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你為什麼叫孟不黑這麼怪的名字?」宋威一邊嘗試從孟不黑懷抱里抽身,一邊問問題分散他的注意力。
孟不黑一臉惆悵,又流下淚來。
「我出生的時候明月當空,夜間猶如白晝般明亮,於是我那沒有上過學的外公,就給我取名叫孟不黑。」
這算是他生命中為數不多的傷心事之一,現在被宋威問起,更加覺得難受了。
宋威嘴角一抽,有些同情的看了孟不黑一眼,忙安慰道:「其實這名字也挺不錯的,咱們這種職業就該剛正不阿,不黑不貪。」
安慰著孟不黑,好不容易掙脫孟不黑的擁抱,宋威趕緊向李鋒他們追去。
跟著孟不黑來的幾個銅捕對孟不黑說道:「孟少,要不要追上他們?」
孟不黑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冷哼道:「不用了,咱們自己辦自己的案,看誰先破案,到時候再狠狠羞辱他們。」
「只要讓玉蘭妹妹知道我的厲害,看清楚她身邊的那些豬隊友,她自然會重新回到我身邊。」
而李鋒和胡玉蘭離開六扇門後,李鋒見胡玉蘭一直緊握著自己的手,不由得尷尬一笑:
「胡銅捕,我的後背有點痒痒,麻煩你幫我撓一撓吧。」
胡玉蘭白了李鋒一眼:「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會自己撓啊?」
李鋒心說你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呢,那一直抓著我的手不放是為啥。
「不是我不想自己撓,而是你握著我的手,我沒辦法撓啊。」李鋒無奈道。
這時胡玉蘭才想起來自己還牽著李鋒的手,頓時小臉紅成了火燒雲,趕緊撒開李鋒的手。
「你不要誤會,我剛才是被氣昏了頭,不好意思。」
胡玉蘭紅著臉連忙解釋。
李鋒也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大的魅力,雖然他很帥,但這是個看實力的世界,不過他實力也同樣很強,只是胡玉蘭不知道而已。
這丫頭完全是被那兩個臥龍鳳雛搞炸了心態,才會拉著他的手逃走。
「對了,那孟不黑什麼來歷?居然如此囂張跋扈。」李鋒撓撓自己的後背,疑惑的對胡玉蘭問道。
李鋒頓時瞭然,這藩台臬台都是巡撫手下的二三把手,在這江南省只要不惹到少數幾個人,都可以橫著走了,難怪那孟不黑那麼橫。
「你走錯路了,這是去碼頭的路。」這時胡玉蘭突然發現李鋒走錯了路,趕緊喊道。
李鋒笑道:「也許碼頭的人知道一些線索,我想先去問問。」
胡玉蘭微微頷首:「那好吧,反正我也沒頭緒,你說怎麼查就怎麼查。」
就在兩人剛準備前往碼頭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笑聲。
「嗨嗨嗨,我踏馬來啦!」
二人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宋威這傢伙。
宋威騎著一匹高大的駿馬,追上李鋒和胡玉蘭後,問道:「咱們去哪兒玩啊?」
胡玉蘭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玩,查不清這個案子,所有人都得掉腦袋!」
宋威一本正經地笑道:「就是因為要掉腦袋,所以才要玩得更開心啊,不然以後就沒機會再玩,去找西湖水神麻煩是個死,查不清案子也是個死,越想越氣,先去醉花樓開心一下。」
「那你滾吧,沒有你我們也能辦案!」胡玉蘭對宋威沒好氣的說道。
「好嘞。」
宋威剛要打馬轉身,突然發現李鋒他們去的方向是碼頭,並不是西湖,便對李鋒問道:「李兄,你們去碼頭幹嘛?」
李鋒解釋道:「碼頭魚幫的幫主王大為死了,六扇門接到報案,說是死在了水神手中,我想先從這個案子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水神。」
這下他也不走了,騎著馬跟在李鋒他們身後,前往碼頭魚幫。
此時的魚幫已經掛起了白布白幡,哭聲響成一片。
李鋒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有一些六扇門的捕快在這兒辦案,看到幾位銅捕,紛紛過來見禮,匯報案情進展。
那魚幫的幫主夫人和少幫主等,也紛紛出來迎接。
當看到宋威對一瞬間,那一身孝的魚幫夫人頓時眼放異彩,過來首先向他行禮。
「民婦胭脂紅拜見銅捕大人,求銅捕大人為民婦做主,一定要將那水神緝拿歸案,祭奠民婦枉死的亡夫啊!」
這胭脂紅泫泫欲泣,抹著狐媚眼角的眼淚,風情萬種地仰望著騎在馬上的宋威。
這兩人在醉花樓的時候,就經常是床搭子,現在一對眼,就勾起了對方心中的火焰。
要不怎麼說女要俏一身孝呢,她本就長得很嫵媚,身材更是熟透了的豐滿,被那孝服勾勒出動人的曲線。
宋威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見的雪白渾圓美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嘴裡小聲的嘀咕著什麼。
李鋒的實力很強,自然可以聽到宋威的嘀咕。
「這胭脂紅嫁人之後,越發豐腴了,這下又死了丈夫,直接就把人妻,未亡人,夫前目犯等屬性全部激活,真是個尤物啊,今天我來的正是好時候!」
李鋒心裡十分無語,宋威這孩子真無敵了。
來查命案,他腦袋裡都能裝著馬賽克,李鋒簡直懷疑這廝是不是泰迪轉世。
胡玉蘭見胭脂紅只對宋威行禮,不由得微微蹙眉,不悅說道:「我也是查案的銅捕,你為何單拜見他,而不拜見我?」
胭脂紅看了一眼騎在高頭大馬上輕搖紙扇,氣宇軒昂的宋威,又看了一眼抱著大刀站在馬前面,猶如護衛的胡玉蘭,趕忙解釋道:
「是民婦眼拙了,我以為宋大人騎在馬上,地位比你們更高,所以才……」
胡玉蘭頓感無語,很想把宋威從馬上扯下來狠狠揍一頓。
宋威這傢伙故意騎馬過來,原來就是為了搶風頭啊。
宋威從馬上跳下來,攬著胭脂紅搖風擺柳的腰肢就往靈堂走去,還揮手將靈堂內的所有人趕出來。
「你們全都先出去,本大人要仔細檢查案發現場!」
把所有人趕走後,宋威關上大門。
很快靈堂裡面就傳來胭脂紅壓抑不住的喘息聲,三分鐘後她的聲音終於釋放開,驚呼道:「大人,快放我下來,藥膏潮了。」
外面的所有人都滿臉古怪之色,只有胡玉蘭一臉疑惑的對李鋒問道:
「李鋒,你說這宋威到底在找什麼,這靈堂裡面還有藥膏麼?難不成王大為是被毒藥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