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羅姆·波拿巴與埃曼·阿卜杜勒夫人從傍晚的十一點,一直學習到了凌晨1點30分左右。
在學習埃及語的這段時間,身為「老師」的埃曼·阿卜杜勒時不時地會發出一些不和諧的聲調,這使得熱羅姆·波拿巴學習地更加賣力。
隨著房間中隱約傳出地一道呻吟,熱羅姆·波拿巴的課程也就此結束。
學習結束的熱羅姆·波拿巴在埃曼·阿卜杜勒驚訝地目光中,迅速起身將散落在床……不對,應該是「學習桌」周圍的衣物依次穿在身上。
而後用手擦了擦,埃曼·阿卜杜勒印在脖子上的唇印?
「陛下,您這是要去哪?難道不繼續休息了嗎?」埃曼·阿卜杜勒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熱羅姆·波拿巴,好奇地詢問了一句。
熱羅姆·波拿巴一邊用手將領口的褶皺重新捋順,一邊對埃曼·阿卜杜勒回應,「我的兒子弗雷德里希,還在等我回去!」
埃曼·阿卜杜勒撇了一眼,牆角的落地鍾,此刻鐘擺的時間已經到了1點40分。
「皇太子殿下,現在應該已經休息了吧!」
「不!」熱羅姆·波拿巴搖著頭語氣篤定地對埃曼·阿卜杜勒回答道,「弗雷德里希現在一定還在等著我回去!」
眼見熱羅姆·波拿巴鐵了心地要離開,埃曼·阿卜杜勒內心不免有些小埋怨,不過,她並沒有在熱羅姆·波拿巴的面前表現出來,而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面對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士,熱羅姆·波拿巴不由得想起了他的第一任情婦「阿萊侯爵夫人,」。
當時的侯爵夫人也像她這樣善解人意,只可惜,最後還是鐵了心的要同他分手。
秉承著愛屋及烏的想法,熱羅姆·波拿巴看向埃曼·阿卜杜勒的眼神多了幾分愧疚。
「夫人,非常感謝您給我一個美妙夜晚!」熱羅姆·波拿巴決定繼續埃曼·阿卜杜勒一些「幫助」,防止她被塞伊當成工具做不喜歡的事,「如果您最近一段有時間的話,我希望能夠邀請您於明天同我一起前往開羅!」
埃曼·阿卜杜勒在聽到熱羅姆·波拿巴的邀請後,臉上露出了格外驚愕地表情。好在,她本就是一個聰慧的人,很快便明白了熱羅姆·波拿巴的用意。
只要埃曼·阿卜杜勒跟隨熱羅姆·波拿巴一同前往開羅,那麼整個亞歷山大港,乃至整個埃及都明白埃曼·阿卜杜勒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屆時,那些企圖打她主意權貴就會對她產生顧慮。
畢竟,誰也不願意因為這件小事被皇帝惦記。
「陛下,我願意!」埃曼·阿卜杜勒脫出而出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道。
「明天記得起來早一點!」熱羅姆·波拿巴對埃曼·阿卜杜勒回應了一句,隨即又叮囑一句道,「對了!如果塞伊將軍過來的話,你就將我的話傳達給他!
我想他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
「陛下,我的丈夫可不敢駁您的面子!」埃曼·阿卜杜勒糯聲糯氣地對熱羅姆·波拿巴說著,臉上同時還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憐地表情,「您可是一個國家的君主,而他只是亞歷山大港的無名之輩!
他的一切還需要仰仗您!」
看著床上這位搔首弄姿的「埃及野貓」,熱羅姆·波拿巴恨不得再去同她深入探討埃及語的幾種用法。
只不過,熱羅姆·波拿巴比起同埃曼·阿卜杜勒共同探討埃及語,他明白現在最要緊的是返回房間,他擔心弗雷德里希熬夜等他。
於是乎,熱羅姆·波拿巴隨口敷衍了一句「共同進步」後,迅速離開房間。
等到熱羅姆·波拿巴離開房間不就,收到消息的穆罕穆德·塞伊同樣也出現在埃曼·阿卜杜勒的房間。
這一次同埃曼·阿卜杜勒見面穆罕穆德·塞伊並未像上一次那般高興,剛一進入房間的他立刻用陰沉地面孔看著埃曼·阿卜杜勒。
哼!現在知道發脾氣了!之前為什麼要將我送過來!你這個沒有膽子的傢伙!
