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竹筐里的火腿,牽著許紅豆嫩滑的小手。
在月光中,路燈下,邁步在石板路上,張文濤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被牽著手的許紅豆,也一樣有點羞意的低著頭。
相比倆人,大麥更是尷尬的左右兩手拎著袋子跟在身後。
真的是氣人。
張文濤看著腳下大麥的影子,腳步不由得重了幾分。
看來,那個蝸牛是白送了。
剛剛明明自己動了情,想用一個吻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動,但剛要觸碰到的那一刻,被一聲訕訕的,又有些怯怯的咳嗽打斷了。
大麥也有些懊悔自己跟著走出來。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當面撞見倆人之間曖昧的事情了,偷偷看到的不算。
她拎著紙袋的小手,不停的搓磨。
思考著自己等下回到小院,是應該留在餐廳享受美味的食物呢,還是不要當個電燈泡為好。
可是,好像哪種她都有點想要去做。
要是能有一件隱身衣就好了…又能吃到好吃的,又能在旁邊偷偷的吃瓜。
她幻想著自己披上隱身衣,可以肆無忌憚的想做什麼做什麼的時候,沉默不語的三人也來到了有風小院的門口。
見張文濤回來,胡有魚樂呵呵的從圓桌前的板凳上坐了起來:「這麼晚了還捨得回來,不錯不錯。」
「哦。」張文濤抿了下嘴角,然後在對方的幫助下放下了竹筐說道:「要不你辛苦下把這個火腿去掛好?」
「行,交給我吧。」
胡有魚說著,就把裹著塑封的火腿拎了起來,掂量了兩下後說道:「還真沉,這玩意跟咱們掛著的那個有什麼區別?」
「嘗嘗不就知道了麼。」
聽到這話,胡有魚「額」了一下,點頭笑道:「那也要等明天了,大麥說明天早上做米線的時候放一些,對比一下。」
一直站在身後,不做言語的大麥一聽胡有魚提到自己,訕訕的「嘿嘿」一笑,比劃了一下手上的袋子說道:「我先去熱這個。」
說完,她趕緊小步快走的走去了廚房。
「你先去洗個澡,我去把菜熱熱。」許紅豆湊過來,叮囑了一聲。
「嗯,好的,我這就去。」
張文濤聞言,剛要往樓上邁步,忽然皺起了眉頭,看著要走去餐廳的許紅豆。見對方異樣的打量著自己,許紅豆蹙眉的停下了腳步,問道:「怎麼了?」
「我…我忘了拿包了。」
張文濤尷尬的說道。
剛才在停車場的時候,太著急,太慌亂,太難為情了,一時之間他把放在副駕上的登山包給忘了。
許紅豆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不過她也沒怪對方這麼糊塗,而是微微的咬了下唇走到張文濤身邊,牽住對方的手道:「你跟我來。」
說著,她就拉著對方往二樓的台階上走。
微弱的月光下,羈絆的清脆聲中,側頭看去的張文濤發現,許紅豆的雙頰有一種道不明的紅暈,在悄然的蔓延。
而發現對方看向自己,本就心亂的許紅豆嗔怪的看了一眼對方。
她給張文濤準備行李的時候,牙刷跟牙膏用的都是新的,但毛巾,一直是對方掛在房間裡的那一條。
此刻再讓對方周而復返的回去拿,不如…
但想想兩人共用一條浴巾,她心裡寫滿了濃濃的羞澀。害羞的她被這樣的注視,顯得有些拘束不自然。
這個傢伙,真的是讓人惆悵。
微微一想,許紅豆不免嗔怪對方的同時,微微鼓起了臉。
張文濤看到對方忸怩的樣子,也趕緊說道:「要不,我回去拿吧,來回用不了多少時間的。」
許紅豆微微搖頭。
輕輕的咬了一下嘴角後,邊走邊輕聲道:「拿回來也都在包里放一天了,能用麼?」
「啊這…」
張文濤想說能,但想起來許紅豆以前就是干酒店的,又是個細心的女人,肯定更很注重這方面的衛生,於是趕緊搖搖頭。
來到倆人房間的過道上,許紅豆鬆開了手,頭也不回的說道:「在伱房間等我下,不許亂動。」
說完,她嬌羞的鑽進了自己的屋子。
…
帶著一臉的羞意下樓,許紅豆看到了大麥跟胡有魚吃瓜的表情。
她眨巴眨巴眼,選擇了無視。
心裡也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在吃瓜的方面教導一下張文濤,起碼不能像昨天一樣,最後瓜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倆人,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平心靜氣的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大麥,包子熱上了麼?」
「嗯,在熱了。好像,有股青草的味道,模樣有點奇怪。」大麥指了指蒸鍋,說道。
一開始,打開飯盒的時候,她還以為是青團,檢查了一下後發現不是。想起停車場的時候有聽張文濤講要熱熱才能吃,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滷味就不熱了啊,我直接放盤子裡了。昨天去燒烤買的塑料手套還有,咱們就用這個吧。」
胡有魚端著盛滿滷肉的盤子走到餐廳的時候說道。
「嗯。」許紅豆嫣笑著點頭,然後從桌子上端起了自己的菜,讓胡有魚檢查了一下米飯是否還熱著之後,她來到了廚房。
系好圍裙,開啟爐灶。
她將爐灶上的炒鍋又拿到了水池,用冷水沖洗了一下後才放了回來。
炒鍋旁是正在熱包子的蒸鍋。
兩個爐灶同時用的情況下,有些擁擠。
但她絲毫不在意,而是笑著跟大麥說道:「你去外面吧,這裡我來就行。」
大麥本來想著幫忙打打下手,但看到許紅豆臉上的神情,心裡什麼都懂的她微微一笑,然後點頭走到了餐廳。
胡有魚已經跟大爺一樣,放好了啤酒,靠著椅背等著菜了。
見對方這樣,她不禁皺眉。
她昨天,還對眼前這個好吃懶做的油膩男唱歌時候的專注有過刮目相看的念頭,此刻又淡然無存。
想提醒兩句,但話剛到了嘴邊,一抹煩躁的心緒又讓她把話咽了回去。
瞥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胡有魚後,大麥又轉頭回到了廚房,來到了許紅豆的身邊。
見她又走了回來,正在熱紅燒魚的許紅豆,有些不解的側頭看了一眼她,也看了一眼餐廳。
然後,勾嘴一笑。歡快的想到:瓜,這不就來了麼。
…
在房間,洗完澡後,張文濤手上拿著許紅豆的浴巾。
有點濕濕的,上面還有幾線青絲,而且浴巾上有種香香的味道,跟對方髮絲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條浴巾他很熟悉,因為用它幫對方擦拭過幾次濕漉漉的頭髮。
用手指捏起一線髮絲後,放在浴室的燈光下,他打量一下:「真長啊…難怪每次擦完手都那麼累。
咦,這麼多.許紅豆不會也脫髮吧?」
琢磨了一下,張文濤忽然想起餐桌上,坐下來的時候司清掉落的那一線青絲。
「是不是頭髮長的女人都脫髮?」
奇怪的嘀咕了一句後,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浴巾上面。
好柔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