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嬋仰著腦袋,愣愣地望著李雲升。
她沒想到在聽到精海神草之後,對方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傳聞天聖秘境之中有一株精海神花。」
生怕李雲升拋下她,她指了指自己的瑤鼻。
「狐族的鼻子最靈了,我一定可以幫你找到!」
望著蘇嬋那兩隻獸耳,以及寬大的披風下那隱藏不住的狐尾,李雲升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此刻,想rua的心達到了頂峰。
「成交!」
蘇嬋粉拳攥緊,薄唇翹起,露出兩顆鋒利的小虎牙。
她興奮直接原地蹦了起來,而後眼巴巴地望著李雲升追問道。
「那你什麼時候跟我回狐族?」
「既然是交易,起碼也應該等你幫我找到精海神花之後再說吧。」
說這話的時候,李雲升的餘光時不時地在那來回擺動的狐尾上掃過。
一聽這話,蘇嬋有些急了。
「可、可是天聖秘境還要一年才會開啟,我怕老祖等不了那麼久了。」
李雲升深吸一口氣,再次退了一步。
「一個月之後,我可以去狐族幫助煉製丹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蘇嬋想都沒想,直接應了下來,而後等著李雲升提出條件。
李雲升抬手指向蘇嬋披風下露出的一截狐尾。
「我想摸一摸你的尾巴。」
蘇嬋:???
她猜想了很多種可能,萬萬沒想到李雲升會提出一個這樣有些荒誕的要求。
「尾巴?!」
蘇嬋的食指抵著下巴,披風下的狐尾下意識動了動,陷入思索。
半晌,就在李雲升以為會遭到拒絕,忍不住想要放棄的時候,蘇嬋微紅著臉轉過身去。
她好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才開口道。
「如果你想摸的話……這是特殊待遇。」
說著,她撩開了披風,露出了披風下的一條銀色狐尾。
雖然在覺醒了九尾天狐血脈之時,她生出了九尾,但那只是短暫顯現的法相。
現在的她只有一尾,而尾巴的數量也是她力量的象徵。
獲得九尾之時,她便有了渡劫之力。
狐尾輕輕擺動,蘇嬋有些緊張的略微側頭。
「你這個要求還真是有些奇怪。」
望著近在眼前的狐尾,李雲升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我只是想要體驗一下是什麼感覺。」
他略微低頭,銀光閃閃的銀色絨毛觸手可及。
軟軟綿綿光澤亮麗,讓人只想粗暴的將擁入懷中,狠狠吸上一口。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而後確認道。
「真的可以摸嗎?」
蘇嬋閉上眼睛,語氣堅定。
「你想摸的話就……快一點。」
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緊張的感覺,只想儘快結束。
蘇嬋那輕盈搖曳的狐尾,不經意間與正懸於半空的李雲升之手輕輕觸碰,仿佛是命運之弦的微妙撥動,讓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李雲升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連自己都未曾預料的動作——他的五指,如同被春風輕撫的柳枝,自然而然地彎曲、收攏,將那份突如其來的觸感輕輕包裹。
他的心,仿佛被一股暖流溫柔地托起,又似乎有無數羽毛輕輕掠過,激起層層漣漪,讓他整個心尖都仿佛要飄向雲端,沉醉於那難以言喻的奇妙之中。
下一刻,李雲升彎腰將那狐尾擁入懷中,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十指輕撫。
這一幕,在靜謐而微妙的空氣中緩緩鋪展,如同皎潔的月光,溫柔而又不可思議。
「這是什麼神仙觸感!」
李雲升心中暗自驚嘆,那觸感柔軟而細膩,如同春日裡最溫柔的風,又似深海里最柔軟的珊瑚,仿佛能撫平世間一切喧囂與疲憊。
這也……太爽了!
