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次啊,運氣好。→風停之前成功套現,掙了點錢,還越發的膨脹。最後一次搞共享經濟,他覺得啊,終於找到了一個為之奮鬥終生的事業。」
「就把錢全部投進去了,結果,玩砸了。」
懷著心事,許紅豆在謝之遙這裡聽完了馬爺之前的創業故事。剛準備起身幫忙收拾碗筷的時候,謝之遙的家裡又來了人。
是謝琴的父親。
他進來一看許紅豆在,有點尷尬。
謝阿奶笑著對紅豆說道:「紅豆,你先回去吧,晚上你家裡老是來人。」
言語間,她拍了拍許紅豆的手:「都覺得阿遙有文化,懂的多。都是鄉里鄉親的,這麼晚了你在,到時候別人又要傳閒話。」
「阿奶,沒事的。我幫伱收拾哈。」許紅豆對著謝阿奶笑笑。
謝阿奶聽到後,臉上的笑容笑的更開心了,再看許紅豆的時候,眼神里的疼愛也更濃了。
…
「我說馬爺,你這個品茶,叫我來完全就是浪費。」
馬爺回來之後,得到好消息的他非要通過品茶來分享一下心中的喜悅之情。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把待在屋子裡的張文濤跟大麥,還有娜娜都拉了下來。
看著對方泡茶,一點都不會品的張文濤拿著孫小薇送來的茶盒看了半天。
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包裝不錯。
馬爺被張文濤氣的無語,也不搭理他,把倒滿茶水的茶杯放到娜娜跟大麥面前,說道:「這茶呢,就像品味時間,慢慢喝,慢慢悟就明白了。」
時間?張文濤聽到對方說時間兩個字,嗓子就痒痒。
「嗯,馬爺說的有點道理。」大麥喝了一口,看向張文濤,示意他也嘗嘗。
張文濤無奈的搖搖頭,一口就把馬爺精心泡製的普洱給喝掉了。
「對了,文濤,你今天跟紅豆一起出去玩了一天,她有跟你說什麼嘛?」娜娜喝完一口茶,好奇的問向張文濤。
「說什麼?」張文濤放下茶盒,問道。
「就是韶華書屋的事情,她不是負責接待麼,想找你幫忙做飯的事情。」
張文濤點頭,他還以為是什麼特殊的事情呢,剛想說對方果然找自己有事情,結果聽到是這個,「咳」了一聲說道:「這個啊,幾天前就說過了。人家不是還沒來呢麼,你們怎麼這麼著急。」
張文濤其實心裡不太願意做,太麻煩了,從頭到尾做下來,費勁不說,圖啥啊。
「那倒不是,我就是好奇,主要是饞。」娜娜笑著說著。
馬爺跟大麥也點點頭,他們也想吃,只是表現的不如娜娜明顯。畢竟他們倆都去過餐廳,知道張文濤每天都很忙,現在不可能再抽出時間做大餐犒勞大家的腸胃。
但是說到菜,馬爺覺得還是有發言權的。
雖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可想當年他也是個老闆,各種場合也是出席過的。
只見他捏著茶杯,細細品味一番後,說道:「文濤,你想好做什麼菜了麼?」
「沒有。」張文濤搖頭,他都沒考慮接手呢,怎麼會去考慮做什麼菜。
馬爺笑笑,放下茶杯:「那我給你出道題,你覺得你做的法餐裡面哪一款菜,最符合這裡給你的感悟。」
「額?」
張文濤一愣。
這個他還真沒琢磨過,他默默的看了看在他面前毫不遮掩得意神態的馬爺,陷入了沉思。
哪道法餐的菜,最符合這裡給自己的感悟?
「你覺得,油封鴨如何?」馬爺笑著解開了他的謎底。
「油封鴨是什麼?」大麥跟娜娜好奇的看向倆人,同時問道。
馬爺」嘿嘿「一笑,卻不回答,張文濤也還在沉思中沒有回過神來。
所謂的油封,是西餐傳統的一種烹飪技法,將材料侵入油中,長時間低溫慢煮,讓油分被釋出,肉質會變得香酥無比。
然後再將封過的肉放置於油中,長期保存。
油封鴨就是以這種做法而聞名的一道法國西南部傳統菜,無論是高級餐廳還是平民小店都有賣的。
製作方法非常的耗費時間,有的甚至會儲存1-2個月才會拿出來食用。
但這道菜,對張文濤的意義卻不是耗費時間那麼簡單,而是…
他就是因為這道Confit de Canard掉的星。因為一道家常菜掉星,就像中餐廚師因為做蛋炒飯被打是一個道理。
這道菜確實是被公認最優秀的法國菜餚之一,可說白了還是家常菜。
「你們聊吧。」
回憶起往日的不堪之後,張文濤的神情有些落寞,低聲言語了一句後,微笑的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茶室。
「不是我這…」
馬爺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了,無措的看了一眼他們幾人中跟張文濤關係最好的大麥。
大麥也懵的,不知道什麼情況。
但想想的話,這道菜可能跟文濤哥父母的事情有關聯,所以心裡只能幹著急,卻不能說出來。
娜娜則是看看馬爺,又看看大麥。
三人之中,平時跟張文濤交流最少的,現在就屬她了。
…
回到房間後的張文濤,開著燈,躺在沙發上,聽著窗外的蟲鳴聲,心裡稍微舒服了一些。但想到馬爺提起來的那道菜,他又覺得內心很乏力。
有時候,一次挫折會成為人內心的一道坎,再次面對這道坎的時候,都會先想到逃避兩個字。
這道菜其實如果讓他再做一遍,肯定不會出現問題,可當時就是沒做好能有什麼辦法呢。老師那天因為身體出了事情,在醫院。
他是餐廳里的副主廚,再加上是他做的那道菜,責任本來就該由他承擔。
即便那天,吃那道菜的是一般客人,也說不過去,更何況還是米其林的評分人員呢。
他因為做錯了一道菜掉星也怪他自己,人家別的三星,還因為調查人員自己把餐廳的芝士給弄錯了,掉了一顆星,那才叫冤枉。
「咚咚咚」
隨著一陣上樓的聲音,張文濤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緊跟著就傳來了許紅豆的聲音:
「張文濤,我找你有點事情,你開一下門。」
許紅豆的聲音總是很溫柔,即便隔著屋門,聽起來也很賞心悅耳,卻在屋內的沙發躺著的張文濤聽起來,卻覺得對方是在用命令的口吻跟自己說話似的。
想到今天都說了一天的話了,嗓子都要冒煙了,而且都是因為她。
張文濤感覺自己心裡更煩躁了。
於是起身走過去,把門打開……
休息休息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