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訴說

  伸手不打笑臉人。→

  既然偶遇,三個人也就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聊天的內容沒有涉及到工作,只是閒聊。

  孫小薇說著自己來到大理後,遇到的各種趣事,她的朋友很捧場,張文濤卻聽的有些心不在焉,至始至終看著手上的啤酒,除了偶爾敷衍的笑笑,全程基本就是在聽。

  唱完當天的最後一首歌,胡有魚在台上跟大家揮揮手,只有零星的幾人起了下哄後,他拿著一打啤酒走了過來。

  結束了工作的他,心情也似乎很不錯,見面就跟孫小薇套起了近乎:

  「喲,孫小姐,今天怎麼過來了。又是來找我們文濤的?」

  孫小薇笑了笑,給她的朋友介紹了一下胡有魚後,說道:「今天就是碰巧過來,還真沒想到碰到你們。要是早知道你在這裡表演,我早就來捧場了。」

  胡有魚笑著坐在張文濤旁邊,拿起了一瓶啤酒,跟孫小薇碰了一下杯子,稍微喝了一口。

  事實上,自從走上社會後,胡有魚成長了很多。他知道孫小薇的這話,就是賣個面子,當不得真。

  看胡有魚喝酒,張文濤微微皺眉。

  唉,今晚要打車回去,蹭不了小摩託了。

  而看老胡拿了一打酒過來的架勢,他明顯又是打腫臉充胖子,這一打酒即便是內部價格,也要好幾十塊錢,何必浪費呢。

  不過有酒喝嘛…

  剛喝完一瓶沉默不語的張文濤,看著胡有魚給自己遞過來的一杯啤酒,鬼迷心竅的接了過來,擠了檸檬的科羅納,有一種特殊的回甘。

  這個其實是因為它瓶子透明的原因,在運輸跟儲藏的過程中,透明的玻璃瓶會吸收光線,導致瓶中的啤酒產生一定的變化,口味會變得缺失。

  但這個缺點,配上了檸檬反而成了它與眾不同的賣點。

  又喝了一大口,剛放下瓶子,張文濤注意到,孫小薇的朋友皺著眉看著他。

  見張文濤露出有些詫異的表情,對方微微一笑,伸手拿過了張文濤的酒瓶,用一種關切的語氣說道:「張先生,您是一名廚師,還是稍微少喝點酒會比較好,畢竟酒精對大腦跟味覺都不友好。」

  「你看到過我的新聞?」張文濤忽然有一種預感,對方對自己很了解。

  自己在法國發生過車禍,父母因此去世,然後染上了酗酒,導致自己掉星的這件事並不是秘密,稍微用點心,又能看的懂法文或英文的話,仔細的查閱一下新聞資料,還是能了解個大概的。

  只不過想他這樣的『廚子』,在過內的網際網路環境下,沒人關注。→

  所以國內查他的信息,基本上什麼都查不到。

  孫小薇剛才也說了,她是通過這個朋友才知道的自己,這個人又是餐飲界的,對自己過往了解的話也很正常。

  「謝謝伱的提醒。」張文濤想明白了個大概後,沖對方笑笑。

  對方笑了笑,語氣非常平淡的對張文濤說道:「其實不是有意的,只是因為工作需要,當時您掉星的時候做了一些了解。對您的經歷,我也感到十分的惋惜,希望您早日振作起來。」

  「其實我跟小薇也說過,最好不要打擾您的假期,不過顯然她沒聽我的。」

  「都過去了。」張文濤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對了,還未請教,貴姓。」

  「石天冬,我自己經營一家餐館,做的是蘇菜。之前跟孫小薇是在SH認識的,但我本身是在蘇州,其實我個人對融合菜也非常的感興趣,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交流一下。」石天冬笑道。

  張文濤笑了笑,說道:「好啊,那我們留個聯繫方式吧。有機會,我們再交流。今天就不打擾了,我跟我的朋友還有事情。」

  說完,倆人掏出手機,互相加了一下微信後。

  張文濤給了胡有魚一個眼神,跟孫小薇跟石天冬倆人告別。

  ……

  當張文濤離開了酒吧,一直在旁看倆人交流,有些疑惑的孫小薇便張口問向石天冬:「老石,你這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怎麼張文濤對你的態度跟對我完全不同?」

  「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你的性子你還不了解麼。」石天冬晃了晃自己的紅酒杯,抿了一小口說道:「其實這個事情比較涉及到隱私,剛才我也糾結了半天。」

  孫小薇耐住性子,又問道:「那你給我說說,我保證,絕對不外露出去。」

  「哎,這事…」石天冬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出來,以好友孫小薇刨根問底的性格肯定沒完沒了。

  於是解釋道:「張文濤在2年前出過車禍,他自己沒受什麼傷,但是根據當時的媒體報導,他父母在車禍中當場去世了。」

  「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挺大的,後來在同年的米其林的評選中他就掉星了,當時還有報導他酗酒的一些新聞。這些東西國內沒人關注的,我也是偶然查閱資料的時候,才看到的。」

  「啊,還有這樣的事?!」

  ……

  出了酒吧,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古鎮石板路兩旁的路燈已經亮起,各家店面的LED燈也在閃爍。在穿流的人群和嘈雜的吆呼聲中,胡有魚跟張文濤倆人找了一家石板烤肉店。

  看著面前的石板,張文濤連動筷子的心情都沒有。

  準備讓老胡負責烤肉,他負責吃,誰讓對方,一定要堅持來這裡。

  胡有魚雖說在女人面前,尤其是院子裡的三朵金花面前,表現的情商有些欠缺的樣子,但他不是傻子。

  所以這次吃晚飯,他只要了兩瓶飲料,一點酒也沒要。

  之前在酒吧點的,也直接寄存了。

  看著對方有話想問,又憋著不敢說的樣子,張文濤直接說道:

  「想問就問吧。」

  「真能問?」

  張文濤點點頭,片刻胡有魚才問道:「文濤,咱也算的上是朋友吧。我就是純屬好奇,你原來到底是做什麼的?還有,你為什麼不能喝酒。」

  「我原來就是個廚師,只不過混的比較好一點。不能喝酒,是因為我曾經有過酗酒的經歷。」張文濤回答道。

  「那怎麼一個你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會知道你不能喝酒?難道你很有名?」

  「也不算吧。」張文濤停了停又說道:「我原來是在一家法餐廳工作,我師父比較有名,被譽為『最優秀的廚師』,至於我,其實算不上非常成功。」

  說著,張文濤拿出了手機,給對方看了一下以前的工作環境,還有其他的一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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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