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叔叔,我的確沾染了詛咒,所以作為我未來的岳父,你究竟想告訴我什麼呢?」
「我在接觸到詛咒的時候,就知道這東西的危險和可怕。」
「但已經發生的事無法去逆轉,所以我更想要知道的是,維特巴赫家族有能解決詛咒的辦法嗎?」
在二樓,杜維的語氣說不出的異樣。
勞倫斯吐露出來的信息,對他來說沒什麼影響。
說白了,他其實也不是很頭疼詛咒的事。
目前來說,詛咒處於一個蟄伏階段,它似乎在吞噬自己的夢,積蓄力量等待下一次爆發。
然而這幾天,他給自己施加了強烈的自我暗示,壓根就沒做過夢。
再說了,他身上的麻煩很多,也不在乎詛咒不詛咒的。
那怕是修女再次跳到現實,自己也能再殺它一次。
問題不大……
勞倫斯站在杜維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的確有解決的辦法,自從艾利克斯出生以後,我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了這方面的文獻和資料。」
「也就在她告訴我,她和你在一起之後,我找到了教會十字軍遠征時期,破滅的一個宗教里的石碑。」
「石碑上用已經遺失的文字記錄了很多內容,但我請來的幾百個學者,只破解了一小部分信息,不過那也已經足夠了。」
「這種破解詛咒的方式,是專門針對惡魔的。」
「知道惡魔的真名,念誦它,就能將它趕出人間,一切的污穢都會被帶走。」
聽到這話。
杜維挑眉問道:「污穢就是詛咒吧?」
勞倫斯點頭道:「是的,不過得確定惡魔的真名是對的,否則的話不僅不會成功,反而會讓惡魔奪走你的身體,降臨人間。」
杜維沉吟了一會兒,開口再次問道:「我大概知道了,那麼關於那個留下預言的人,維特巴赫家族有過相關記載嗎?實際上我最近也接觸到了這種人。」
勞倫斯瞭然的道:「你說的是虛榮教派吧,那個人好像和虛榮教派沒關係。」
杜維若有所思的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大概知道你說的人是誰了,那個人製造了兩張面具,不過按照您告訴我的信息來看,他似乎是詛咒的死對頭,用了很多東西關押詛咒的媒介。」
勞倫斯聽到這話,搖頭說道:「這個我並不清楚。」
他對那個神秘人的了解,都是花了很大代價,從一些知情者口中得到的。
其中,甚至還有暮鍾教會。
但不管怎麼說,都不可能有杜維這個親身經歷的人,了解的更為透徹。
畢竟和詛咒相關,接觸詛咒到現在還沒死的人,也就只有杜維了。
這時。
杜維笑了笑說:「那麼具體的情況,我已經都了解了,很感謝您的解惑。」
勞倫斯慚愧的擺手:「應該說感謝的人是我,畢竟你救了艾利克斯,而且沾染詛咒的人是你。」
杜維平靜的說道:「當時我的目的也是自救而已,並不是為了她,當然現在說這種話,意義不大。」
勞倫斯對杜維越發滿意了起來:「你很不錯,接下來你如果要解決詛咒,需要幫助的話,隨時可以找我。」
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燙金的私人名片。
杜維接過名片,笑著說:「好的叔叔。」
勞倫斯拍了拍杜維的肩膀:「不要太見外,以後你肯定會是維特巴赫家族的女婿,其實你完全可以喊我爸爸。」
杜維勉強笑道:「好的,勞倫斯叔叔。」
他很傳統,在沒有結婚之前,不太可能喊出口。
而且,對於杜維來說,他永遠無法介懷,他親生父親的死。
某些稱謂是他不願提及的。
這一幕落在勞倫斯眼裡,卻成了杜維的含蓄和靦腆。
因此,他對杜維越發滿意了起來。
教會的副裁判長,又是神秘強大的獵人。
再也沒有比這更合適娶自己女兒的了。
……
艾利克斯的父母來的快,走的也快。
當天夜裡。
勞倫斯就帶著他的妻子,坐上了離開紐約的飛機。
弗曼小區。
杜維在艾利克斯家裡過夜。
此時,已經是凌晨12點多了。
在以往杜維幾乎沒有在這個點睡覺的可能,他要麼在對付惡靈,要麼就是在對付惡靈的路上。
也就只有和艾利克斯在一塊的時候,杜維才能保持正常作息。
即使總在勞累過後。
臥室里安靜非常,只有透過窗簾的淡淡月光,在屋裡映照著。
杜維摟著艾利克斯,閉目睡眠。
可忽然間……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緊張,額頭也逐漸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黑暗中,艾利克斯被吵醒了,睜開眼以後,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
感受著肩膀處傳來的力道,她輕輕推了一下杜維:「寶貝,你弄疼我了……」
剛說完。
艾利克斯姣好的面容變得有些難看,她注意到杜維的額頭滿是冷汗,睡衣也被汗水打濕。
就好像是做了噩夢一樣。
「寶貝?寶貝你醒醒?」
艾利克斯推了推杜維,可怎麼都沒法叫醒他。
……
此時此刻。
在歐洲的國際機場,正好是清晨。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拎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他頭髮很少,有點禿頂,臉上總是帶著微笑,看起來非常平易近人。
正是漢尼拔。
漢尼拔深深吸了一口空氣,有些陶醉的說道:「新鮮的空氣,總會讓我食慾旺盛。」
歐洲是維達教的地盤。
即便維達教和官方的聯繫並不深刻,但紮根於民眾之中的邪教思想,卻在這裡很流行。
「接下來,我應該會在這裡待上很長一段時間,希望在這段時間裡,我能和維達教的高層搭上線。」
「最好,能接觸到她們的頭領,讓她們知道,她們的神早以現身人間。」
漢尼拔已經脫離了暮鍾教會,之所以這麼輕易,完全是因為,他和暮鍾教會的實際領導者達成了某種約定。
他替那個老人殺死倒霉的獵人科爾薇,給科爾薇背後的人予以警告。
「算算時間,估計暮鍾那邊應該已經放出了我叛逃的消息,愚蠢的羔羊,總是喜歡在欄杆內角力。」
漢尼拔語氣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轉身上了一輛計程車。
清晨的太陽已經升起,陽光透過車窗照在他的身上,折射出了三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