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從南宮天的懷裡抬起頭「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在幹嘛。」
笑笑嘴裡的臭小子自然是指霧兒。
昨天一天不見他人影。
今天也不見他。
「我也不見他,興許又發現什麼好玩了了,然後把你我忘在了腦後。」
等笑笑知道霧兒已經拜師的事情,是一天後的事情了。
也不能怪霧兒有主見。
實在是她這個當親娘的對他太過放鬆了。
所以,連拜師這種大事,作為親娘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不過,霧兒跟著之初學點醫術也好。
省得他長大後只會禍害,卻不會救人。
謝秀英正在房間裡翹著二啷腿在吃東西,聽到叩門聲不耐煩的應了一句「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粉頭白臉的小伙子,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
謝秀英以為是鋪子裡的夥計,也沒太注意。
卻見那小伙子對著謝秀英就咚的一聲跪了下去。
謝秀英這才正眼看著這小伙子,有些不解的道「你這是幹什麼?」
「娘,是我,金寶啊,您難道不認識兒子了。」那小伙子雙眼流下了幾滴眼淚,就這樣看著謝秀英,似乎在等著謝秀英的確認。
謝秀英聞言看了看眼前這個少年,鄒眉道「你可別嚇我,我兩個兒子如今都不在了,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謝秀英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一丁點兒也沒感覺這人像她的寶兒。
她的寶兒皮膚有些銅色,哪裡像眼前這人如此細白,活生生一個姑娘似的。
而眼前這個少年卻告知她是她的小兒子。
一時間滿滿的不相信。
「娘,我真是寶兒啊。」那少年見謝秀英沒有認出他,哭的更加傷心。
「娘,我十一歲與您分開,被賣到這京都城,最近才知道當今的皇后娘娘原是我的姐姐,還有孩兒也剛知道,娘也來到了這裡,所以孩兒才找了過來,誰知娘卻不認識了孩兒。」
「你真的是寶兒?」謝秀英聞言細細打量起眼睛這個少年,卻發現眼前這個少年臉上施著淡淡的胭脂,怪不得她認不出他來。
「寶兒,寶兒,娘的小心肝,娘終於找到你了,可憐的寶兒,你快與娘說說,你是怎麼到的這裡,又是怎麼找到娘的,娘還以為你早已經不在人世了。」謝秀英哇的一聲把那少年抱在懷裡。
兩個兒子就是她的命。
失去了兩個兒子,等於要了她的半條命。
現下看到小兒子還完好的活著,如何能讓她不高興。
「娘,寶兒好想你啊。」金寶痛哭流渧。
「娘也好想你。」兩個人抱在一塊嚎啕大哭起來。
「寶兒,你快跟娘說說,這些年你都是怎麼過來的。」
「娘,兒子說不出口。」金寶看著謝秀英,面露難色。
「還有什麼比你能活命更重要的。」
謝秀英才從他的話里聽了個大概。
接著母女倆又是一陣大哭「我可憐的兒子啊,到底是誰如此喪盡天良把你賣到了那個地方。」
「娘,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不好哇,你與昊兒相繼離開娘,娘以為你們都死了,妞妞那個死丫頭對著娘又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都不知道娘這些是怎麼過來的。」
「娘,別哭了,既然兒子找到了您,兒子一定會讓您過上好日子的。」
「好,乖兒子。」謝秀英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
沒想到她的寶兒還活在這世上。
雖說一名小倌,但活著總是好的。
「寶兒,你快起來,讓娘好好看看你,這些年你受苦了。」謝秀英看著白淨的金寶,一陣心疼。
「兒子不苦。」金寶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狠裂。
「兒子,既然你出來了,就不要回去了,跟著娘吧,娘一定在你姐姐面前為你謀個一管半職。」謝秀英想起笑笑,再想想他的兒子。
為什麼那個女人成了高高在上的鳳凰,卻是不管她們的死活。
她的兒子現下是千人騎萬人上的小倌,小倌啊,那在安陽縣城是要被人唾棄的。
她怎麼允許她的兒子成為小倌。
「娘,只怕是不行,兒子不能離開那裡,兒子若是離開那裡,會被人打死的。」
「什麼,你是當今皇后娘娘的弟弟,誰敢把你如何。」謝秀英一聽氣憤了。
「娘有怕不知,我是無意間從一個客官那裡知道娘的消息的,便央求那客官借著帶我出去玩的由頭才過來見娘,若是我就此離開,那些人神通廣大,到時候還得連累娘遭罪。」
「我可憐的兒子,你再在哪委屈幾天,娘一定想辦法救你出去。」
「娘,兒子該回去了,兒子改天再來看你。」金寶眼神猶豫的看著謝秀英,眼裡的都是不舍。
外面,果真有一個中年男子模樣的人在等著他。
看見他出來,忙色迷迷的上前,摸起了他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