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蕭牧收回診脈的手。
「如何？」
楚永年迫不及待地問道。
「先天境，極限是一百五十歲，您今年一百四十五歲，是吧？」
蕭牧沒有回應楚永年，而是看著楚鵬天問道。
「是的。」
楚鵬天點點頭。
「那您突破至武神境，至少還需要多少年？」
蕭牧再問道。
「這……最少十年。」
楚鵬天遲疑一下，語氣並不算肯定。
修煉一途，越強越難！
別說大境界了，有時候一個小境界，都能卡住數年甚至數十年！
「起碼得活到一百六十多歲，才有可能踏入武神境啊。」
楚鵬天苦笑，並無太大希望。
「先天壽命極限，想要打破沒那麼容易，眼下的我，也做不到讓您活到一百六十多歲。」
蕭牧緩聲道。
聽蕭牧這麼說，楚永年忍不住失望，他也不行？
「嗯，在我預料之中。」
楚鵬天點點頭，他對於死亡，早就坦然無比了。
普通人活個八九十歲已經了不得了，而他已經活了一百四十五歲，足夠了。
「爸，你不是買來了延年丹麼？」
楚翎想到什麼，道。
「先天極限是一百五十歲，老祖吃了延年丹，能活到一百五十三歲……那離著一百六十歲，還差七年，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比如再購買兩顆延年丹什麼的。」
「美女，帳，不是這麼算的。」
蕭牧搖搖頭，潑了冷水。
「首先，一百五十歲是先天極限，不是楚老的極限……就像人均壽命一樣，可有人能活八十，有人只能活三十。」
楚翎皺眉，雖然蕭牧說得比較隱晦，但她還是聽明白了，老爺子根本活不到一百五十歲。
「沒錯，一百五十歲是先天極限，我可沒把握活到那歲數，我有預感啊，也許就是今年明年的事兒了。」
楚鵬天苦笑道。
「至於延年丹，說是起碼三年壽命，其實也有不少限制，最重要的是，第二顆延年丹起到的效果就微乎其微了。」
蕭牧繼續道。
「總不能說，吃一顆延長三年壽命，吃兩顆就六年……如果是這樣，那吃一百顆，不輕輕鬆鬆就多活三百歲了？一直吃，一直活，就長生不老了？真要是這樣，就不叫延年丹了，得叫仙丹了。」
「……」
楚翎臉一黑，這傢伙有點可惡啊！
「第二顆就沒多大效果了麼？」
楚永年也皺起了眉頭。
「對，最多就半年吧，性價比極低了。」
蕭牧點點頭。
「對楚老來說，沒什麼用處。」
「這……蕭牧，你怎麼對延年丹這麼了解？」
楚永年下意識問了一句。
「咳。」
旁邊的陳濟世，忍不住乾咳了一聲。
他能不了解嘛，這延年丹就是他煉製的。
「嗯……有個事情，我得跟楚伯伯坦白一下，其實你拍下來的那顆延年丹，是我送去的。」
蕭牧想了想，還是承認了。
不過，他並不打算說延年丹是他煉製的。
起碼暫時不能說。
擁有和能煉製，是兩回事兒。
「什麼？你送去的？」
楚永年瞪大了眼睛。
楚鵬天也有些驚訝，看著蕭牧，這小子……有多少秘密呀！
「對，季老哥給我打過電話了，還把你的號碼給了我，本來我尋思過幾天聯繫你的……」
蕭牧點點頭。
「季老哥？季德明？」
楚永年眼皮一跳，好傢夥，兩人這麼熟了麼？
要知道，季德明來自京城季家，雖然不是家主，但身份也極高，絕對能和他平起平坐。
結果現在，跟蕭牧稱兄道弟了？
「對，我的黑金卡就是他送我的。」
蕭牧笑笑。
「季老哥人很好的。」
「……」
楚永年看看蕭牧，人很好？那是因為你有極高的價值啊！
大人物，哪能簡單用『好人』和『壞人』來評斷的。
「季德明這個老狐狸，先一步下手了啊，要不我也讓他喊我一聲『楚老哥』，拉近雙方的關係？」
楚永年閃過念頭，餘光觸及到旁邊的女兒時，一拍大腿。
「叫老哥，那他媽不是亂了輩分了麼？老哥老弟算什麼，我讓他管我叫老丈人，那關係不是更近麼？真老哥老弟的，還怎麼把女兒嫁給他！」
「？？？」
幾人都奇怪地看向楚永年，他拍大腿幹嘛？
「咳咳，那什麼，我腿有點癢。」
楚永年尷尬一笑，越發覺得聯姻這個決定很好。
「對了，蕭牧，延年丹你還有麼？雖然性價比低，但我也想試試……你放心，咱爺倆明算帳，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還是拍賣價給你。」
「……」
蕭牧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就咱爺倆了？咱倆有這麼熟麼？
「有是有，但我不建議楚老吃了。」
「可不吃怎麼辦……」
聽說蕭牧還有延年丹，楚永年心中一喜，又露出苦笑。
「你啊，執念太深了，我死了，楚家就完了？」
楚鵬天看了眼楚永年，搖了搖頭。
「爺爺，就算不為楚家利益，我也希望您能多陪我幾年……」
楚永年情深意切道。
「唉。」
楚鵬天嘆口氣，能活的話，誰願意死？
「其實我剛才話還沒說完，雖然我現在沒辦法打破先天極限，讓楚老活到一百六七十歲，但我能讓他在這兩三年內，突破到武神境……只要成為武神，不就拉高了壽命極限，能多活幾十歲了？」
蕭牧笑道。
「想要突破到武神境，哪有那麼容易，我剛才說十年，還是保守估計……」
楚鵬天話還沒說完，忽然反應過來，瞪大眼睛。
「你剛才說什麼？你能讓我兩三年內，踏入武神境？」
楚永年和楚翎，也瞪著蕭牧，很不平靜。
「對啊，您現在只有兩條路走，要麼延長壽命，慢慢來突破，要麼快速突破，來延長壽命。」
蕭牧點點頭。
「第一條路走不通，那就試試第二條唄……您變強了，自然就會活得更久了。」
「你……你當真能做到？」
一直都很淡定的楚鵬天，也無法淡定了。
「不敢說百分百，能有個七八十的把握吧。」
蕭牧道。
「七八十的把握……這已經很高了。」
楚鵬天激動了，就算多活二三十歲，讓他自己來突破，也沒這麼高的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