埃曼·阿卜杜勒心中暗罵一句。
就在埃曼·阿卜杜勒以為穆罕穆德·塞伊是因為自己侍奉皇帝而生氣的時候,穆罕穆德·塞伊的一句話打破了埃曼·阿卜杜勒所有的想法。
臉色陰沉的穆罕穆德·塞伊語氣嚴厲地質問埃曼·阿卜杜勒道,「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惹到皇帝陛下不高興了!」
看著眼前這位絲毫不顧慮她感受,反而訓斥他的丈夫,埃曼·阿卜杜勒心猶如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這還是那個之前寵愛他的丈夫嘛!現在的他,簡直就像是一個事不干己的陌生人。
「沒有!」埃曼·阿卜杜勒冷笑了一聲,回應穆罕穆德·塞伊。
「那皇帝陛下為什麼會突然離開!」穆罕穆德·塞伊表情稍微緩解了一些,神色仍舊有些焦急地詢問道。
埃曼·阿卜杜勒將皇帝返回房間陪同皇太子的消息告訴穆罕穆德·塞伊,穆罕穆德·塞伊重新恢復了鎮定。
「那就好!那就好!」穆罕穆德·塞伊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而後才將目光注意到只穿了一層薄紗的埃曼·阿卜杜勒。
穆罕穆德·塞伊看著半躺在床上的埃曼·阿卜杜勒,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她確實很多誘惑力。
正當穆罕穆德·塞伊準備接替熱羅姆·波拿巴工作的時候,埃曼·阿卜杜勒開口將穆罕穆德·塞伊的欲望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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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讓我告訴你,他想帶我一同前往開羅!」
穆罕穆德·塞伊在聽到埃曼·阿卜杜勒的發言後,臉上立刻流露出了一絲絲抗拒心理。
埃曼·阿卜杜勒是他的妻子,雖然他早就準備利用這位美麗的妻子拉攏權貴,但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讓自己的妻子多次侍奉別人。
「這是陛下的想法,還是你的想法!」穆罕穆德·塞伊不死心地詢問了一句。
埃曼·阿卜杜勒斜睨了穆罕穆德·塞伊一眼,嘴角露出不屑地笑容道,「如果你不願意相信的話,可以親自前去詢問陛下!」
穆罕穆德·塞伊立刻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不敢說一句話。
這一次皇帝能夠居住在他的公館已經給足了他面子,使他成為整個亞歷山大港最出名的人物。
現在的穆罕穆德·塞伊可不敢對皇帝有任何的不敬。
「既然是陛下要求,那你就跟隨陛下一起去吧!」穆罕穆德·塞伊低沉著聲音對埃曼·阿卜杜勒說道,「不過,你一定要侍奉好陛下!」
看著眼前如此軟弱的丈夫,埃曼·阿卜杜勒心中更加地不屑。
「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侍奉好他,爭取不給你丟臉!」埃曼·阿卜杜勒咬文嚼字對穆罕穆德·塞伊說著,接著,她又指著房門口對他下達逐客令,「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我是你的丈夫!」穆罕穆德·塞伊似乎想要在埃曼·阿卜杜勒的面前重新找回丈夫的威嚴,語氣強硬地對埃曼·阿卜杜勒說道。
「我的丈夫!如果你不想再次遇到皇帝陛下的話,那就請你離開!」埃曼·阿卜杜勒不動神色地搬出了熱羅姆·波拿巴。
「陛下還會回來?」
重新振作起來的穆罕穆德·塞伊立刻被打回原形,他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埃曼·阿卜杜勒。
「不知道!」埃曼·阿卜杜勒搖了搖頭,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說不定,他會回來!」
穆罕穆德·塞伊只好灰溜溜地離開了房間。
……
另一方面。
不出熱羅姆·波拿巴所料,返回房間的他看到了尚未休息的弗雷德里希。
此時的弗雷德里希將身體靠在了床頭,眯著眼看上去就快睡著了。
當熱羅姆·波拿巴靠近弗雷德里希的時候,弗雷德里希睜開眼打了一個哈欠,開口對熱羅姆·波拿巴說道,「父親,你回來了!」
熱羅姆·波拿巴見狀,皺了皺眉頭對弗雷德里希·波拿巴道,「你怎麼還不睡覺!你看看現在都幾點鐘了!」
「我要等你回來!」弗雷德里希·波拿巴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了一句。
「如果我不回來的話,你就不睡覺了嘛!」熱羅姆·波拿巴一邊將弗雷德里希的外套脫下放在床頭,一邊對弗雷德里希說道。
「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弗雷德里希躺在床上,眼神堅定地熱羅姆·波拿巴說了一句。
熱羅姆·波拿巴沉默了片刻,而後開口對弗雷德里希說道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是時候休息了!」
說罷,熱羅姆·波拿巴同樣也將外套脫下來躺在弗雷德里希的身旁,然後吹滅了床頭的蠟燭。
整個房間立刻陷入了黑暗。
弗雷德里希的聲音再度傳出,「父親,請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母親你在埃及的事!」
「我在埃及能有什麼事!快睡吧!明天還要出發前往開羅!」熱羅姆·波拿巴對弗雷德里希回應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熱羅姆·波拿巴的聲音再度傳出,「對了,我明天可能要帶著一位阿姨一同前去,不要告訴你母親!」
「呼呼呼!」
……
第二天清晨,熱羅姆·波拿巴與弗雷德里希早早地乘坐馬車前往尼羅河碼頭。
當兩人抵達尼羅河碼頭後,一艘客船與幾艘內河戰艦早已在碼頭等待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