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米爾諾夫心態崩了。
前一秒有多驚喜,現在就有多麼的絕望。
本以為終於等到了十六團的增員,哪成想,這個增員只有一個人。
這種心情的落差,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以至於讓斯米爾諾夫徹底破防,一把撕住了張岩的領口:「小子,你是來逗我玩兒的嗎???」
張岩能明白斯米爾諾夫的心情:「上校同志,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請你相信我。」
沒辦法,張岩只能把發生的一切都簡述了一遍。
有關地下實驗室,人體改造,神秘藥劑,超級士兵的,他壓根沒說。
只是說,自己是在帶領十六團進攻克夫哈爾途中,遭遇意外退無可退,才通過一條逃生通道,來到了特林堡戰區。
聽完,無論是斯米爾諾夫亦或是周邊的士兵,都嘴巴張大大。
張岩本以為說出真相,會讓斯米爾諾夫好受一點,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更憤怒了。
「你踏馬果然是來逗我玩兒的,你根本就不是蘇波夫!!!」
「誰家團長踏馬的會親自上戰場???你踏馬騙鬼去吧。」
「來人,給我把他拿下,我看這傢伙就是二毛故意派來羞辱我們的。」
周邊的士兵一擁而上,張岩那叫一個無語啊,自己說的都是實話,這些人怎麼就不信呢???
沒辦法,他只能被迫反擊,短短几秒便干趴了所有人。
期間有士兵企圖舉槍射擊,張岩不但把子彈躲了,還把人的槍給拆了。
隨後,張岩一把揪住斯米爾諾夫命運的脖頸:「睜開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這是我的證件。」
「然後,用你的豬腦好好的給我想一想,我踏馬一個人能滅二毛百來號人,滅掉你們也不過是隨手的事兒,我還需要來羞辱你們???」
不過這種行為,卻讓斯米爾諾夫感覺自己像是被踩臉羞辱,更加憤怒了。
「你怎麼能證明這個證件是真的?假證件,我們毛熊也會做。」
張岩徹底無語了,要不是一個陣營的同志,他真想給這自尊心過甚的斯米爾諾夫直接斃了。
就在氣氛有些劍拔弩張時,有一名通訊員衝上前來:「團長,誤會,絕對是誤會,在臨走前,我從上級下發的命令中,見過蘇波夫中校的畫像,眼前這位的確是蘇波夫中校。」
通訊員的出現,暫時打破僵持的局勢。
張岩收起槍,冷漠道:「既然身份已經核實,那就帶上你們的人,趕緊跟我走。」
「剛才我已經在敵人的包圍圈中撕開了一道口子,不出意外,此刻敵人正在將大量兵力部署在我出現過的地方。」
「此刻,正是我們反擊的好時候。」
斯米爾諾夫起身,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張岩:「反擊?你瘋了嗎?我們這邊只有一個連的人,怎麼跟對面兩個營的人打?」
「還身份已經核實???誰知道這個通訊員,是不是你們二毛派過來的臥底!!!我依舊對你的身份保持深深的質疑。」
「最後,提醒你一遍,這是我的團,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說著,斯米爾諾夫轉身看向全體官兵:「全體都有,現在立刻向敵軍被撕開的缺口撤離,能撤多少撤多少,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張岩的眉頭皺到了極致,斯米爾諾夫這傢伙給他的感覺。
就像是上學時期,莫名其妙被某個校霸看不順眼找麻煩一樣,你也不知道人家為什麼看你不順眼。
但他就是會給你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兩個人天生就不對付,天生就氣場不和。
想著,張岩嘆了口氣,直接一個手刀下去。
啪--
斯米爾諾夫被砍暈在了地上。
許是心裡憋著氣,張岩這一下的力氣很大。
雖然不能威脅斯米爾諾夫的生命,但卻可以讓他老了之後,每到陰雨天就關節疼。
張岩這一下,打了所有士兵一個猝不及防。
唰--的一下,一道道漆黑的槍口全部指向張岩。
張岩神情淡漠:「放心,他沒死,只是暈了。」
「你們這位團長的愚昧程度,堪稱極品,我曾經的上司安東尼跟他比起來,都是小巫見大巫。」
「為了不讓他耽擱我們之後的行動,我只能先讓他,小睡一下。」
「現在起,想活命的,就聽從我的命令,若是不願聽從,我倒是不介意看著你們白白送死,或者單方面幹掉你們所有人。」
面對無數道槍口,張岩就靜靜地站在那裡,波瀾不驚。
仿佛眼前的這些槍口,這些士兵,對他而言都形同虛設。
多數士兵都很驚奇,張岩究竟哪來的自信???
可剛剛去接應張岩的那些士兵卻知道,張岩根本沒開玩笑。
他可是一個人幹掉敵軍一百多人的存在,期間還繳獲了他們的坦克,他們的裝甲車。
這與他們從傳言中聽聞的,有關蘇波夫的戰神傳奇操作一般無二。
他就是愛冒險,單兵作戰能力還極強,這就是他的風格。
所以他們幾乎確信,眼前的人,就是蘇波夫本人。
如果真的是他,那帶領獨立團指揮部的這一個連的人逃出敵軍包圍圈,顯然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很快,一小批士兵便率先放下武器,主動走上前去。
「蘇波夫中校,那依你之見,我們該怎麼辦?」
張岩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要過來一份地圖看了看。
「正如我剛才所說,我之前鬧的動靜很大,敵軍可能會懷疑是不是有外部力量介入,前來救援。」
「因此保險起見,他們會將主要兵力聚集在這個缺口,這個時候順著缺口逃離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所以我們要採用逆思路,既然敵軍將主要兵力聚集在了缺口,那麼他們最薄弱的地方,會在哪兒呢?」
聽到張岩的分析,幾名士兵頓時眼前一亮:「除了缺口,其他地方都很薄弱。」
張岩點頭:「所以我才說,我們反擊的時候,到了。」
在張岩分析局勢時,兩邊的士兵們都靜悄悄的,雖然還舉槍端著,但其實都在認真地傾聽。
通過張岩的分析,以及接下來的戰術安排。
他們知道了斯米爾諾夫此前的決定有多麼的愚蠢,順著缺口撤離,那無疑就是送死。
而通過張岩更多的分析,他們甚至也得知了,原本藏得好好的指揮部為什麼會被敵軍發現。
他們抬頭望向四周。
此處雖然被森林覆蓋,周邊也有山丘山谷什麼的可以用於躲藏,符合前線指揮部的隱藏條件。
但壞,就壞在,此處的樹木,是杉木,雖然種植密集,但因枝葉細小,卻無法完全地遮蓋行蹤。
可以說,斯米爾諾夫是純純的照本宣科,一切都按照軍事理論來,但卻一個細節都沒有顧及到。
而張岩與他比起來,才讓大家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專業,什麼叫一個指揮,一個團長應有的判斷力和指揮力。
那麼,靈魂問題來了。
他們作為獨立團的士兵,真的要拋棄原團長。
聽從一個身份來歷都有很大疑點的外來者的指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