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眼神一眯,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見張岩眼神一眯,那洶湧的殺氣,讓短髮清純妹頓時覺得自己生死難料。
趕忙敬禮,昂首挺胸:「報...報,報告首長,我叫小影,是軍方上級特意派來照顧阿姨的!!!」
「嗷~~~」張岩的殺氣頓時消了一大半兒,笑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小影昂首挺胸,心撲通撲通直跳。
太嚇人了,眼前這個首長太嚇人了。
給人的感覺就像,他曾經殺過幾萬個人一樣。
感覺他一個不高興,就有可能會抹掉自己的脖子。
對於張岩的身份,出於保密性質,軍方高層並沒有明說。
已知的就是,他就是那名誤入戰場的遊客,而且小影的上級管張岩叫首長,小影雖然覺得奇怪,但也跟著叫了。
但如今看到張岩渾身霸氣外露的殺氣,小影不禁有些恍惚。
總覺得,眼前首長的身份,不止誤入戰場的遊客那麼簡單啊。
「小影,是有客人嗎?
這時,睡午覺的老媽陳梅被驚醒,結果走出臥室的一刻,頓時一愣:「岩岩???」
「媽!!!」
母子相擁,氣氛尤為感人。
「你這臭小子,要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
「還有你這個老不死的,站門口發什麼愣,發什麼愣,門一直開著,招蚊子。」
一進門,老媽陳梅就拉著張岩到沙發處問東問西,拉拉家常。
在此期間,女護衛小影精神緊繃,忙東忙西。
「首長,喝水!!!」
「首長,吃水果!!!」
「首長,不然咱先把拖鞋換了???」
「首長,您想吃些什麼,我去買菜。」
發覺到小影的舉止有些反常。
老媽陳梅笑道:「小影,你不用這麼客氣,叫什麼首長啊,這小子比你年紀還小呢。」
「對了忘了介紹了,岩岩,這是有關部門派來照顧媽的,你叫影姐就行,這段時間多虧她照顧我了。」
張岩點點頭,也很客氣的道:「影姐,多謝你哈。」
雖然大家是上下級關係,但張岩覺得叫聲姐沒什麼。
畢竟人家本來就比自己大,再說了還幫自己照顧老媽呢,叫聲姐也是應該的。
一聲影姐差點兒沒給小影整自閉。
連忙擺手,扯著嘴巴,一臉的驚恐:「別吧,首長...」
老爸張力也覺得有些不合適,湊到陳梅耳邊:「你兒子現在可是咱大夏的將軍,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有什麼不...」陳梅正想反駁,下一秒眼睛一繃:「你說神馬???」
啪--
下一秒,老媽就因為受不了刺激,直接昏了。
張岩人麻了:「我靠,爸,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小影人也麻了,捂著耳朵,拼命搖頭:「我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
好在有著稱號兄弟,來一針嗎?的頂級醫療天賦加持。
張岩又是按穴位,又是扎干針的,幾針就給老媽扎醒來了。
靠坐在沙發上,陳梅一臉的不可思議:「你爸說的是真的?」
張岩無奈點頭:「是真的,我現在是大夏的七星上將。」
張力頗為自豪地補充道:「不止如此,你兒子還是人毛熊的六星上將呢,他還有個名字,現在世界聞名,叫蘇波夫。」
啪--
這次老媽沒昏,小影昏了。
就從她倒地的姿勢判斷,張岩一眼瞧出,她是戰略性昏倒。
「行了,起來吧,你演的也太假了,什麼情況啊?」
小影閉著眼睛,瑟瑟發抖,口中念叨著:「我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首長放心,我們有紀律,我一定保密,不要殺我滅口。」
小影服辣!!!
自己這個外人還在呢,你們聊天就不能注意點嗎?
不能有點保密意識嗎?這種事情是能隨意地脫口而出的嗎?
這種身份,是自己輕易能夠知道的嗎!!!
蘇波夫,其實就是誤入戰場的遊客張岩這件事,炸裂,實在是太炸裂了。
此刻的小影多麼希望自己是個聾子啊。
但沒辦法,她已經知道了!!!
「殺你滅口???」張岩滿臉問號:「我有那麼嚇人嗎?」
老爸張力點點頭:「嚇人,老嚇人了兒子,你踏馬瞪我一眼,我感覺我都快尿了。」
老媽陳梅戳了老爸一下:「去你的,老不正經的,小影還在呢,讓人看笑話。」
「不過兒子,你是該收斂一點,你現在動不動就凶神惡煞的,就別說你爸了,媽都有點受不了。」
張岩起身照了照鏡子,這仗打久了,身上的殺伐之氣是有點濃厚啊。
此刻的他,跟清澈愚蠢的大學生,不能說沒關係,簡直是一點兒都不沾啊。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一個名為安能辨我是雌雄--特種兵版的稱號,是用於偽裝的。
而就隨著偽裝稱號發動功效,很快,張岩就把那股殺伐之氣給壓制了下去。
眼神再度變得清澈愚蠢。
「這樣好多了吧?」
張力點點頭:「好多了兒子,就跟你從來沒有去過毛熊一樣,沒有那種嚇尿老爹的感覺了。」
殺氣被壓制,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一些,小影都自在了不少。
很快,小影出去買了些菜,老媽陳梅親自下廚,給張岩做了一桌好吃的。
一家人和和氣氣地吃了一頓飯。
看著張岩像是沒吃過飯一樣狼吞虎咽。
陳梅的眼角有些酸澀,雖然張岩並未提及他在毛熊戰場上究竟經歷了什麼。
但她想,那一定不是人過的日子。
「岩岩,慢點兒吃,這幾天,你想吃什麼,媽就給你做什麼。」
之後兩天,無事發生。
張岩難得的過了一段安逸的時光,直接置身事外,好好地休息。
整天不是躺在床上吹空調吃冰棍兒,就是刷刷劇,看看動漫,等著老媽的投餵。
亦或是陪老爸老媽聊聊天,陪他們一起聽小影的保密教育課。
期間誰都沒有聯繫,就擱家躺著,像是開擺了一樣。
雖然這種行為很符合當下年輕人的現狀,甚至張岩去毛熊前也是這麼做的。
可今時不同於往日,說好的要休息,但僅是休息了兩天,張岩就有點受不了了。
他感覺自己渾身不得勁,如坐針氈,極度焦慮。
甚至,睡覺的時候,他都開始做起噩夢。
除了在戰場廝殺,還是在戰場廝殺。
其實,說是噩夢也不絕對,因為張岩太強了,就算是夢中,也殺得敵人丟盔棄甲。
每當張岩甦醒,望著昏暗的房間,透過窗簾映入的些許夕陽餘暉。
他的內心,也空虛到了極致。
僅是回來幾天而已,他竟然有些懷念在戰場廝殺的時光了。
他伸出手,透過縫隙凝視著天花板。
心頭的迷茫散開一些,有些事情,似乎就快要想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