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否去見見你孫兒。」笑笑鄒了鄒眉,好端端的又如何會不省人事,定要上去檢查一二才知道。
「笑笑姑娘請吧,現在老夫就全指望姑娘你救水小子的命了。」領著笑笑來到床前。
清水面色沉容的躺在床前,似是熟睡一般無二,笑笑起身上前探了探清水的鼻息,似有似無。
這種情況有點像休克,又有點不像。
若說是中毒,全身上下又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看著像正常人一樣,沒有什麼異常,唯一異常的就是呼吸,似有似無。
自己略懂藥理,但對病理確實知道甚少,又不會把脈,自然無從知道清水現在到底是什麼症狀。
「清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成這個樣子的。」抿緊雙唇,有些嚴肅。
「老夫帶著水小子從你家出來後,就回到了家,水小子說是有些困,去小睡一會,我就答應了,晚飯的時候差人去叫水小子吃飯,耐何怎麼叫都叫不醒,我有些著急,以為水小子生病了,忙讓人去找大夫,大夫來了直搖頭。」聲音有些撕啞,笑笑等著王員外平復心緒,接著說。
「追問之下才知道,這種情況他們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像中毒,體內也沒察覺到一絲毒物,說是睡著了,卻是如何也叫不醒。」
「回來可有用過什麼東西?」
「沒有,一回來就說困了,便回房去了。」
邊上一個年輕夫人,看見笑笑,立馬傷心地哭了起來。
「都說你是水兒的貴人,笑笑,臘雪在這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水兒吧。」說著就要朝笑笑行大禮。
王員外在邊上嘴巴動了動,小聲道。
「這是我的大兒媳,水小子的母親。」
笑笑片刻瞭然,她在求自己,自己一不懂醫術,二不會救人,求她救水兒,無非是想讓自己早點嫁過來,衝掉水兒命中的煞氣,度過難關罷了。
「夫人,恐怕清水並非命里有血光之災,怕是另有緣故。」
「笑笑,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說,或許你認為我們水兒還小配不上你,但你想過沒有,嫁給我們家未必不好,你是退過婚的人,要想嫁個好人家難上加難,只要你肯答應嫁給水兒,你肯定是正房夫人,以後的當家主母。」公公家雖說不是權貴之家,但在這方圓百里卻是小有名氣的富貴之家,有多少姑娘想嫁過來。
現如今自己求上笑笑,她應該歡喜才對,小几歲有什麼,正字代表一切。
「夫人誤會了,別說笑笑已是有婚約之人,不可能會再嫁,就是水兒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們不覺得蹊蹺嗎?」
臘雪現在哪聽到進這些,一心想要笑笑嫁過來。
塵然和上宮南天一直跟隨在笑笑的身後,南天聽到那夫人的話,臉都黑了一半,自己兒子躺在床上不去想原因,卻在求一個不相關的女子嫁過來,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看重的女人,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讓出來的。
「夫人,那道長現在何處,能否請道長前來。」上宮南天心裡雖不悅,卻也能理解那夫人的心情,愛子之心,無可避免會犯下病急亂投醫之事。
「道長平時愛遊山玩水,前些天不過是雲遊到此處,看見水兒的面相才透了天機,如今我們也不知道上哪找道長。」說著又抽噎起來。
到底是哪來的牛鼻子老道,如自己找到他,定要扒了他的皮,讓他在這胡言亂語。
「要不我差人去請莫老前來,看能否找出解決之道。」那道長找不到,自然問不出什麼,眼下之計,唯有找出這叫清水的到底是得了什麼症狀。
而在這方圓百里,屬幽情谷下的百年藥房名聲最響,而莫老又是藥房的掌事,其醫術自然不在話下。
「讓莫老過來瞧瞧吧。」中醫的望問聞切,自己一概不通。
塵然瞭然,打了個手勢,立馬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侍衛,交待了幾句,那侍衛領命而去。
王員外和邊上的幾位夫人都有些震驚,這男的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自己的侍衛,還好剛才自己差沒有為難他們,不然後果會怎樣,他們也不知道。
大夫人的邊上站著三位女子,想來是王員外的姨太太,小兒媳和及小女兒吧,只是在場者,除了王員外,清一色全是女眷,倒有些奇怪。
「王員外,這位是塵然世子,聽聞清水出事,也想過來了解一二,如今有世子出面,百年藥房的掌事莫老定能前來,到時便能知曉水兒到底是何情況。」
「不知世子大駕,老夫惶恐。」自己接觸過縣令,年輕時也見過知府,皇家之人還是自己有生之年第一次遇見,如不是趕上水兒的這種情況,自己定能歡喜幾天。
只是眼下這種情況,除了心裡有一絲激動外,更多的是愁緒。
邊上的站著的幾位女子,一聽是世子,臉上頓時露出害羞的神色來,時不時用偷看著塵然,心裡婉惜著,長得真俊,斯文和氣,沒有皇家之人的囂張,可惜都已為人婦,只能遠遠的一觀。
邊上的那位,五官俊俏,神色冷清,想必就是笑笑姑娘那出手大方的未婚夫吧,這笑笑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先是攀上了這麼一顆大樹,現如今又與世子交好。
各種羨慕嫉妒恨。
「笑笑,我是清水的大姑姑,聽說你一個人撐起一個家,著實不易。」說著偷看了眼上宮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