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章不省心的兒子

  路易·費爾德布離開之後,熱羅姆·波拿巴同樣離開房間,前往弗雷德里希所在的書房。♦👺 ❻9ѕ𝔥Ữ乂.𝓒ⓄⓂ 💚♖

  當熱羅姆·波拿巴推開房門進入房間之後,他看到房間中的弗雷德里希正愁眉不展地坐在桌子上,而奧古斯塔同樣也滿面愁容地坐在了弗雷德里希的旁邊。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熱羅姆·波拿巴一邊說著,一邊漫步來到弗雷德里希的身旁。

  奧古斯塔見到熱羅姆·波拿巴到來之後,當即起身衝著熱羅姆·波拿巴用德語講道,「你的兒子,你自己來管吧!我無能為力了!」

  說罷,奧古斯塔氣鼓鼓地坐在了沙發上沒有說話。

  看著眼前不說一句話的奧古斯塔,熱羅姆·波拿巴當即明白,奧古斯塔一定是因為弗雷德里希的學習問題才生氣。

  於是,熱羅姆·波拿巴緩步走到了弗雷德里希的身邊,溫聲細語地詢問弗雷德里希到底是怎麼惹母親生氣的。

  弗雷德里希小聲地告訴熱羅姆·波拿巴,自己是因為德語一直學不會才讓母親生氣。

  「你是哪個單詞不會,我教你!」熱羅姆·波拿巴覺得用學習的方式,拉近與弗雷德里希之間的父子關係。

  畢竟,這是他少有的空閒時間。

  時間很快便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房間內突然傳來了熱羅姆·波拿巴的怒吼聲,「弗雷德里希,我都教了你不知道多少遍了!

  你怎麼還能讀錯!」

  說罷,熱羅姆·波拿巴抬起手就要朝著弗雷德里希的身上打,坐在椅子上的弗雷德里希身體蜷縮,看上去格外的無助。

  而坐在沙發上的奧古斯塔見狀趕忙擋在了弗雷德里希地面前,衝著熱羅姆·波拿巴喊了一嗓子,「熱羅姆,你要幹什麼!!」

  望著猶如母虎一般的奧古斯塔,熱羅姆·波拿巴只好將手重新放下,訕訕一笑對奧古斯塔回應道,「我只是嚇一嚇弗雷德里希!」

  「這孩子本來就不太聰明,你要是把他嚇傻了,豈不是更不聰明了!」奧古斯塔柳眉一蹙對熱羅姆·波拿巴說道。

  坐在奧古斯塔身後的弗雷德里希聽到母親說他不聰明之後,當即小聲地抗議道,「媽媽,我不笨!」

  「你閉嘴!」奧古斯塔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後的弗雷德里希,咬著牙對弗雷德里希道,「逆子,你還嫌氣的我不夠狠那!」

  弗雷德里希聽到奧古斯塔的話,當即用兩隻手捂住了嘴巴,眼神中滿是無辜地神色。

  熱羅姆·波拿巴先是看了一眼弗雷德里希,而後又看了一眼擋在弗雷德里希面前的奧古斯塔,淡淡地表示自己要出去抽一根煙。

  等到熱羅姆·波拿巴離開之後,弗雷德里希繼續由奧古斯塔手把手教學。

  行走在楓丹白露宮走廊的熱羅姆·波拿巴很快便遇到了布爾巴斯基,他伸出手衝著布爾巴斯基要一根捲菸。

  布爾巴斯基看到了熱羅姆·波拿巴表情中的惆悵,當即將自己攜帶的捲菸交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手中。

  熱羅姆·波拿巴打開香菸盒,從中抽出一根後,重新皇帝布爾巴斯基,然後,又向布爾巴斯基要了火柴盒。

  布爾巴斯基手持火柴盒為熱羅姆·波拿巴點菸。

  伴隨著一縷白色的煙霧從楓丹白露宮的窗口飄向外界,熱羅姆·波拿巴原本惆悵地神色這才得到了一絲絲緩解。

  將雙手放在窗戶上的熱羅姆·波拿巴先是望了一眼楓丹白露宮外涓涓流淌的塞納河,而後又眺望遠處鬱鬱蔥蔥的森林,最後方才開口對布爾巴斯基道,「布爾巴斯基,你也陪我抽一根大!這裡也沒有外人!」

  「是!」

  布爾巴斯基熟練地從煙盒抽出一根捲菸,然後點燃捲菸。

  等到香菸抽到中段位置的時候,熱羅姆·波拿巴再度開口幽幽地說道,「我看弗雷德里希平時挺聰明的!怎麼一到學習就變成這樣了!」

  「陛下,皇太子殿下現在還小!等到他再大一點的時候,就不會這樣的!」布爾巴斯基趕忙寬慰熱羅姆·波拿巴道。

  「已經不小了!」熱羅姆·波拿巴長吁一聲,「他都已經5歲了,人生一共有多少五歲可以揮霍!

