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陽光灑在23層的,嚴絲合縫的窗簾上。
陽光竭盡所能的鑽過絲線中細微的縫隙,試圖喚醒正在床上相擁而眠的倆人。
貼的緊緊的。
張文濤睜開眼睛的時候能夠感覺到懷裡暖柔的嬌軀帶給他的那種滿足感,簇擁著對方的他一隻手還藏在白色絲滑睡衣的下面
怎麼這麼痒痒?
張文濤眨了眨睡眼朦朧的眼睛,發現進入眼帘的是許紅豆灑在他臉上的一絲絲柔軟順滑的青絲後,他道了一句難怪,悄悄的從對方的脖頸下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唔」許紅豆低吟一聲,轉了個身的她並沒有睜開眼睛,一夜的疲憊讓她有些留戀這溫暖舒適的大床,「你要去做早飯麼?」
「嗯,去看看大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輕聲的說完,張文濤貼在了許紅豆白皙的臉龐上,觸碰了一下她可愛的鼻尖。
「嗯」許紅豆微微的點頭,回應了一下對方後,聲音遲緩的說道:「那你快去吧,做好了叫我。」
「好。」張文濤抿了下嘴角,從床上輕聲的爬了起來,動作有些慢,他想讓許紅豆多休息一會,昨晚
張文濤給自己老腰的發揮,打了個95分,以免它感到驕傲。
借著昏暗的陽光,張文濤找到了許紅豆給她準備的一套休閒樣式的衣服,輕手輕腳的換好後,他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聽到動靜的『搓把子』嗚嗚的跑了過來,大麥正在廚房裡忙乎。
原來,天已經完全亮了。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客廳與廚房,而在陽光中,大麥梳著丸子頭正認真的低頭摘著青菜。
「擦,胡有魚這個傻x,」這一幕場景,讓張文濤忍不住的吐槽自己的好友,多好的一個姑娘,白瞎了。
「文濤哥,你起來了啊。」大麥聽到客廳里的動靜,笑著抬起了頭,那種在雲苗村熟悉的感覺仿佛回到了倆人的之間,與美滿的愛情一樣,純粹的友誼也是需要互相經營的。
「嗯,準備做米線?」張文濤摸了摸『搓把子』伸過來的頭後,來到了廚房問道:「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不用,我自己來。」大麥搖頭拒絕,昨晚說好了的,今天的早餐由她獨家奉獻。不過看到圍在張文濤身邊轉悠的『搓把子』,歪著頭的她凝眉說道:
「文濤哥伱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幫我去遛遛它,繩子就在沙發上。」
「行,正好我想鍛鍊鍛鍊。」張文濤表示同意,出去熟悉熟悉小區的環境也挺好的,鍛鍊身體也挺好的。
應承完,張文濤就來到了沙發前找到了『搓把子』的牽引繩,而聽話的『搓把子』直接坐在了張文濤的面前,伸著脖子讓他趕緊給自己繫上。
乖巧的它好似知道,不被拴著不能出去,在屋裡憋了一晚上的它,也想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了。
「那我們先走了哦。」
在玄關換好了鞋,張文濤跟洗菜的大麥打了一聲招呼後,就推門走出了2302。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電梯來的時候,看到裡面沒人的他趕緊拉著『搓把子』走了進去。
一路坐下來,只陸陸續續的上來了兩三個人,都是年輕人。有兩個女孩還不停的用小手,跟可愛的『搓把子』打了打招呼。
「看來,這個小區以年輕人為主。」牽著『搓把子』的張文濤一邊看牢小傢伙,一邊思索,但來到小區的綠化後,他就知道他想錯了。
成群結隊的大爺大媽們正在艷陽的天氣下,閒聊著的他們通過各式各樣的方式,鍛鍊著身體。
一名大媽見張文濤牽著一隻大狗過來,趕緊把自己腳下的泰迪犬拉了拉,有點戒備的朝著張文濤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招招手示意對方過來。
「哎哎哎,小赤佬,儂過來一下。」
「小赤佬?!」張文濤聞言看向對方,擦,你個老太太怎麼罵人呢!不是,你「哎」誰呢?
苗阿姨見這個臉生的後生在她話音落下後,就板住了臉,就知道對方不是SH人,說道:「怎麼,儂這麼年輕我這個老阿姨還不能叫儂一聲小赤佬,要不是看你牽著狗出來.」
「小伙子,儂別介意。」苗阿姨身旁年紀跟她相仿的一個老頭沖張文濤笑笑,他同樣牽著一條狗,「我伲SH人的小赤佬,不是罵人的,是小伙子的意思。」
張文濤「哦」了一聲,「是嘛,那我要問問我SH朋友。」
說完,他就不屑再跟對方面前待著,準備帶著『搓把子』去遛彎。
未曾想,他說完,看似有些頤指氣使的苗阿姨卻從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幾雙塑料手套跟塑膠袋遞給張文濤:「小赤佬,我跟儂講,在我伲SH養狗呢.」
說著,她就把東西遞了過來。
聽的對方純正的SH方言,張文濤半懂不懂的看了看旁邊的大爺,然後在對方說的,他稍微能聽的懂的普通話里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個小區,還有什麼養狗協會,要求小區內的每一位養狗的住戶都要遵守一系列的規定。
比如說要及時的處理,尿液要如何如何.
規矩真多啊。
聽人家說完,張文濤感謝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大爺跟大媽後,便從對方手裡接過塑膠袋放在了自己的褲兜里。
「儂的狗有證吧?」把手套跟塑膠袋發給張文濤後,苗阿姨還不忘了確認一下。
「有的阿姨。」
「那有就行,一定要看住自己的狗狗,不要給我們也惹麻煩,靈清不?」
「明白明白」
張文濤點點頭,再次感謝了一下對方的熱心後,他趕緊低著頭,帶著『搓把子』離開了正對綠化草坪的樓棟門口。
不知道為啥,對方最後的那句「靈清不」讓他聽起來有些熟悉的感覺,就像是許久未曾聯繫的阿桂嬸牽著他的手,總是似有似無的在每句話的後面加上「可對?」兩個字一般。
而且倆人說話的感覺也讓他覺得很像。
都是那麼一股子明明說的是好話,但卻不好聽的架勢。
「咦,是你?」
「啊,是你啊。」低頭揣摩的張文濤聽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抬起了頭看到昨晚給自己送盤子的關雎爾正微笑著沖自己擺著手。
清晨陽光下的她,不似昨晚那般文靜,運動裝讓她散發著少女的活潑,而搭配的短褲下,是一雙修長細直、又溫潤白皙的美腿.
她旁邊,還有另一位把自己包裹著很嚴實的女士正氣喘吁吁的凝眉注視著自己。
「這就是昨天的狗狗啊,它叫什麼名字?」
關雎爾好奇的問道。
「搓把子」
小赤佬在SH話里,有小伙子的意思,也有罵人的意思,具體要看當時的語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