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冷秋白: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其實,在李雲升出現在姬妙善五十丈範圍之內時,姬妙善就已經輸了。

  更何況,兩人之間如今的距離不過三丈。

  他之所以凝聚出一把神劍刺向姬妙善,不過是為了讓姬妙善放鬆警惕的障眼法。

  當姬妙善的注意力在他這一劍上時,真正的殺招已經在其腳下生成了。

  李雲升單手解印,剎那間,一座直徑五十丈距離的巨大光陣凝聚在姬妙善的腳下。

  斗轉星移陣中,日月星河光芒流轉。

  與此同時,姬妙善體內的靈力如決堤一般融入陣法之中。

  而另一邊,李雲升衣袍鼓盪修為飛漲,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便跨越了數個大境界化神、煉虛、大乘、渡劫!

  就在眾人心中暗自嘲諷李雲升自不量力之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下巴齊齊砸在地上。

  「發、發生了什麼!」

  「老祖的修為……消失了!」

  「李雲升到底幹了什麼,他的修為在暴漲……渡劫境!」

  「難道是老祖腳下的那座陣法抽取了老祖的力量?」

  冷秋月的眼眸之中瞬間充滿了神采,李雲升竟然還能秀,他還能秀!

  她的一雙美眸痴痴地望著空中的斗轉星移陣,心中不得不感慨,這個男人的手段真多,多到超乎她的想像。

  一個能在瞬間抽取渡劫境修為的陣法,在親眼見到之前,她是絕不會相信的。

  可是現在她的師尊修為沒了,而李雲升的在眨眼之間踏入了渡劫境。

  她的預感略微疑惑地瞥了妹妹一眼,剛剛可是冷秋白率先提醒師尊小心的。

  「妹妹好像知道雲升會如此陣法,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冷秋白心中暗暗嘆息,完了,她的師尊已經輸了。

  再一次見到李雲升施展斗轉星移陣,她可以確認這種陣法有一定的範圍限制,不然李雲升也不會冒險衝到她師尊的面前。

  心念及此,她突然想到了對付李雲升的辦法。

  雖然這種陣法非常詭異,但是也有極大的局限性。

  只要她和李雲升保持距離,不踏入李雲升的陣法範圍,採用遠程攻擊,便可以將這個傢伙壓制住了。

  到時候,她倒要看看李雲升的識海之中到底有什麼,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

  姬妙善睫毛微顫,眼前的變故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渡劫境的修為竟然瞬間消失,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那一劍並不是殺招,而真正的殺招是突然出現在她腳下的陣法。

  李雲升就是故意利用她輕敵之心,所以才會一擊得手。

  只可惜,她現在想明白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失去了渡劫境的修為,姬妙善便難以再抵擋李雲升的那一劍。

  沒了修為屏障抵擋,李雲升那一劍直刺姬妙善咽喉。

  眾人見狀,不由得齊齊驚呼出聲。

  「雲升!」

  「不要傷害老祖!」

  「豎子安敢!」

  錚!

  李雲升手中長劍停在了空中,劍尖距離姬妙善的喉嚨只有零點零一公分。

  他手腕轉動,而後用劍尖輕輕挑起了姬妙善的下巴。

  「如何?」

  姬妙善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她剛剛內心確實是有一絲緊張的。

  自從修煉太上忘情訣之後,她的心緒已經很久沒有泛起波瀾了,除了燒雞被偷的時候。

  她已經習慣了渡劫境的高高在上,俯視眾人,自己都忘了沒有修為是什麼感覺了。

  誰能想到,一個元嬰境竟然會讓她栽如此大的跟頭。

  被迫仰視李雲升,她的內心並沒有太多的怒意,只是輕聲道。

  「你贏了。」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

  「不過這樣的招式只能使用一次,下一次你該怎麼辦呢?」

  她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徒弟剛剛為什麼要提醒她小心,顯然冷秋白已經見識過了李雲升的手段。

  所以李雲升一出手,冷秋白便明白他的意圖。

  而她也一樣,見識了李雲升的手段之後,她絕不會再讓李雲升靠近自己。

  李雲升嘴角微微勾起,他知道高高在上的老祖即便是認輸,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絲不服氣。

