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原本是不想麻煩的。
畢竟他看出這徐國強沒安好心吶。
但打了個電話,得知警衛員過來還得40分鐘,那張岩也不客氣了。
現在時間緊,任務重,早點去把大帝要的那些產品做出來才是首要。
就這樣,張岩和徐若芸很尷尬地擠在了紅旗商務車的後排。
至於徐國強?自個兒打車回了,跑得老快了。
行駛十幾分鐘。
車廂內安安靜靜的,兩人一個擱那兒看手機,一個擱那兒看風景,一句簡單的交流都沒有。
不是不想交流,而是不知道說什麼。
張岩跟徐若芸總共就見過兩次面,論交集並不深刻。
而徐若芸,如若不是知曉張岩的真實身份,沒準兒剛上車她就要開弔了。
虎娘們兒四個字已經對她的身心造成了嚴重的創傷。
在今天那種場合下,這個稱呼被所有人給聽到,沒準兒明天就要傳遍全京城了。
但是現在,張岩的身份,幾乎和她的爺爺是一個級別的,她還能有那個膽子嗎?
原本,二人可能一路都不會有交集。
但就在這時,徐國強給徐若芸發了條消息。
隨後,徐若芸就突然開口了:「首長你...想想公司的名字吧,明天註冊的時候要用,還有明天早上可能得麻煩你跟著跑一趟工商部門,還有專利部門。」
「行。」張岩點點頭,不過一個不經意的轉頭,突然瞥見徐若芸手機屏幕上的內容,特別是那大大的「大妞」二字。
突然沒有由頭地來了一句:「我有件事情很好奇,你小名叫大妞啊?」
「你...」
「你什麼你?」
這一問,像是點燃了徐若芸的火藥桶。
「首長,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可以。」
「以後在外不許叫我虎娘們兒!!!」
「那叫你什麼,虎妞?哎,別說,跟你小名一結合,還挺好聽。」
徐若芸受不了了:「我叫你大莽漢,你覺得好聽嗎?你就不會直接叫我的名字嗎?」
「還好啊,叫唄,我個人對這些沒什麼講究。」
徐若芸無語了,眼前這位真是大夏英雄嗎?
怎麼總覺得神經有點大條哇。
不過二人這麼一鬥嘴,話匣子倒是打開了。
特別是徐國強那邊一直給徐若芸發消息,讓她當傳話筒的情況下。
「首長,公司總部的選址方面,我們會花10個億,在夏建集團那邊,拿下一個他們位於CBD,差不多20層的寫字大樓。」
「還會拿出30億,在京城冀省邊界處的隱蔽地帶,進行相關的廠房建設,屆時的安保人員,與科研製造人員,會由軍方以及研發辦進行安排。」
「關於公司的管理層,我們大夏兵器工業集團會派遣一批非常專業的人士,除此之外還會在大夏官方,大夏軍方的儲備人才中進行篩選,請你放心,相關審核機制為國家保密性質的最頂級,國家安全署那邊也會參與。」
「......」
徐若芸的小嘴開始叭叭個不停,不是她自個兒想說,而是她爸一直擱那兒發。
她都無語了,既然有這麼多事情還沒匯報完,自己這便宜老爸怎麼不跟過來自己說呢???
