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的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的吃瓜群眾,看著半分鐘前還生龍活虎,現在卻好像死狗一樣奄奄一息的兩人,皆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可很快,他們就替陳豪擔心了起來,這兩個傢伙那可是海哥的人,你下這麼重的手,這是要和海哥死磕到底了嗎?
還一個小時之後親自登門。
這口氣大了一些吧?
或者說,你不知道海哥是什麼人,這才敢如此的狂妄?
沒有去理會周圍人的竊竊私語,陳豪又重新走回了飯店裡面,張勇走了過來:「老闆,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飯店……」
張勇很自責,他是這裡的保安,保護飯店是他的責任。
可結果,飯店都被砸了!
陳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了,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包煙,抽出了兩支,一隻遞給了張勇。
張勇接過煙,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大老闆給自己發煙了?
「從這一個月開始,剛才有出力的員工,全部工資翻五倍,享受十四薪待遇,年底獎金翻倍。」
陳豪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工資翻五倍嗎?
我是不是聽錯了?
我現在的工資四千,翻五倍,那不就是月薪兩萬了嗎?我一個洗碗的,月收入兩萬塊?比我那大學本科畢業的女兒工資還高啊?
張勇的情緒也是激動了起來。
他的工資是五千多。
現在不是接近三萬塊了?這一下,老婆孩子都能夠接到這一邊來了。張勇並不是本地人,是川省過來打工的,老婆和孩子在老家。
不是他不願意接老婆孩子過來。
是因為這裡的消費實在是太高了,一家人在這裡根本就負擔不起全家人的費用,現在好了,月收入接近三萬,還有十四薪。
還有獎金翻倍?
這麼一算的話,年收入不低於四十萬了。
李美玲作為店長,她的收入原本是最高的,有接近兩萬了,現在一下子翻了五倍,那豈不是就是年薪百萬了?
她突然有種這店砸的好的感覺!
一家歡喜一家愁!
剛才那兩個混混來的時候,店裡面並不是所有的員工都上的,自然也有畏畏縮縮的一部分,這一部份人現在個個都懊悔死了。
五倍的工資啊,貌似沒自己的份了?
陳豪賞罰分明!
有功的,陳豪自然是重賞,那些沒站出來的畏畏縮縮的,陳豪倒也沒有怪他們,至於他們接下來是否還願意在這裡工作。
願意留下來的,陳豪歡迎。
要走的,陳豪不攔!
李美玲抑制住激動的心情,想起陳豪還要去找海哥,又非常的擔心:「老闆,那童海可不是簡單的混混啊,我聽說他以前是在東南亞的,手裡還有著人命,你就這麼過去,我擔心你……」
陳豪擺了擺手:「童海的事情,你就無需操心了,我管他是什麼人,動我的人就是不行,對了,這童海在哪裡?」
李美玲還是很擔心:「老闆,我看還是報警吧,我一個人就這麼殺過去,萬一,我是說萬一……那怎麼辦啊?」
「要不我們多給他們一些保護費就是了。」
陳豪笑了:「你認為他們過來打砸,就是為了要一點保護費?」
李美玲疑問道:「難道不是?若不是,他們好端端的砸我們的店做什麼?哦,我知道了,老闆你是認為是程明軒找他們幹的?」
陳豪點了點頭。
可旋即又搖了搖頭:「程明軒有這個可能,而且光頭王也有這個可能,還有趙小利也都有這個可能。」
陳豪來橫店沒幾天,仇人倒是不少。
撇開這三個人的話,陳豪還真想不出來,自己和童海無冤無仇他為什麼會來砸自己的飯店,若是沒有人指使他,那才有鬼了!
……
在橫店的西郊位置,有一家汽車修理廠,表面上看的確是修煉廠的,可在修理廠裡面的廠房內卻是別有洞天。
這裡擺滿了電子遊戲設備!
賭博機!
幾乎是占據了廠房的三分之一位置,而另外的三分之二的區域,則是擺滿了各種賭桌。
這裡儼然是一處地下賭場。
而能夠現在這個法制社會開地下賭場的,還經久不衰的,可想而知其背景之深,實力之強,否則早就被查封了。
這裡的負責人名為童海。
人稱海哥!
前些年這傢伙在東南亞做電詐生意的,後來那裡發生了戰爭,待不下去了,便是帶著兄弟們回了國內,投奔了東陽市的武家兄弟。
在武家兄弟的幫襯之下,進入到了橫店,只用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便是將原本盤踞在這裡的地頭蛇給趕出了橫店。
如今的他背靠武家兄弟,儼然已經成為了橫店鎮的地下皇帝。
這裡的人,只要是談起海哥,無一不是談虎色變。
那兩個被陳豪修理的傢伙在半個小時之後回來了,童海看著這兩個從東南亞就跟隨自己的兄弟被揍成了這樣,說不憤怒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個被陳豪一腳踹飛的平頭哥,脊椎斷了,除非是華佗在世,否則下半輩子絕對要在在輪椅上度過了。
而那個黃毛,滿頭的血,即便是康復那也肯定是落得一個腦震盪的下場。
「買了個巴子的,抄傢伙!」
海哥怒了。
非常的生氣。
下手這麼狠,陳豪,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海哥,陳豪說,他會親自登門!」
「哦?親自登門,膽子這麼大?今天,我一定要讓他有來無回!」既然會登門,那也就無需去找他了,海哥先是讓幾個小弟將這兩個倒霉的傢伙送到了醫院。
然後,召集了所有的兄弟。
足足有三十個人!
全部來到了外面的修車場,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看,是陳豪,陳豪來了。」
隨著守候在門口那一位眼尖的小弟突然的叫喚,所有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便是瞧見,在那夜幕當中,路燈之下,緩緩的走過來了一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