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的歌利亞酒莊外,此時已經停了十多輛警車。
警燈閃爍,霓虹的燈光在雨中顯得那麼的朦朧。
存活的邪教徒們被套上頭套送進警車中帶走。
一具具被黑色裹屍袋裝著的屍體從酒莊中抬出,裝進了運屍車裡。
事情到此,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先前和杜維打電話的那名警察,目送著最後一具屍體被抬上車,扭頭便說道:「杜維先生,您對紐約市治安做出的貢獻,我們對您表示由衷的感謝。」
他語氣非常的鄭重:「鑑於您和警方長久以來的密切合作,我們會給您一大筆獎金,並且頒發優秀市民勳章。」
他的目光看向打著傘站在雨中的杜維。
杜維點點頭,平靜的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如果沒有我的好朋友湯姆警官,給我的肯定和支持,這件事不會結束的那麼快的。」
從他回到紐約到事情結束,僅僅只過去了一個白天。
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要把湯姆和事情聯繫到一起。
畢竟,他要警方的功勞用處不大。
那名警察並不清楚杜維的想法,他誠懇的說:「不管怎麼樣,您都是紐約市的好公民。」
杜維笑了笑說:「記得把那些屍體全都焚燒掉。」
對方認真的說:「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的,對了需要我送您回心理諮詢診所嗎?」
杜維擺了擺手拒絕道:「不用了,我是開車來的,而且我現在得去見我女朋友。」
說完,他轉身就走。
那名警察看著杜維離開的背影,目光中越發崇敬。
他不由感嘆:「如果紐約市公民都像杜維先生這麼有正義感就好了。」
當然他也知道,伸張正義是需要底氣的。
恰好他知道,杜維就有這個底氣。
畢竟杜維背後有教會的支持,還是紐約市警方頭頭湯姆的好兄弟,換做一般人,也只能是有心無力。
……
6月11號的凌晨1:08。
弗曼小區在雨中顯得越發沉靜。
杜維開著車一路駛入了小區。
保安已經對他很熟悉了,因此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他換了一輛大眾轎車,但也沒有阻攔。
在艾利克斯家門口。
杜維打開車門,拿著一束玫瑰花走到了門口。
他清了清嗓子按下了門鈴……
雖然他女朋友艾利克斯早就把家裡的鑰匙給了他一份,但杜維覺得兩三天沒回來,總感覺奇奇怪怪的。
嗯……
他覺得有點尷尬。
過了好一會兒,門後才傳來了腳步聲。
咿呀……
艾利克斯穿著大號衛衣,面無表情的打開門,視線在杜維手上拿著的一束玫瑰上停留了幾秒,眼神變得越發危險。
「你居然還知道回來?還有這束玫瑰,你是又跑去思科林市採花了嗎?」
「額……並不是,這是我從附近的花店裡買的,你喜歡嗎?」
艾利克斯氣的夠嗆:「我喜歡的不得了。」
以前追她的人很多,鮮花,精美的首飾,名貴的珠寶,還有送車送房的,可她從來都不屑一顧。
因為她覺得那些都太俗了。
自從認識杜維以後,她明白了一個事情,俗只是因為她不喜歡,換做喜歡的人不管是送什麼,都顯得那麼與眾不同。
只是……
每次都是鮮花……
「你就不能有點新意嗎……」
艾利克斯冷哼一聲,轉身就進了房間。
杜維不知所措,拿著那束玫瑰花尷尬的走了進去,順手把門也給帶上。
「親愛的,你是不是生氣了?」
一進門,杜維就趕忙問了起來。
這讓艾利克斯更加不爽:「我為什麼要生氣。」
她坐在沙發上,端起一杯咖啡喝了起來。
所有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杜維趕忙坐了過去,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並沒有抗拒。
他心中暗忖:問題不大。
嘴上卻說道:「親愛的,在心理學上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人很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視覺,聽覺,觸覺等等。」
「色彩鮮艷的鮮花,會給人一種視覺的衝擊,越是鮮艷的花朵,越容易讓人心情愉悅。」
「很多人給鮮花冠上了花語,以不同的顏色,不同的花屬,添加上了不同的寓意。」
「玫瑰代表了愛情,它的花語讓人熱情似火。」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之所以每次送你鮮花,是因為我並不擅長對你述說我的愛意,所以我用鮮花來代替。」
「所以我送了你一束玫瑰。」
隨著他話音落地,艾利克斯忍不住挑了挑眉,哼了一聲問:「這話你是從哪學來的?」
杜維微微一笑:「發自內心。」
「呵呵。」艾利克斯拿過那束玫瑰,邊打量邊翻冷笑:「我生氣並不是因為你只會送我鮮花,而是你昨天凌晨三點給我發的簡訊。」
杜維疑惑問道:「難道我不應該和你報備一下我的安全嗎?」
艾利克斯呵呵了:「報備安全沒問題,但是你居然回了我一句,早點休息?我擔心了你兩天,兩天哎……」
「結果你讓我早點休息……」
杜維面露慚愧:「所以我應該怎麼回你簡訊?」
艾利克斯扶額:「你應該回我,你也很想我啊……或者說你很快就回來見我,戀愛難道會讓你變傻子嗎?」
杜維眼前一亮,語氣深沉的說道:「可如果我真的按照你說的那樣做,那我可能得給你發一宿的簡訊。」
艾利克斯語氣稍緩:「真……真的假的。」
杜維認真的說道:「當然是真的,而且再多的情話也不如當面對你說來的動聽。」
說著,杜維便輕輕將艾利克斯摟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親愛的,其實我這兩天一直都在想你。」
艾利克斯嬌氣的哼了一聲:「所以你的情話呢?」
杜維被問住了……
他開始冷靜的思考,尋找應對方案。
可腦袋裡完全是空的。
他剛剛的那段情話,是買花的時候,從看到的花語中學來的。
杜維張了張嘴,支支吾吾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艾利克斯見此,惱怒無比的的掐了他一下,將杜維拉進了臥室。
「走,我們去床上慢慢說,你要是有一句重複的,別怪我不讓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