  「若老祖是敵人,此刻你已經死了,所以我下次還能再出其不意對付別人。」

  略頓,他繼續說道。

  「當然,我是不可能殺一個渡劫境的,那實在是太浪費了。」

  李雲升收起手中長劍,意味深長地又補充了一句。

  「若是讓渡劫境立下天道誓言認我為主,日後為我所用,老祖覺得我下一次還用親自出手嗎?」

  三句話,直接讓姬妙善無言以對了。

  的確,如果她是敵人,現在已經死在了李雲升的劍下了。

  她只能帶著李雲升會吞噬他人修為的這個秘密,永遠消失。

  「好吧,我承認了你陣法之道的能力,你可以不拜師。」

  說罷,她便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她剛邁出一步,身後突然傳來李雲升的聲音。

  「等一下!」

  姬妙善眉頭略微皺了一下,而後回頭看向李雲升。

  「你已經出盡了風頭,還想如何?」

  李雲升理所當然地說道。

  「有一件事老祖還沒有做,怎麼能走呢。」

  「做……什麼事?」

  望著李雲升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的心中莫名升起一絲不安。

  李雲升上前一步,湊到了姬妙善的耳旁輕聲道。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不會殺渡劫境,但是她需要認主。」

  『認主』兩個字落入姬妙善的耳中,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轟然炸響。

  她以為李雲升說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出風頭,誰能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真的想要讓她認主。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可是奉仙聖地的老祖,這個傢伙竟然讓她當眾認主。

  造反天罡!

  李雲升語氣淡然,好似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這一生如履薄冰,能活到現在全憑生性謹慎。」

  他的餘光掃過圍觀眾人,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我讓老祖當眾敗於我手,這等於是打了老祖的臉,難保老祖不會心懷怨念,日後報復。」

  「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若說姬妙善心中一絲怒氣都沒有,那是假的。

  但事後報復這種事,她也絕對不會做。

  相比起敗在李雲升的手中,這個傢伙用劍挑起她的下巴,這種挑釁反而更讓人惱火。

  李雲升微微搖頭,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我不知道老祖是什麼樣的人,我只相信天道誓言。」

  唰!

  此話一出,姬妙善不由得攥緊了玉手。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氣,不想讓自己這麼多年的養氣功夫就這麼被破了。

  「我若是不肯又如何?」

  「死。」

  李雲升回答的乾淨利索,只不過語氣中透著一絲冰冷。

  姬妙善明顯能從那一個字中聽出一絲寒意,不過,她已經壽元將近,所以死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了。

  「那你便動手吧。」

  說完,她不再停留,直接轉身離開。

  李雲升目光一凝,姬妙善的反應屬實讓他有些意外。

  只不過,僅僅一瞬間,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姬妙善壽元所剩無幾了。

  「我可以煉製仙品壽元丹。」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落在眾人的耳中無異於一道驚雷。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話,他們一定會認為此人在吹牛。

  可是說出這話的人是李雲升,他剛剛才煉製出一枚十成藥效的壽元丹。

  「他剛剛說什麼……仙品壽元丹!」

  「我沒有聽錯吧,李雲升說他能煉製仙品壽元丹。」

  「老祖壽元將近,若是能服用仙品壽元丹,便可延壽一萬年啊!」

  冷秋月姐妹齊齊望向李雲升,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竟然能煉製仙品壽元丹!」

  風長老的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頭髮,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的愚蠢,竟然會覺得一個能夠煉製出仙品壽元丹的人會輸。

  「原來真正可笑的人是我啊!」

  杜濤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仙品壽元丹,他說他能煉製仙品壽元丹,我不信,我不信!」

  雖然他這一次敗在了李雲升的手中,但十成藥效的壽元丹,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也能煉製出來。

  或者說,他學會了蝰蛇花的壽元丹丹方,自己未必會輸給李雲升。

  可是,仙品壽元丹,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丹藥。

  別說他的師尊,就連師祖都一直想要煉製仙品壽元丹,卻始終都沒有成功。

  那可是仙品丹藥,而且是仙品丹藥之中最為複雜的丹藥之一,至少要仙品煉藥師才能煉製出來。

  仙品煉藥師,此方世界真的存在仙品煉藥師嗎?