唰,整條獸尾上的絨毛瞬間炸立。
這份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對於蘇嬋而言,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渾身猛地一震,就像是突然被雷電擊中,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瞬間席捲全身。
那抹紅暈,如同朝霞般迅速攀上她的臉頰,將她本就絕美的容顏映襯得更加動人。
兩隻小巧的獸耳,在那一刻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驕傲,不由自主地垂落,增添了幾分羞澀與嬌憨。
「嚶——」
一聲細微的低吟,從蘇嬋的喉間溢出。
既有被觸碰的驚慌,也有一絲難以名狀的羞澀還夾雜著一點點刺激感。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李雲升關切地問道。
「你沒事吧?」
蘇嬋渾身繃緊,唯獨雙腳有些發軟。
她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老祖。
「沒、沒事,摸到你滿意為止吧。」
聞聽此言,李雲升呼出一口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將臉頰埋進狐尾之中,深吸一口氣。
「呃——」
蘇嬋攥緊拳頭,玉腿不安地絞動在一起。
尾巴幾乎是她身體最敏感的地方,李雲升那略微熾熱的鼻息落在尾巴上,讓她險些站立不穩。
一炷香後。
蘇嬋好像是虛脫了一般,雙腿發軟地踉蹌著走出了書房。
她的裙擺滿是褶皺,凌亂不堪。
至於原本柔順的狐尾,現在更是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甚至還有些濕漉漉的。
走出書房,她回頭看了李雲升一眼。
「你不會食言吧?」
「當然不會。」
李雲升之所以把時間定在一個月之後,是因為這一個月內,他還有兩件事要做。
還有半個月就到月底了,也就是他和雲有容的大婚之日。
而下月便是大楚的百宗大會,他如今已經踏入了元嬰境,李家也有資格參加百宗大會。
一旦奪得魁首,就可以獲得一座中等靈礦。
雖然一座中等靈礦對於擁有仙級聚靈陣的李家來說,已經不是曾經那樣高不可攀了。
但沒有人會嫌靈石多,而且他現在成了毒宗宗主,更需要靈礦這種資源。
無論是李丹鳳還是姜清影都有資格代表李家出戰,實在不行還有他出手。
所以那座中等靈礦,他志在必得。
三日後。
黎安城。
今日的雲家比往常要熱鬧幾分,因為有人上門提親了。
管家急匆匆跑進書房。
「老爺、老爺!」
雲舒略微抬眸。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管家指著門外道。
「新科狀元來提親了,想要迎娶小姐。」
「什麼?」
吧嗒一聲,雲舒手中的毛筆掉落在了桌子上。
「狀元郎來提親?」
喜上眉梢的管家立即湊上前,解釋道。
「錢家的三公子奪得狀元魁首了,特來提親。」
聞聽此言,雲舒立即站起了身。
「新科狀元,日後可是前途無量啊!」
他們雲家在黎安城,只不過是普通門戶,沒想到竟然得新科狀元來提親。
此時,一位身寬體胖的夫人邁著略微急促的步伐走進了書房。
「老爺,你怎麼還在這呢,還不快去招待咱們的狀元郎女婿去,若是誤了我們錦兒的婚事,我跟你沒完。」
雲舒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走出了書房。
然而,他剛邁出書房突然停住了腳步,後知後覺地問道。
「你確定錢三郎想要迎娶的是錦兒不是有容?」
他有兩個女兒,大女兒雲有容,二女兒雲錦。
雖然雲有容是庶女,可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位錢三郎想要迎娶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大女兒。
畢竟,現在的雲有容已經不僅僅是通雲商會一個小小的拍賣師了。
至於雲錦……不提也罷。
雲家大娘子臉上的肥肉顫了一顫,質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雙手叉腰,不屑地說道。
「雲有容整天在外邊拋頭露面,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再說了,堂堂狀元郎會娶一個庶女?」
雲舒也覺得說得有理,只要見了錢三郎,很快就知道結果了。
他不再停留,快步走向花廳。
還沒有進入花廳,他就看到了院中錢三郎帶來聘禮。
其實對於他來說,聘禮不聘禮的沒那麼重要。
主要是一旦新科狀元成了他們雲家的女婿,那雲家的門楣日後也要高上幾分了。
他畢竟是讀書人,心中還是嚮往書香門第。
「賢侄!」
在見到春風得意的錢三郎之後,他的臉上立即堆起了笑容。
錢三郎拱手見禮。
「見過世伯。」
「賢侄榮登新科,真是可喜可賀。」
兩人落座,寒暄了兩句。
雲舒的餘光瞥了一眼門外的聘禮,忍不住問道。
「賢侄今日這是——」
錢三郎開口道。
「承蒙陛下賜婚,今日是特意來府上提親。」
「陛下……賜婚!」
雲舒怎麼都沒想到,錢三郎竟然還是帶著聖旨來的!
他有些緊張地喝了一口茶,而後問道。
「不知道賢侄是看上了我家的哪一個姑娘?」
對於雲舒的反應,錢三郎非常滿意。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他傾慕雲有容久矣,曾經的雲有容對他不屑一顧,現在的他早已經今非昔比了。
被陛下點為狀元之後,他特意求陛下賜婚。
如今他手持聖旨而來,誰都無法阻攔自己迎娶雲有容,就連雲有容都不行。
雲有容就算是再心高氣傲,難道還敢抗旨不成。
「我想要娶的是貴府中的雲有容。」
話音剛落,管家急匆匆跑進花廳。
「老爺,又有人來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