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眼神兒,跟張岩欠了他們二五八萬似的。
有怨恨,有不服,也有濃濃的敵視。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張岩自認為沒有在軍中得罪過任何人。
當然,除了那個獨立團前團長斯米爾諾夫。
這沒辦法,兩人天生就不對付。
張岩還好,有著高尚的道德和素養,斯米爾諾夫一般不招惹自己,他是不會主動去動他的。
但斯米爾諾夫就不一樣了,那個傢伙,自負,狂妄。
在被撤職後,不反思一下自己的問題,反倒是多次投機取巧,搞事情。
而此刻,看到士兵人群中,幾個非常熟悉的獨立團士兵的身影。
張岩多半理解是怎麼回事兒了。
這是狗腿子要來給主子申冤啊。
「蘇波夫將軍,請您立即放了我們團長。」果不其然,這群士兵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暴露了他們的意圖。
張岩挑挑眉頭,正要說話,
「喔,怎麼回事?」這時,自己這邊前來開會的軍官卻開口了,一副熱心腸的模樣。
為首的獨立團士兵像是抓到了稻草:「我們團長跟蘇波夫將軍有些矛盾,以至於蘇波夫將軍濫用職權,擅自將他關押了起來。」
「我們今天來,就是想為我們團長申冤,請蘇波夫將軍立刻放了我們團長!!!」
一聽這話,周邊的軍官都是一愣,大眼瞪小眼,多數人都沒敢說話,除了少數人。
「下士同志,你可不要開玩笑,蘇波夫將軍可是我們毛熊國的英雄,他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
「就是啊,還不趕緊閉嘴,將軍做事,自然有將軍的道理,你只需要聽從,不要問緣由,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如果有誤會,那把誤會解開不就好了?」
「反正我是不信蘇波夫長官會做這種事,不然他不就德不配位了嗎,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呵,你們倒是挑了個好時候,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雖然看起來,這些人都是在為張岩說話。
但除了小部分人真的在幫張岩說話之外,剩下的那些反倒是像諷刺,或者挖苦。
而且很巧的是,這幾個諷刺挖苦張岩的人,還是此前說張岩意氣用事的人。
張岩想想都覺得可笑,自己這官兒升的。
雖然速度是快,但似乎也有一些不好的副作用啊,那就是太遭人紅眼,太遭人恨了。
一找到機會,他們就會迫不及待地出來踩你一腳。
想著,張岩上前道:「放人,不可能,至於你說的濫用職權,也不存在,因為在我前往墨海的時間,他企圖攛掇軍權,違令抗職,這是對他的懲戒。」
「按道理講,我應該斃了他,但我不喜歡自己人窩裡鬥,言盡於此,自個兒品。」
說罷,張岩就要離開,該解釋的也解釋了,想必大家都能理解。
可偏偏,獨立團的士兵們不肯罷休,乾脆咬了咬牙,直接道:「蘇波夫將軍您也曾攛掇過軍權吧,而被你攛掇軍權的人很巧,就是我們的團長斯米爾諾夫,既然您都可以,為什麼他不可以?」
這個發言太勁爆了,直接給在場的所有人都干懵逼了。
目前有關蘇波夫攛掇軍權的事,只流傳在727旅,亦或是毛熊高層。
像這些其他戰區的團長,師長們,壓根就不知道。
以至於不知道內情的他們,一聽到這話,連帶著看向張岩的眼神都變了。
雖然佩服是依舊佩服,但在佩服之餘,卻有一絲鄙夷。
以至於心思不純的幾名軍官,當即忍不住出來拉踩了。
「啊這...應該不是真的吧,像蘇波夫將軍這么正直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雖然我也不敢相信,但恐怕事實就是如此啊,怪不得這些士兵這麼義憤填膺。」
「蘇波夫將軍還年輕,大家應該理解一下,誰年輕的時候沒幹過幾件混蛋事兒呢?」
「將軍同志,這事情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請你給個說法吧,不然這事兒還挺難解決的,難以服眾啊。」
「就是就是,別搞到最後,給名聲掛上了污點。」
張岩笑了:「眼下大戰在即,你們真的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嗎?」
一名名為蘭特拉夫的軍官解釋道:「正因為是大戰,我們才該解決這個內部問題啊,內部問題不解決,就是隱患,我想將軍您應該能夠理解。」
「我確實可以理解。」張岩點點頭,冷不丁地把蘭特拉夫腰間的槍卸了,直接頂在了蘭特拉夫的腦門上。
「將...將軍...」蘭特拉夫被這一幕弄得猝不及防,甚至發起抖來:「你你你...這是做什麼?」
張岩笑道:「你們這群得了紅眼病的,不是爭著搶著要說法嗎?這就是我的說法。」
「這踏馬是戰場,不服就給勞資憋著,少踏馬給我背後使絆子。」
「再不服,你可以去毛熊大帝或者軍事法庭告我,我隨時恭候。」
雖然說是給說法,但張岩實際上是指著以蘭特拉夫為首的紅眼病群體的臉罵的。
當然,有句話張岩並沒有明說。
那就是他壓根不在乎自己服不服眾,名聲是否有污點。
他踏馬就是個遊客,蘇波夫只是他的假身份。
他的真名是張岩,堂堂正正的大夏人,等戰爭結束後,他可是要回到祖國,報效祖國的。
他才不在乎一個假身份的名聲。
說著,張岩直接調整槍口,擦著蘭特拉夫的耳朵開了一空槍。
「下次再給我冷嘲熱諷,我直接把你們太奶的襪子塞尼們嘴裡掛樹上當陀螺打,我沒開玩笑。」
隨後,張岩優哉游哉地來到獨立團士兵們的面前。
「我為什麼攛掇軍權,你們獨立團比誰都踏馬清楚,我不奪斯米爾諾夫的軍權,你們獨立團就只能在他愚昧無知的指揮下盡數團滅。」
「而他攛掇軍權,擾亂的是瓦塔克茲市的戰局,這踏馬能一樣???」
「整個727旅都知道這個道理,你能不清楚?」
「你們明明知道這一點,還故意拿出來說,故意挑這個時間段來找我的茬,安得什麼心?」
被張岩一手死亡三連問,為首的獨立團士兵乾脆連一句話都講不出來了:「我...」
「我先前說得很明白,誰敢擾亂軍心,我直接斃了他,但我不喜歡窩裡鬥,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安得什麼心,或者說,你背後的人,安得什麼心。」
為首的獨立團士兵焦躁,緊張,額頭留下汗珠,此刻甚至連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見此,張岩挑了挑眉頭:「來人,帶下去好好審審,查查他們最近接觸過什麼人,這些傢伙肯定不正常。」
隨後,張岩轉身,看向一眾有被自己震懾住的軍官們。
「我還是那句話,大戰在即,誰再敢亂繞軍心,我直接斃了他,雖然我不喜歡窩裡鬥。」
「但你們要是踩到我的底線,我也只能say sorry了,去天堂找你們的上帝訴苦去吧。」
「迅速回去,準備開戰。」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