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開著剛買了沒多久的愛車,化著精緻妝容的司清手裡拿著一杯星爸爸的咖啡,帶著自信的笑容走進了銀行。
雖然大紅色的口紅色號讓她的櫻唇過於的引人注目。
但擦身而過的人,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到她像清水一樣的眼睛,與勝雪般的臉蛋兒上。
辦公室內,司清的兩位同事蔣甜甜跟艾麗正在閒聊。
她倆一個在補著妝,一個在喝熱水,離上班還有幾分鐘的時間,倆人聊著最近行里的八卦打發一下。
「聽說了麼?司清好像又搞來了一個大業務。」
艾麗有些不屑:「大業務,無非就是個外匯的單子而已。」
「也不能這麼說,如果對方把錢存到行里的話,也是一筆不小的現金存款了。」蔣甜甜喝了一口熱水。
馬上就要開始營業了。
對於銀行的工作人員,等真正忙起來的時候,連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的。
艾麗「呵呵」一笑,回想到昨天司清在門口忙前忙後的給人寄楊梅,她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絲的譏諷,語氣也刻薄了許多:
「這種土大款,指不定是怎麼勾搭過來的。反正要是我,是不會為了客戶要個楊梅,就給自己累成那個樣子。」
她的話音剛落下來,司清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
前面的一字一句,她都聽到了。
可是
難堪的話語並沒有叨擾了她今早頗為不錯的心情,而辦公室裡面傳出來的這種閒言碎語,她早就習慣了。→
自己馬上就要升職了,然後就會有屬於自己的辦公室,或者被調到其他的網點。
覺得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惹事情的她,走到艾麗的面前,擠出了一個更自信的笑容:
「所以親愛的,你永遠成不了我。」
艾麗見到突然進來的司清,有些尷尬,怔怔的不知道說什麼。剛才那話太損人了,她自己也知道。
蔣甜甜也往後退了一步,試圖把自己撇出去。
一個是家境優越的小公主,一個是馬上就要升職的司清。
她哪個也不想得罪。
司清沒有搭理蔣甜甜,認真的端詳著依靠在自己辦公桌前的艾麗,蹙眉道:「要是你還不讓開的話,我就沒辦法工作了。」
「呃…」艾麗訕訕的躲閃了一下對方的目光,挪開了身子。
等她起開之後,司清舒緩了一下眉毛,把包跟咖啡往桌子上一放,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看到她坦然處之的模樣,艾麗想到自己剛才的慌亂。
心中的嫉妒又湧上了心弦,叨咕了一句「神氣什麼,還不是外地來的」之後,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外地人…」
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司清,聽到這聲微弱的嘀咕之聲的時候,剛下去的眉頭緊鎖了起來。
放在桌子上的芊芊玉手不由的因為這三個字引起來的煩躁。
盯著打開的電腦屏幕,她盡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餘光掃到了自己大學時候在慈善展會上買到的模型。
『冬至』…
一個平常而又特殊的日子。
看到這個被她當作筆筒來用的工藝品上面的名字,她愣了一下,然後不禁又在內心中嘲笑了一番自己。
從小學起,她就沒有再感受過這個日子給帶給過她溫暖。
這個日子對她來說,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也不知道今年的冬至會怎麼度過…
呵呵,現在是夏天,想那麼老遠幹嘛?
還是先把眼前的升職拿到手吧!
吐出一口內心的惆悵,調整完內心情緒的司清,用鍵盤敲打起了自己的開機密碼後,當系統進入之後,她喝了一口咖啡。
認真的看起了自己今天的工作計劃…
花唄見底了,房子的貸款要付,工資還沒發。
日子真的有點不好過啊!
……
與司清一樣,投入到一天新的勞作的許紅豆等人在吃過了早飯之後,攜手一起去了鳳姨的梅子林。
張文濤來到餐廳的時候,換上了廚師服的他一頭扎進了繁忙的備餐當中。
等他剛喘了一口氣,一名前面的服務員乖乖的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絲的擔憂。
儘管張文濤的態度已經不是最初的那般火爆,但固有的印象已經刻畫在了前面服務員的腦海里了。
「主廚。」見張文濤走了過來,那名長相有些秀氣的服務員輕聲的說道。
「什麼事?」
張文濤停下腳步,側頭看過去。
他本來是準備去烘培屋裡看看謝亮乾的怎麼樣了,沒曾想自己徒弟喜歡的女孩兒會叫住自己。
「是這樣的,剛才有一位預訂的客人打電話說,自己是從SH慕名過來的,帶了一個7歲的小女孩。她說自己女兒有些挑食,比較喜歡吃甜的東西。
所以想問一下給她孩子做的甜品,能不能換一下。」
女孩說完,忐忑的看著張文濤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嗯。」張文濤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然後繼續往烘焙屋裡走,快走到的時候他回頭露出一個笑容,對女服務員說道:
「她要是不怕她女兒從小的蛀牙,你就給她多準備幾包白砂糖。
白糖不行的話,就給她棕糖。」
說完,張文濤轉頭就推開了烘培屋的門,走進去的時候對著正在幹活兒的謝亮說道:
「屁事真多!」
謝亮:「……」
女服務員聽到這樣的回覆,微微的張了一下嘴,然後看到其他廚師在偷笑後,回過神來嘆出了一口氣。
張文濤的後廚,從來不滿足客人臨時的特別要求。
即便是預約時候註明的,也只會根據當天菜品情況作出調整。
如果是真的對花生、雞蛋一類過敏的人,張文濤自然會滿足對方的要求,但像什麼不能吃太甜的,不能吃太苦的…
這種要求張文濤一概不理。
菜單都是提前公布的,不喜歡吃就別來。
「怎麼樣,主廚怎麼說?」
女服務員回到了餐廳之後,馬上就有人好奇的走過來詢問結果。
她聳了一下肩膀,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道:「還能怎麼樣,不行就給顧客退款吧,主廚的脾氣伱又不是不知道。」
好奇來問的服務員笑著說:「我知道啊,我是想問你,他怎麼說的。」
「他說,今天的甜品只有一款一個口味,想吃甜的,就自己撒把糖。」女服務員說完,忽然回頭看向了廚房,她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這種問題以前也出現過,但因為發生的次數並不多,大家都沒有太在意。
或者更具體的描述,是店長跟其他人,因為礙於主廚樹立的威嚴或者懼怯一直沒有人提及。
那就是,張文濤從來沒有針對兒童,推出過任何的套餐跟菜餚。
哪怕,連甜點也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