  現在不知道學習,我以後怎麼放心將帝國交到他的手中!」

  「陛下,您現在正值春秋鼎盛時期!等到皇太子擔任國事的時候,那也已經是百年之後了!」布爾巴斯基再度對熱羅姆·波拿巴說道。

  「唉!」熱羅姆·波拿巴再度嘆了口氣,他的腦海里開始浮現出君主立憲的念頭。

  在法蘭西實行君主專制的前提是,君主自身能夠依靠自己的意志壓制住一切反對派。

  假如君主無法有效壓制住反對者,那麼君主立憲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將議會的權威重新樹立起來,擋在君主的面前,這樣法蘭西民眾就會將怒火全部轉移至議會的身上,從而忽略隱藏在議會後的君主。

  一旦議會受到所有法蘭西民眾的反對,君主也可以順勢將議會罷免,換上巴黎民眾相對信賴的成員。

  不過,法蘭西一旦實行君主立憲,那麼君主的權利受到議會保護的同事,必然會受到議會的壓制。

  弗雷德里希再想像自己一樣無視立法團的反對,一意孤行地實行政策,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熱羅姆·波拿巴還是不願意給弗雷德里希套上一層「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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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弗雷德里希真的沒有達到他的預期,那麼君主立憲對於弗雷德里希而言,並非是「枷鎖」,而是一層有效地保護,保護弗雷德里希不被洶湧地民意吞噬。

  眼見熱羅姆·波拿巴如此惆悵,布爾巴斯基再度寬慰熱羅姆·波拿巴道,「陛下,恕我直言!

  您只看到了皇太子殿下在學習上的不足之處,但是您卻忽視了殿下在為人處事上的優秀才能!」

  「為人處事?」熱羅姆·波拿巴愣了一下,而後他想起弗雷德里希之前同布爾巴斯基說過的話,「嗯,他確實在這方面有一些小才能!

  但是他的學習……」

  「有些能力可以通過後天彌補,有些卻無法通過後天彌補!」布爾巴斯基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道,「在殿下的身上,我感受到不同於陛下您的親和力!

  我想殿下未來一定能夠成為一位待人親和的皇帝!」

  布爾巴斯基停頓了一下,接著熱羅姆·波拿巴說道,「至於說學習方面,只要持之以恆!我相信殿下一定能夠迎頭趕上!」

  「希望如此!」

  熱羅姆·波拿巴想起了前世頭懸樑錐刺股的日子,他相信只要弗雷德里希像他前世一樣拼命學習,就一定能夠追趕上。

  一根香菸在熱羅姆·波拿巴的手中燃燒到只剩下菸頭,熱羅姆·波拿巴用力一彈,菸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了楓丹白露宮的庭院之中。

  剩下的就交給庭院中的僕從!

  「謝謝你!布爾巴斯基!」熱羅姆·波拿巴微笑著向布爾巴斯基說道。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布爾巴斯基謙虛地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了一句。

  隨後,熱羅姆·波拿巴重新返回房間,房間中的弗雷德里希在看到熱羅姆·波拿巴之後,下意識地挪了一下。

  看著眼前對他有些懼怕的兒子,熱羅姆·波拿巴眼神中帶著一絲慚愧,他緩步來到弗雷德里希的身邊,輕輕地撫摸這弗雷德里希的頭輕聲道歉道,「對不起,剛才我不應該對你發這麼大的火!」

  面對熱羅姆·波拿巴道歉,弗雷德里希大度地表示自己原諒了熱羅姆·波拿巴。

  緊接著,熱羅姆·波拿巴又告訴弗雷德里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自己每天都會抽出一段時間陪同弗雷德里希一起學習。

  「不!不用了!我有母親陪我就足夠了!」弗雷德里希當即想要拒絕熱羅姆·波拿巴,他害怕類似於剛才的事會再一次發生。

  「這怎麼能行呢!」熱羅姆·波拿巴搖著頭對弗雷德里希回應道,「我身為你的父親,自然不能在你最重要的時刻缺席!」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中,熱羅姆·波拿巴並未返回杜伊勒里宮,而是對外宣布將會對杜伊勒里宮進行改造。

  在改造杜伊勒里宮的這段期間,他將會一直停留在楓丹白露宮之中。

  由于楓丹白露宮距離巴黎差不多有100多公里,發生為巴黎的大小事務全部都匯總至楓丹白露宮顯然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所以許多不必要的政務工作便被熱羅姆·波拿巴放權交給了各部門的領導,只保留了必須要君主處理的工作。

  可是,即便熱羅姆·波拿巴已經將絕大多數的權利都下放給了各部門,還是有許多的工作需要各部門大臣親自前往楓丹白露宮匯報。

  身處巴黎的大臣只得每隔兩三天就要乘坐火車抵達楓丹白露宮,親自向熱羅姆·波拿巴匯報工作。

  儘管每一次乘坐火車的時間只有兩三個小時,但是時間一久,各部門大臣難免會有些埋怨。

  在這段時間裡,不少大臣都建議熱羅姆·波拿巴搬回杜伊勒里宮。

  熱羅姆·波拿巴對此充耳不聞,而是一門心思地完善對巴黎的鎮壓計劃,同時親自組織了駐紮在巴黎附近,近衛軍的之間的「大比武」。

  此舉更是令巴黎的共和派膽寒,生怕皇帝一不小心就要進入巴黎「大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