為，姑且還是要壓一壓這位女公爵那倔強的、身為「人」的自尊心。
只見純白巨龍在陽光照耀下緩緩降下了高度，其龐大的體型在靠近後更加能給人壓迫感，一些並非超凡者的貴族們甚至直接被嚇倒在地。
龍首下壓，艾德里安豎瞳盯著伊莉莎白，說道：
「這幾天，我在北方那座島上確認了一件事，你們家族血脈的源頭，是我的一位白龍同族前輩，她既然造就了這個王國、並准許你們以她為圖騰，那作為後輩的我，自然有責任繼續庇護你們。」
艾德里安這番話，用到了「源頭」、「造就」、「准許」、「庇護」等詞，將貝希摩斯王族完全放在了龍族之下的位置，充分「反擊」了伊莉莎白剛才的發言。
伊莉莎白已經失去了所有超凡能力，面對艾德里安的壓迫，她長裙下的雙腿不住顫抖，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但伊莉莎白依舊倔強地保持著站立姿態，她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組織不起語言。
艾德里安點到為止，沒再糾纏，轉而看向了那個已經醒了過來，正難以置信地看著艾德里安、並不斷絮絮叨叨的心靈系魔法師。
「人類，你想說什麼？」
麥爾斯被艾德里安的注視嚇了一跳，然後突然瘋瘋癲癲地指著艾德里安大聲說道：
「這不可能！這個大陸不可能有能夠達到傳奇的生物！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艾德里安可以不在乎身為龍裔的伊莉莎白、在不觸犯他利益的條件下有限地利用他的威勢，但這不代表他對於一隻不懷好意的臭蟲膽敢對自己指手畫腳一事會無動於衷。
只見艾德里安豎瞳輕輕一縮，被他盯著的麥爾斯整個人如遭重擊，鼻血在後退中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安靜一點，回答我的問題。」
靈魂近乎撕裂的劇痛讓麥爾意識都有些模糊，在艾德里安的氣勢壓迫下、「不由自主」地說出了一番話：
「……希里亞斯大陸的底層規則被鎖死了，所有人都無法跨越第五階成為傳奇……」
說完，眼神恢復清澈的麥爾斯突然一愣，然後就意識到身為心靈系專精的他，竟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被對方強行影響了心靈！
在麥爾斯面露驚恐、就要使用擅長的心靈魔法守護自己內心的時候，艾德里安再次提問：
「這個消息你是從哪裡得知的？」
「……是我的老師告訴我的，這是聖蘭德魔法帝國【元老會】上千年的研究成果，有一股神秘強大的力量，於幾千上萬年前，鎖死了這片大陸的底層規則，以及與大陸之外的聯繫……」
麥爾斯再次從渾渾噩噩中恢復過來，並被嚇得幾乎當場昏厥，驚恐地模樣完全沒有一絲一毫之前談笑風生時的氣度。
在另外幾名英雄級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艾德里安撓了撓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
「我族的那位前輩，設立了大陸屏障之餘、竟然還順手把這片空間的底層規則鎖死了？我就說嘛，物理上的封阻，不一定對那些巔峰幻想種起作用，原來是連底層規則也一併『上鎖』了，並且就算時代衰退了、蓋亞種占據了大陸的主導，但大陸上傳奇這麼稀少還是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原來如此！」
……
未完待續，先更後改。
PS：第二更稍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