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杜維天生反派

  會議桌上。

  所有人都已經落座。

  但氣氛卻顯得非常詭異。

  最起碼對墨瑟來講是這樣,他突然發現整個虛榮教派,現在貌似他是最弱的。

  反觀剛加入的杜維……

  隨身帶魔靈,還有未知的底牌,再加上公爵閣下的身份。

  怎麼比?

  以前他在虛榮教派的地位就是最低的,現在還是一樣。

  最主要的是,這他媽融入的也太快了吧。

  此時此刻。

  墨瑟看著坐在自己旁邊,戴著面具目光冷漠的杜維,整個人的感覺更不好了。

  他不禁心中暗忖:「不對啊,據我了解的信息來看,杜維就算是公爵,可他的性格也是那種非常正的人,現在怎麼融入的這麼快?」

  「難道他一直以來都是偽裝的?」

  「實際上,他和我們一樣,都是反派?」

  如果說信封能有讀心術的話。

  它現在應該覺得遇到了知己,因為在它看來,它主人杜維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反派,其他人……

  簡直呵呵。

  這時。

  會議桌上,其他人開始發話。

  有人說:「現在公爵閣下已經加入了虛榮教派,不管你之前究竟做過什麼事,虛榮教派都會選擇接納。」

  「相對的,你也需要了解我們在做的事。」

  說話的這人是費倫。

  杜維聽出他的聲音,便點了點頭:「請說吧。」

  費倫便繼續道:「是這樣,虛榮教派成立在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出現,惡靈誕生以後,我們擁有幾千年的歷史。」

  「在這漫長的歲月中,始終只有十三名成員。」

  「我們每個人都是最頂尖的獵人,而我們要做的事,則是竊取魔神們的力量,也就是公爵閣下你曾經做過的事。」

  話音落地。

  所有人都看向了杜維。

  每個人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因為說白了,他們都是在走杜維走過的路。

  而在已知的過去,這個先行者失敗了。

  杜維將這些目光都看在眼裡,他冷漠的說:「竊取魔神的力量,是我們唯一能反抗的手段,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去試圖解決它們。」

  「而且,在過去的某個時間段,有人曾經親手殺過魔神,所以我並不是第一個嘗試的人。」

  費倫點了頭說:「是的,但那是一段未知的過去,就連虛榮教派也沒有準確的記載,我們還是更認可你一點。」

  「另外,關於地獄之門,我們除了墨瑟以外的所有人都進去過。」

  「在裡面除了能得到想要的信息以外,我們還會得到和魔神有關的物品,包括一些違背常理的東西。」

  「但大部分的地獄之門,都已經埋藏了起來,我們一直在費力尋找。」

  說完,費倫沉默了下去。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杜維,自己只能說到這了,再多的話就不太符合自己在虛榮教派長久以來豎立的形象。

  很容易讓人看出不對。

  身為臥底,他早有一套自己的行為處事方案。

  杜維能理解這一點。

  他便故作好奇的說道:「地獄之門這種東西,在我那個時代還沒有接觸過,我對它的了解,都是在沒有恢復記憶之前了解到的。」

  說著,杜維又伸手指向了墨瑟,後者立馬眼神微變,他突然覺得,自己把這個男人帶進虛榮教派,似乎不是什麼好主意。

  「之前墨瑟給過我一張地圖,上面記載的是一名從地獄中走出來的伯爵,帶著一個黃金天平來到人間復仇。」

  「那上面寫的地獄,就是指地獄之門嗎?」

  立馬就有人開口道:「是的,但那扇地獄之門已經被你戴著的面具的製造者毀掉了,其他的地獄之門,也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所以公爵閣下,你加入虛榮教派以後,不會遇到太多亂七八糟的事,你只需要去尋找地獄之門,或者是我們一起,或者是你自己進去,從裡面帶出一些東西出來。」

  「我們想要去了解魔神,然後去成為魔神。」

  「到那時,整個世界將會是我們的。」

  剛說到這,就有人冷聲打斷:「夠了,布蘭德,說些別的事吧,暫時公爵閣下剛加入我們,還不需要去給他指派任務。」

  被打斷話的布蘭德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善的說:「蓋斯科因,你打斷人說話的毛病還是一點沒變,已經一百年了,我希望下一個一百年,要麼你把舌頭割掉,要麼就改掉你的臭毛病、」

  布蘭德的語氣毫不客氣。

  他和蓋斯科因的關係一直不好,兩人之間暗地裡,明面上的矛盾已經鬧的不可開交。

  若非是有時候需要所有人聚在一起,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想看到蓋斯科因。

  叫蓋斯科因的男人聞言語氣更為陰冷。

  他說:「在哪之前,我會先割掉你的舌頭。」

  其他人對這一幕視而不見。

  仿佛早就習慣了一樣。

  唯獨杜維眼神有些微妙,他默默在心裡說道:「這兩人的關係似乎很惡劣,或許能對我起到一些幫助,但需要驗證,否則的話,可能對方是裝的也說不定。」

  不止是他喜歡演戲。

  別人也是一樣。

  或者說,但凡是活的夠久的人,基本都喜歡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除非真的實力達到某個級別,才會表現的毫不在乎。

  一旁。

  蓋斯科因冷漠的看著杜維:「公爵閣下,其實我很好奇,你現在究竟是一種什麼狀態,你的記憶真的完全恢復了嗎?」

  杜維挑了挑眉:「這是兩個問題。」

  蓋斯科因承認道:「我想要對你現在的狀態做一個評估,因為我們知道,你擁有自己的生活圈,你的朋友,你的女人,現在你已經叛離了教會,那麼是否你還心有牽掛。」

  「像我們這類人,早已經沒有了任何情感上的弱點,我們只有目標。」

  「我們希望你和我們能保持一致。」

  杜維打量著蓋斯科因,語氣平靜的說:「我現在其實是一個轉生的狀態,在過去我的確已經死了,而我的記憶也沒有徹底恢復。」

  「比如說,我記得我前世好像有一個愛人,但我始終想不起來她的名字。」

  「至於朋友,愛人?」

  「我是公爵,而不是杜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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