  如果真的有,那人一定是仙人下凡。

  姬妙善身子僵在了半空,她確實壽元將近,所以一直在嘗試煉製仙品壽元丹。

  可天品丹藥已經是她的極限,她甚至認為此方世界根本不可能煉製出仙品丹藥,那是只能存在於上界的丹藥。

  如果不是對生的渴望,或許她早已經放棄了。

  哪怕她修煉太上忘情道,也無法真正的看破生死,當生的希望擺在眼前,又有誰會放棄呢。

  一枚仙品壽元丹對於她來說,不僅僅是延壽一萬年那麼簡單。

  再給她一萬年的時間,她或許有希望飛升。

  若是能夠飛升上界壽元無盡,她便再也不需要為壽元之時煩憂。

  所以,一枚仙品壽元丹對她來說意味著——永生。

  僅僅一句話,她的心就亂了,平靜的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姬妙善再次轉頭看向李雲升,聲音之中竟然帶著一絲顫音。

  「你說的是真的?」

  單憑剛剛那一枚壽元丹,她不得不說,在煉藥方面連她都沒資格做李雲升的師尊。

  所以,李雲升說出的話,她的心中抱有了一絲期待。

  李雲升點了點頭,而後再次學著姬妙善之前的語氣問道。

  「如何?」

  姬妙善自然明白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認主。

  她如果想要得到那枚仙品壽元丹,就要認李雲升為主,這是一場交易。

  雖然剛剛在死亡和認主之間,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死亡。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長生和認主這兩個選項擺在了她的眼前,不得不說,她心動了。

  她和李雲升之間本就沒有任何仇怨,況且日後自己若是能夠飛升,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李雲升這個所謂的主人只能在下界待著,兩個人之間的主僕身份也就徹底斷了。

  心念及此,她更加心動了。

  「走,跟我回洞府。」

  李雲升眉頭一挑,轉頭看了冷秋月一眼,給她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跟著姬妙善回了她的洞府。

  見兩人就這麼離開了,眾人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意思,老祖真的信他了?」

  「我更好奇的是李雲升之前讓老祖站住,他跟老祖說了什麼?」

  「能說什麼,他總不可能膽大妄為到讓老祖拜他為師吧。」

  一想到李雲升很有可能在師尊的洞府之中煉製仙品壽元丹,她便忍不住想要跟過去觀看煉製丹藥的過程。

  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怕是再也無緣見到了。

  要知道,煉製仙品壽元丹所需要不僅僅是煉丹術達到仙品,其所需要的藥材也都是仙藥。

  恐怕,也就只有她的師尊有能力湊齊仙品壽元丹所需要的所有仙藥了。

  只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收債!

  冷秋月走到風長老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失魂落魄的風長老,伸出了纖纖玉手。

  「風長老,押一賠十,一共一千萬上品靈石。」

  『一千萬』三個字落入風長老的耳中,讓他渾身一顫,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他強撐著站起身來,雙手恭恭敬敬地將還沒焐熱的那枚納戒還給了冷秋月。

  「冷長老,我、我拿不出那麼多靈石。」

  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賠笑道。

  「我錯了,冷長老放我一馬,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一千萬上品靈石啊,他就是把所有的家當賠給冷秋月,怕是也沒辦法湊出一千萬上品靈石。

  冷秋月看著手中的那枚納戒,將其重新戴在了手上。

  「願賭服輸,一千萬上品靈石,一顆都不能少。」

  她看了看手上的納戒,而後開口道。

  「我知道你這些年積攢了不少靈石,既然敢收我這一百萬,你就應該有賭輸的覺悟。」

  「我、我真的是沒有那麼多。」

  風長老快哭了,恨不得把自己剛剛那隻接過冷秋月納戒的手給剁了。

  見狀,冷秋月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知道你沒有那麼多靈石,但是可以用其他的東西抵。」

  聞聽此言,風長老一臉緊張地後退一步。

  「冷長老也知道,我只不過聖地的普通內門長老,身無長物。」

  雖然同為長老,但是他這個長老怎麼可能跟冷秋月比。

  人家是天品煉藥師,又是宗主的姐姐,老祖的親傳弟子。

  在宗門之中,冷秋月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畢竟,她時常連宗主的面子都不給。

  就在此時,冷秋白也走了過來。

  「如果真的身無長物,就不會如此緊張了。」

  兩姐妹同時盯著風長老,顯然是早已經看上了他的某樣寶物。

  風長老額頭滲出冷汗,裝傻充愣地說道。

  「我不知道宗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真的不知道嗎?」冷秋白上前一步,釋放出渡劫境的威壓,「那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

  一旁,冷秋月提醒道。

  「一年前,你在青蘭秘境中獲得了一件法袍。」

  冷秋白接過話,繼續說道。

  「據我所知,那是一件神器。」

  兩姐妹一唱一和,風長老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你、你們怎麼知道的?!」

  他確實在青蘭秘境之中得到了一件法袍,而且是神器,他從來沒有穿過,一直藏在納戒之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守住一件神器。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誰都沒有告訴。

