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巴赫家族。
夜色中。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
艾利克斯坐在床邊,正用濕毛巾擦著杜維的額頭。
她的表情很惆悵。
「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醒?」
……
夢裡。
杜維一臉的冷漠。
「我感受到我的身體了。」
「萊恩,等著我吧,我很快就會過去救你。」
黑影已經融入了他的影子裡。
信封在周圍懸浮。
杜維再次強調道:「信封,你一定要記住,我們倆都失憶了,如果你露出馬腳,我就讓黑影把你活撕了,但如果你表現的好的話,等得到了那隻筆,我會考慮把你的限制取消。」
信封瘋狂表忠心:【主人,您就放一萬個心吧。】
杜維嗯了一聲,又沖弗萊迪囑咐道:「好好待在夢裡,等我的召喚。」
弗萊迪諂媚的說道:「好的主人。」
杜維點了點頭,又看到被鎖鏈釘死在地上的鎖鬼普頓。
他皺眉說道:「還有,這個鎖鬼普頓我很討厭,之前信封和你折磨它的手段也不能停,我要它生不如死。」
弗萊迪立馬露出了獰笑,不懷好意的說道:「主人您放心,普頓這個傻逼落到我手裡,算他走運,而且我琢磨出了幾個更陰險的夢。」
「它不僅會在夢裡生孩子,還會體會給孩子餵奶的痛苦,還要讓它墮胎,流產,順便再搞點什麼家暴,從精神上折磨它。」
杜維冷冷說道:「你看著辦就行。」
說罷。
杜維閉上雙眼。
整個人逐漸消失不見。
連帶著信封也一併離開了這個夢。
而弗萊迪待他離開以後,陰笑著走向了普頓。
血紅的舌頭舔了舔鋒利的右爪,沖瞪大了眼睛,瘋狂顫抖的普頓微微一笑。
「小寶貝,我知道你很害怕。」
「但誰讓你招惹那個魔鬼呢,嘖嘖……我本來以為我就已經夠腦殘的了,可沒想到啊,你居然比我更腦殘。」
「真是個大傻逼。」
普頓:嗚嗚……
它的嘴巴都被鎖鏈封死,根本說不了話,只能拼命嗚咽。
心裡更是瘋狂求饒:「弗萊迪,你肯定聽的到我的話,我們都是獄友,現在那個魔鬼已經不在了,你不要把事情做的那麼絕啊。」
弗萊迪卻鄙夷的說道:「你他媽跟我提獄友?我弗萊迪蹲監獄的時間可比你久多了,那魔鬼不在我就是老大,我想怎麼折磨你,就怎麼折磨你。」
「少他媽扯淡,今天就讓你一次生個夠!」
……
外界。
杜維猛地睜開雙眼。
噠的一聲……
艾利克斯手中拿著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她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間紅了。
「杜維……杜維你醒了。」
艾利克斯手腳慌忙,頓時不知所措了起來。
而杜維卻一臉茫然。
好像整個人還沒回過神。
艾利克斯一把摟住杜維,啜泣著道:「你這個混蛋,我差點以為你會這麼一直睡下去,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杜維指尖輕顫。
他沙啞著說:「我在什麼地方。」
同時,他的視線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
但臉色卻依舊茫然,顯得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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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克斯說道:「你在家族的病房裡,你已經睡了四天。」
杜維茫然的說:「四天麼……」
艾利克斯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心疼。
她鬆開手,把枕頭墊在杜維背上,輕聲說道:「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杜維捂著腦袋說道:「我的頭很疼……」
艾利克斯趕忙替他揉了揉額頭,又心疼又有些不悅。
她有很多話想問杜維。
太多的疑惑需要得到解答。
因此,艾利克斯就嘆了口氣說:「誰讓你一直騙我,杜維你知道嗎?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些很奇怪的夢,夢裡的我叫米內特。」
杜維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嘴上卻說:「米內特,夢?那都是什麼?」
艾利克斯皺眉說道:「就是我夢到了我在維多利亞時代是一個獵人,和你一樣的獵人,而在維多利亞時代還有著你,那個你……反正,很無情……而且還幾次都想殺我。」
聽到這話。
杜維立馬開始頭疼,捂著腦袋說道:「啊……我的頭。」
艾利克斯懵了。
她才剛開始問啊……
這什麼情況?
可看杜維的痛苦表情,她心裡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醫生,醫生……」
……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
病房裡幾乎站滿了人。
艾利克斯的爺爺老約翰·維特巴赫,岳父勞倫斯,表弟弗洛賓都在場。
還有醫生在為杜維探查身體情況。
在這個過程中。
杜維的神情十分憔悴。
那醫生止不住的嘆氣,時不時的做一些記錄。
艾利克斯見此,緊張的問道:「醫生,我男朋友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扭頭回答道:「大小姐,杜維先生的情況不容樂觀,他雖然奇蹟般的甦醒了,身體也沒什麼大問題,但精神似乎受到了重創。」
「換句話說,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選擇性的失憶了。」
艾利克斯捂著嘴,震驚的說道:「選擇性失憶?」
下一秒。
她趕忙問道:「他會恢復記憶嗎?」
醫生解釋道:「或許會恢復,但也有可能永遠都無法恢復,或許讓他去做一些他曾經做過的事,會讓他想起一些。」
艾利克斯擔憂的看向杜維,問道:「寶貝,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她很害怕杜維會把她也給忘了。
要是那樣的話。
她真的沒法接受。
杜維深深的看著艾利克斯,脫口道:「親愛的,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你是艾利克斯,是我的女朋友,就算我忘記全世界,我也不會忘記你。」
艾利克斯眼中有淚光閃爍:「那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杜維思索了一下說:「我是杜維,教會的獵人,我之前是一個心理醫生,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消滅惡靈,堅決和邪惡鬥爭。」
此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人表情都微妙了起來。
岳父勞倫斯面色不變。
老約翰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敲了敲拐杖說道:「先這樣吧,就算杜維失憶了,他也是我們維特巴赫家族的女婿,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出去,給他們年輕人留一點空間。」
勞倫斯也說道:「艾利克斯,杜維,你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們先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