而這時候的,徐若芸家,徐國強剛剛進門,就一邊抱著手機,鞋了忘了換,擱長廊里偷著樂。
心想這下,徐若芸和張岩可有說不完的話了。
要不說是老江湖呢,這給人助攻方面,還得是他這個當爹的啊。
乓--
突然,一拐杖敲到了他的頭上。
徐國強吃痛,一邊悟頭,一邊望著眼前黑暗中拄著拐杖直勾勾注視著自己的老者:「爸,還沒睡呢?」
「你個臭小子,大半夜擱這兒裝鬼呢?」
說著,老者撇了眼徐國強的身後:「大妞呢?你不是和大妞去參加晚宴嗎,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徐國強的嘴角比ak還難壓:「她...送人去了。」
「送人?誰啊,你怎麼不親自去送?」
徐國強一邊換鞋一邊道:「爸,你不是多次強調,讓大妞多跟那些青年才俊接觸接觸嗎,她現在就正在接觸呢。」
「接觸???這麼晚了怎麼接觸,好傢夥,你個臭小子,不會把女兒給賣了吧!!!」
一代上將徐天逸發火,那可不是鬧著玩兒。
原本慈祥的臉上,霎時間就迸發出了濃郁的殺氣,說著就舉起拐棍準備執行家法了。
不過徐國強從小看到大,早就習慣了,連忙解釋:「哎呀,爸,你別誤會,就是先前救她兩次的那位,大晚上的沒車,讓大妞去送一下怎麼了,再說車上還坐著警衛員呢!!!」
徐天逸一愣,倒想起來是誰了:「是他啊,他來京都了嗎?我托人調查過,聽說馬上就要進防務大學學習了?」
「唉,就是年紀有點小了,總覺得有點不合適啊。」
徐國強不樂意了:「合適,必須合適,除了他,這世界上就沒有更合適咱大妞的男人了。」
徐天逸一臉離譜地望著徐國強:「你小子沒發燒吧,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啊?你的態度倒是莫名,平時那麼挑,怎麼這次轉了性了。」
突然,徐天逸眼神微眯發覺了不對勁:「不對,你們是去參加晚宴的,怎麼他也在?」
「爸,你是有紀律的人,不該問的別問。」
徐天逸發覺到事情的不簡單,嘆了口氣:「既然都來京都了,改天叫家裡做做客吧,大妞兩次都是他救的,咱們不能忘本,該感謝還是得感謝。」
「行爸,我看著安排就行。」
另外一邊,紅旗商務車上,當徐若芸說了足足一個小時之後。
可算是把老爸傳達的消息全部說完了。
「首長,您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可一轉頭,徐若芸就發現,張岩竟然踏馬地靠在靠背上睡zhuo了???
「你...」徐若芸小拳頭頓時捏起來了,她是真想捶張岩啊。
但錘頭在張岩面前晃了一會兒還是忍住了。
就今天白天,主持了收復230個非法侵占島礁的工作。
晚上還參加晚宴,估摸著張岩也該累了。
不過張岩睡著的真正原因,並不是這些。
而是被徐若芸給說睡著的。
那些匯報,不亞於上課聽天書,不亞於去開會。
張岩開會的時候,上課的時候,都能聽睡著。
更別說是聽這個匯報了,徐若芸剛說幾分鐘,他的困意就來了,擋不住的。
「睡睡睡,我也睡!!!」聳了聳鼻子,徐若芸吐槽一聲,所幸也抱懷睡了。
不過在臨睡前,她想了想,還是給張岩披了件外套。
張岩現在可是首長啊。
要是因為在自己的車上著涼感冒了,自己付得起那個責任嗎?
不知過去多久。
「小姐,醒醒,到家了。」
警衛員的聲音,將徐若芸喚醒。
懵懂地看了看四周,發覺張岩早走了,而且自己貌似還到家了。
徐若芸正要起身,卻發覺自己身上披的著,除開自己的外套,還有張岩的外套。
那金底七顆星的肩章在車內燈光的映襯下,格外的晃眼。
「他走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叫我呢?」
「首長說不用,讓你多睡一會兒,衣服改天還就行。」
徐若芸點頭,小心翼翼地把軍裝外套疊起來,搖頭感嘆:「十八歲的大將,不敢想像。」
明明只是一件簡單的軍裝而已。
算是張岩為自己睡著時,徐若芸給自己披外套的感謝。
不過當徐若芸把這件外套帶回家時,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沙發上,等著徐若芸回家的一代上將徐天逸,捧著軍裝上衣,一臉的離譜,人都傻了。
「大妞,這軍裝誰的?金底就算了,還踏馬七顆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