  可是現在看來,這兩姐妹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只不過一直隱忍不發。

  見他承認了,冷秋月和冷秋白對視了一眼,而後開口道。

  「只要風長老拿出那件法袍,一千萬上品靈石一筆勾銷了。」

  冷秋白又補充了一句。

  「神器的水太深,風長老你把握不住。」

  唉……

  風長老嘆息一聲,平日裡看起來總是針鋒相對的兩姐妹,竟然聯手坑騙他這個老頭子。

  而後取下了手上的一枚納戒,直接扔給了冷秋月。

  「老夫今日認栽了。」

  此刻,他似乎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不由得紅著眼睛問道。

  「你們早就知道李雲升能贏是不是,你們是故意聯合他來給老夫下套!」

  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今天就是為他設下的一個局。

  故意讓他以為李雲升會輸,然後故意下大注,就是為了讓他沒有辦法賠,不得不拿出那件法袍。

  冷秋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

  「如果不是風長老設下賭局,而且賭李雲升押一賠十,誰能給你設局?」

  「我——」

  風長老一時語塞,憋了半晌,什麼都沒說只是轉身拂袖離開。

  法袍已經給出去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他心中越想越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頭走向了奉仙台。

  如果不是杜濤太過廢物,他也不會損失一件神器。

  奉仙台上,杜濤仿佛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呆呆地坐在地上。

  噹啷。

  下一刻,十枚下品靈石滾落到了他的面前。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只見風長老就站在他的面前。

  「聖子大人,押一賠十,這是給你的十枚下品靈石。」風長老冷笑一聲,「對不起,我忘了,你已經不是聖子了。」

  說罷,他轉身拂袖離去。

  杜濤拿起地上的靈石,靈力運轉,將其捏的粉碎。

  一顆一顆又一顆,直到十顆靈石都被他捏碎。

  「李雲升,你已有取死之道!」

  冷秋月的神識掃過那枚納戒,裡邊確實有一件法袍。

  這件法袍由最上等的天蠶仙絲所織成的綢緞製成,法袍的領口和袖口都鑲嵌著璀璨的寶石,每一顆都閃爍著獨特的光芒,猶如星辰般耀眼。

  那寶石不僅僅是裝飾之物,其中皆嵌有防禦陣法。

  就在忍不住想要將其拿出來的時候,一旁的冷秋白開口道。

  「姐姐是想送給他?」

  冷秋月並沒有否認,這是一件男士的法袍,除了李雲升她也想不出還有誰配穿這件法袍。

  「他穿上一定很合身。」

  冷秋白撇撇嘴。

  「就算是你送了這件法袍,他也不會拜你為師的。」

  她知道冷秋月想要的是這件法袍,所以她才在一旁幫腔。

  至於為什麼要幫冷秋月,其實也很簡單,想像一下穿著一件神器法袍的李雲升跪在她面前的樣子,一定很美。

  她要給自己的狗狗,穿上華麗的衣服。

  只不過,冷秋月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為什麼會提前知道李雲升要施展那種能夠剝奪他人修為的陣法?」

  略頓,她試探性的問道。

  「難道,你的修為也被他剝奪過?」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被戳中心思的冷秋白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了幾分。

  生怕冷秋月不信,她又強調了一遍。

  「我怎麼可能被他控制!」

  冷秋月眨了眨眼睛,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沒有就沒有,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我沒激動,我哪裡激動了。」

  冷秋白儘量讓自己表現正常,可她越是這樣,越讓冷秋月覺得不正常。

  尤其是回想起早晨初見時,冷秋白手裡拎著一根山藥。

  她的妹妹從來都不會做飯,竟然會想著給李雲升做山藥粥?

  「那根山藥——」

  話剛說到一半,就立即被冷秋白打斷了。

  「山藥絕對沒有插在我屁股上!」

  冷秋月:!!!∑(゚Д゚ノ)ノ

  她只不過是想要問問,那根山藥真的是用來做山藥粥的嗎。

  萬萬沒想到,冷秋白竟然說什麼插在身上。

  「山藥可以插在那裡……嗎?」

  冷秋月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冷秋白的蜜桃臀,腦海之中已經浮現出了那怪異的模樣。

  冷秋白超大聲:「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