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一個女子淺淺的微笑著。
眼光溫柔。
笑笑也有些驚詫,沒想到娘親死的時候還留了這麼一手。
她隱約知道這是一種陣法,可以把人的影象投射出來,應該是娘親死之前設下的。
「夫人。」風義明朝著那美人喊道。
卻見那美人只是微微一笑,柔柔道「義明,諾兒去了,再也不能照顧你和孩子和,請你一定要照顧好我們的兒子,至於女兒,諾兒已經安排她去了另外一個地方。」接著又聽她道「世事無常,人心險惡,臣妾留下這麼一段話,只是希望有一天女兒回來能看看諾兒的樣子,孩子如果你回來了,好好的過日子,不要想娘親,也不要去查娘親的死因,切忌切忌。」
說完這一段話,雲諾的影像隨著火光一起升上了天空。
「夫人。」風義明大喊。
笑笑早已淚流滿面。
她以為娘親會告訴她是誰害她的,沒想到娘親給她留的話竟是這樣的話。
為什麼不可以查。
不,她不僅要查,還要查的徹底。
她不管害娘親背後之人有多強大,她一定要讓她知道,雲諾的女兒不是吃素的。
飛雲居遭了火災,幾乎毀於一旦。
風義明為此有些一厥不振。
但是雲諾留下的那段話卻久久徘徊在他的心間。
雲諾為什麼要叫笑笑不要去查她的死因,難道諾兒真的不是死於病痛,而是人為的離開了他。
一想起這個,他心如刀割。
他心愛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害死,他卻一無所知。
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換了身官服,朝著宮中而去。
余氏嘴色勾了勾,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宮女,表示知道了。
飛雲居這個地方本就不應該存在了,也就老爺還把它當個寶。
這人都去世二十年了,難不成還能活過來。
燒了好,燒了好。
燒了以後,在這風府就再也沒有什麼礙她眼的東西了。
她雲諾所擁有的東西會一樣一樣的在風府消失。
直到再也沒有痕跡。
想起平兒前些天給他遞的話,說他與太五公主已經達成了一致。
太五公主現下已懷有平兒的骨肉,如是平兒不升為嫡子,太五公主死都不嫁。
太五公主是太后的養女,是太后一手看大的,對於太五公主,太后還是有些偏愛的,所以,如果太后想讓太五公主生下這個孩子,那她一定會想辦法把平兒的地位升上去。
當然,平兒的地位上去了,她的地位也上去了。
所以,現下她只要安安靜靜的在院子裡等消息就好。
風如琦,風義明,笑笑三人臉色凝重的站在雲諾的墳前。
一開始只是他們兄妹二人在查。
風義明是當年的當事人之一,對雲諾身邊很多的人和事都有些了解。
「爹,你還記得娘死之前都與那些人接觸過,都有什麼人來為娘看過病。」其實這些問題很久以來笑笑都想問風義明了。
「你娘因為來自外地,在海滄國的朋友是少之又少,生下你之後,氣血越來越虛,為你娘看病的太醫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愣是什麼問題也沒發現。」風義明嘆了一口氣。
當年因為著急,他有些病急亂投醫。
這個太醫看不了,他又去找了別的太醫來。
走走換換,他也不記得到底換了多少個太醫。
後來實在沒辦法還從民間找來幾個大夫,也是無能為力。
「爹,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娘的身體不對勁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請的太醫的,在這之前都是誰在照顧娘親。」風如琦接著問道。
一般的太醫肯定找不出問題的關健。
因為他娘根本就是不生病,而是被人下了蠱。
「生笑笑的當日,為父因為忙於公事,並沒有守在床前,待為父接到消息回來之時,你娘已經生了你,生了我們風家百年來的第一個嫡女,為父不知道有多高興。」風義明有些老淚縱橫。
現下想想,諾兒當時的臉上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
而他卻是沒有注意,也沒有關心,只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中。
「爹,你回來後,有沒有發現娘身邊的丫環不見了,或是在娘身邊有什麼可疑之人。」笑笑閉上眼,不知道該說風義明愚蠢,還是說風義明糊塗。
「對了,爹回來之後,看見你娘身邊的一個丫環好像在受罰,好像是說那個丫環要害你娘,被余氏發現了,後來好像被發賣了出去。」風義明細細回想著當年之事。
「那個丫環可叫娟紅。」笑笑眼眸一緊。
「嗯,是,那個是你娘的貼身丫環,你娘平時十分喜愛她,當時你娘也沒有說話,為父就以為這丫環當真害了你娘,後來余氏要發落她,為父也沒攔著。」
「再後來,你娘的身體越來越差,為父也沒心思關心其它,倒是余氏經常上前噓寒問暖,為此為父還讚揚了她。」不得不說,風義明在朝堂上英明,在後院只能用糊塗二字來形容。
若是細心一點,定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他愣是什麼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