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大事不好了,信封發現虛榮教派全是一群二五仔,他們就差腦袋上刻著叛徒,簡直該死啊!】
【主人,您能聽到信封的話嗎?】
【主人,您給信封一點回應啊!】
此時,信封在不停的呼喚著惡靈杜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信封的確不愧是最忠心的下屬,它的確很盡職盡責。
下一秒。
憑空便出現了一隻蒼白的手,那手上還有著面具的圖案忽明忽暗,一出現便抓住了信封消失不見。
湖中島的最深處。
惡靈杜維把信封抓在手裡,冷漠的說:「我不是讓你去讀取那些人的記憶,你在外面吵什麼?」
信封被捏的死死的。
它只能顫抖著,表達它的想法。
惡靈杜維皺了皺眉,隨手放開了信封。
本該懸浮的信封,卻突然下墜,它的懸浮能力在這裡失去了作用。
直接墜往下方的水脈中。
一旦落入其中,說不定就會被衝進湖泊中,甚至是永遠夾在某個石頭縫裡。
【啊啊啊啊!要死了!主人救我。】
惡靈杜維看都懶得看信封。
黑暗中,嗖的一聲。
一把邪靈手術刀刺穿信封,將它拉了回來。
黑影歪著腦袋,把信封以挑著的方式,挑到了惡靈杜維面前。
【黑影哥你真好!】
信封感動無比,立馬就舔了一句,不過它很快就又恢復了本性。
【主人,黑影這個白痴,您都沒有發話,它竟然敢貿然出手,這是對您的不敬啊,您可千萬要提防它,說不定有一天,黑影也會變成二五仔。】
邪靈手術刀微微一顫。
黑影那雙眼睛裡,血絲變得更多了。
惡靈杜維冷漠的說:「說重點。」
信封立馬意識到自己主人的心情可能不太好,它立馬就不敢再嘴賤了。
【主人,信封發現在維多利亞時代就有了您的存在,而且您一直待在虛榮教派,坐在您最喜歡的黑色王座上。】
【而且旁邊還有您最忠心,最強大的下屬信封,以及弱小且白痴的黑影。】
【虛榮教派的那些人,都是您的僕人,那個阿爾法利亞也是一樣。】
【但他在未來卻對您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以信封的經驗來看,這人絕對是個二五仔,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叛徒的字眼。】
【噢對了,信封還看到了很多和拉默之鐘一模一樣的鐘表。】
【好像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但信封沒法看清。】
惡靈杜維點了點頭:「還算你有點腦子。」
信封立馬激動了起來:【主人,能得到您的認可,信封都要哭了。】
【自從跟了您以後,信封感覺自己都開智了,而且信封能確定,過去的公爵閣下,面具製造者都是您。】
【您真就是過去未來,無處不在的神啊!】
【以前信封認為您是惡靈之王,可現在信封覺得是信封的格局小了,您就應該是世界的中心,日月星辰都得圍著您轉啊!】
惡靈杜維有些不耐煩的說:「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只讀取到這些信息?」
信封愣住了。
【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還有為什麼您是這個反應,您難道不想滅了虛榮教派嗎?】
惡靈杜維冷淡的說:「為什麼要滅了他們?」
【他們背叛了您啊?】
惡靈杜維淡漠的說:「殺戮是最粗糙的手段,過去的我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但既然留著他們,自然有意義。」
「而且你為什麼會理解成背叛?」
「誰能背叛我?」
「誰敢背叛我?」
信封被徹底問住了,背叛惡靈杜維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況且它根本不可能給任何人機會。
這一刻,信封甚至都在想。
會不會一切都是惡靈杜維默許的,過去的主人在謀劃著名什麼,阿爾法利亞自以為的背叛,不過是早以既定的結局。
【主人……您真是太邪惡了,不愧是您啊……】
翻來覆去,信封只憋出了這麼一句。
可接著,它的疑惑卻又更嚴重了。
【主人,您的力量如此強大,您想要讀取那些人的記憶,應該只是一個念頭的事,為什麼又要交給信封來做呢?】
這次輪到惡靈杜維沉默了。
按照它的性格,是不可能去回答信封的。
信封也啞了……
【主人您別生氣,信封只是好奇,您不用和信封解釋,因為信封永遠會忠誠執行您的命令。】
惡靈杜維看了一眼身下被鎖鏈束縛住的棺材,冷漠的說:「在同一個時間點上,不可能存在兩個我,不管是記憶還是什麼。」
「我放眼望去,只看到了無盡的黑暗。」
【您看不到過去的您?】
【這怎麼可能,以您的力量……】
惡靈杜維看向信封,緩緩說道:「因為我在否定著過去,而且我的時間不多了。」
信封立馬顫抖了起來:【不可能……】
惡靈杜維露出了諷刺的笑容:「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況且你真的看的到我嗎?」
【當然看的到,您就在信封眼前。】
「那麼現在呢?」
隨著這句話落下,黑影瞪大了眼睛。
信封更為驚恐。
因為它真的看不到惡靈杜維。
不管是它具現過去十分鐘發生的事的能力,還是視線,或者是感知,都無法看到惡靈杜維。
就像惡靈杜維的概念,被直接抹除了一樣。
可實際上。
惡靈杜維依舊坐在那具棺材上,它漠然的看著深邃的黑暗中。
「我的未來,即是我的過去。」
「時間是什麼?」
「我承認時間,時間才存在。」
「所以,我可以改變過去和未來。」
「而現在,過去的我已經種下了果實,我所要做的,就是將其收割。」
「但在這之前,我需要弄明白一件事。」
「我進入的究竟是不是地獄之門。」
沒人聽得到惡靈杜維的話。
直到它願意讓黑影和信封看到,它的兩名最忠心的走狗,才聽到了一個命令。
「力量會讓人迷失,沒有足夠的智慧駕馭力量,就像是孩童在揮舞重錘。」
「那五個魔神快要誕生成型了,可我感覺到還有一個存在,在暗處窺探著一切。」
「這會是一場遊戲。」
「但它沒有做我對手的資格,因為我早已知道,米內特那些人都是它的棋子,接下來米內特等人會試圖踏入湖中島。」
「把她們幹掉也好,拖住也好,又或者死在她們手裡也好。」
「不管你們做什麼,都會讓我弄明白這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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