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肆瞥了一眼苗玉珍。
他開口道:「幽澤陣法已破,我今晚過來,自然是有事找你。」
「你說什麼!」苗玉珍瞬間瞪大了眼睛。
「幽澤陣法已經破了?怎麼可能,那臭丫頭怎麼可能破得了我改過的陣法!」
「布陣蠱蟲還在我這……」
突然意識到什麼,她連忙拿起手邊的盒子,打開。
只一眼,苗玉珍就看出了這蠱蟲是假的。
她猛地看向墨麒肆。
「是你換了我的蠱蟲!」
墨麒肆沒有否認。
苗玉珍看了看墨麒肆,又看了看盒子裡的假蠱蟲。
事已至此,她也知道再說這些也沒有用了。
陣法已經被破,他們現在肯定也有所防備,她就算還想重新布陣,估計也不可能了。
但她還是想不明白他們是怎麼調換她的蠱蟲的。
蠱蟲她一直帶在身邊,如果被調換了,她不可能毫無察覺。
他們是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就把蠱蟲換走的……
而且,眼前之人又是是怎麼進來北派,進來書閣的……
這也是苗玉珍想要弄明白的事情。
她需要知道,是她派中之人守備不嚴,還是派中出現了叛徒。
想了想,她開口道:「你們既能破了陣,那也是你們的本事。只是我很好奇,你們是什麼時候把蠱蟲換走的?」
墨麒肆沒打算隱瞞,回答說:「今天早上。」
聞言,苗玉珍一驚。
「今天早上?!」
竟這麼早!
她剛剛還在想,會不會是她睡著了的時候,導致蠱蟲被悄悄換走。
沒想到,竟然在早上就已經被換走了。
可是怎麼可能呢……
這蠱蟲她明明一直帶在身邊。
早上她也沒有睡著了或者去了哪裡沒有帶著蠱蟲的,他到底是怎麼換的。
「你是如何換了蠱蟲的?」苗玉珍又問。
「我自有我的辦法。」墨麒肆回答道。
見他不欲多說,苗玉珍也沒再問這個問題。
「我還有其他疑問。」她開口道。
說完,也不等墨麒肆說話,就接著說:「陣法是苗玉蝶那臭丫頭破的嗎?」
「就算你們換了蠱蟲,但那陣法我是改過的,她不可能破得了。」
墨麒肆從一旁書架上取出一本書,拿在手裡,隨意翻看著。
「起初的確破不了,看了陣法書,也就破了。」
「你的意思是,你還拿走了我的陣法書?」苗玉珍又一陣震驚。
墨麒肆抬眸掃了她一眼,沒有回答,直接默認了。
「什麼時候拿走的?」苗玉珍盯著墨麒肆,問。
「不久前。」
墨麒肆說著,把手裡的書隨意一丟。
書本精準地落回他剛剛拿出來的地方。
苗玉珍回想著。
「所以,我今晚並非不小心睡著,而是你做的,對吧。」
她語氣肯定,墨麒肆再次承認。
難怪……
難怪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原來她真的不是看書看了一半,不小心睡著……
「也就是說,幽澤陣法沒破之前,你就能從裡面出來了?」苗玉珍再次問道。
墨麒肆嗤笑一聲:「你真以為,你困得住我?」
「墨長官本事不小,是我技不如人。」苗玉珍回道。
「但我還有疑問。你是怎麼悄無聲息潛入我北派內部的?」她又問。
「我北派出入口的守備很是森嚴,書閣周圍也都有不少人把守,你是怎麼做到不驚動他們而找到這裡來的?」
他就像是突然憑空出現的一樣,太不正常了。
「我有我自己的方式。」墨麒肆回答。
苗玉珍點點頭:「墨長官既不願意說,我也不多問。」
她再次開口:「但我需要知道是否有人私自放了你進來,這一點,還請墨長官如實告知。」
「沒有。」墨麒肆回道。
苗玉珍點點頭:「那便好。」
她覺得墨麒肆不屑於說謊,所以他這麼回答,她也就信了。
也是,他都有本事在她眼皮子底下換走蠱蟲,又能悄無聲息讓她昏睡過去。
想來,潛入北派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陣法既然已經破了,墨長官不離去,反而來我這,又是為了什麼?」苗玉珍又問。
「你就不怕,我給你下蠱麼……」
墨麒肆冷哼一聲:「你可以試試有沒有那個本事!」
苗玉珍:……
這位墨長官,真囂張啊……
想了想,她又說:「如果是為鄰國之事來的,墨長官大可放心。」
「我也是華夏子民,斷不會做傷害國家的事情。相關資料和信息我也已經都讓人送到部隊了。」
「不為此事。」墨麒肆說道。
他看向苗玉珍,開口問:「噬命蠱,你會解嗎?」
「噬命蠱?」
聞言,苗玉珍瞬間皺起雙眉。
「此蠱歹毒至極,你為什麼會突然問起它?」
「我的同伴中了此蠱,你能不能解?」墨麒肆再次問道。
「你是說,那幾位長官都中了噬命蠱?!」苗玉珍驚訝無比。
他們好端端的,為什麼會中這個蠱!
「嗯。」墨麒肆點頭。
「是我北派之人所下?」苗玉珍又問。
「是也不是。」
墨麒肆這句聽起來有些許奇怪的回答讓苗玉珍陷入了迷茫。
想了一會,她才想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是希繁?」她問。
「嗯。」
「她瘋了嗎!」
苗玉珍猛拍桌子站了起來。
墨麒肆瞥了她一眼,開口道:「蠱是昨夜下的,距離現在已經過去近一天。你若能解,就跟我走一趟。我不想採取什麼強硬手段。」
聞言,苗玉珍嘆了一口氣。
她坐回椅子上,說道:「噬命蠱只有下蠱之人才能解開,我也無能為力。」
「沒有其他辦法?」
「要麼找下蠱之人解蠱,要麼移蠱,沒有其他辦法。」苗玉珍回答道。
墨麒肆點了下頭,當著苗玉珍的面給苗玉蝶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