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洞有一個房間那麼大,裡面還有一些沒燒完的柴火,而且洞裡還有一張石床,不過石床上殘留著一些暗紅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血跡。
尚伶俐的說話的聲音不大,還有些歡快,在這不大的洞裡卻是傳出了回音。
「無意中發現的。」風如琦邁著步伐走了進來。
這個地方其實是玲瓏為他治傷的地方,而後兩人經常在這裡見面。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可以把一個人放進心裡。
「沒想到你還有住山洞的嗜好。」尚伶俐看向風如琦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好端端的把她帶到這裡來幹什麼,不會是想跟她那什麼吧。
想著就離風如琦退了幾步。
「伶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風如琦沒有察覺到尚伶俐的異樣,引導道。
「我又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怎麼會覺得熟悉。」尚伶俐對於風如琦的話完全摸不著頭腦。
「真的沒有。」風如琦狐疑。
「莫名其秒。」
「難道這個地方對你來說有特殊意義。」尚伶俐又湊了上來。
風如琦沒有回答,只是對一塊石板中坐了下來,感受著石板中的溫度,冰涼冰涼。
「在我十七歲那年,被人追殺身受重傷,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幫我殺了那些追殺的人,並救下了我。」風如琦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想跟尚伶俐說這些,那是屬於他和玲瓏的記憶,但他現在卻想告訴另外一個人。
「然後呢。」尚伶俐突然有些心酸。
這個外表看似風光的風府二少爺,名動天下的小候爺卻讓人追殺。
「然後,在我傷好之後,我們還是經常會約在這裡,直到有一天她不辭而別。」
「噢,我明白了,你定是喜歡人家吧,然後那人不喜歡你,你說你也真是的,人家不就是救了你一命,你幹什麼就喜歡上了人家呢,再說以你的身份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那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尚伶俐承認此刻心裡真的是很不舒服,那種不舒服讓她有些出言不遜。
腦海里甚至會閃過一些畫面,當她想抓住那些畫面的時候,那些畫面卻又消失不見。
「好吧,我承認我有些激動了,不過風如琦我告訴你,不管你之前是喜歡誰,愛上誰都跟我沒有關係,反正我與你肯定是不可能的,至於之前的事,都是我們之間兩廂情願的,所以也沒有誰對誰負責一說。」尚伶俐轉了個身,把那種不好的感覺趕走。
「如果我說有關係呢。」風如琦聽到某女的言論,臉一下子就黑了許多,猶如突然來得烏雲,一下子遮住了光明。
「有什麼關係,你心裡有喜歡的人,你不去找你喜歡的女人,你天天膩著我算怎麼回事,難道我與你心中的那人長得好像,像到可以以假亂真,所以你常常會產生那種錯覺,認為我就是她。」尚伶俐睜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在風如琦的眼前眨來眨去。
那樣子俏皮,可愛,又帶著一絲捉狹。
風如琦發怔的看著尚伶俐。
不像,其實她們兩個的樣子一點都不像。
玲瓏的性子可以說有一點冷。
但是他媽的,他就是有辦法把她與玲瓏聯想在一起,心底的那種一探究竟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莫名其秒。」這下換尚伶俐的臉黑了。
媽蛋,難道她今天說了那麼多就是白浪費口水了。
心裡懷疑,難道她真有那麼像。
「你還有沒別的事,如只是讓我來看看你與別人的小窩,那我可真是沒興趣,快點把我送回去,我今天一天不在家,若是讓我爹娘發現了又該說我了。」尚伶俐鬆了松肩,心裡對這個地方有著小小的排斥,腦海里會閃現出一些血淋淋的畫面,轉瞬即是,待她想要抓住的時候,腦海里又是一片空白。
「是嗎?」風如琦忽然湊上前。
尚伶俐因為其突來的靠近,有些臉紅。
「自然是真的。」尚伶俐翹起小嘴。
「可是據我所知,尚家老太爺,甚至尚家老爺,除了偶爾會對你管教外,其它的時間可謂是對你不怎麼管,還有你說你要跟著尚家老爺子學做生意,我怎麼一次也沒看見你與尚家老爺子在一起,反倒是每一次我都是見你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甚至連丫環都沒帶,這中間難道不是有什麼秘密?」風如琦對著尚伶俐的耳垂低低的說道。
那種刻意壓低的聲音,聽在尚伶俐耳里卻有了另外一種味道。
有些沙啞,就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誰說的,我每次都是帶著寶玉一塊去的。」尚伶俐辨解,但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風如琦這個該死的,她竟然暗中監視自己。
「我沒有監視你,是以我這幾天出現在你房裡的頻率猜出來的。」風如琦似是尚伶俐心中的想法一般,如是說道。
他每次在她房裡待的時間都不短,但這期間除了寶玉那丫頭突然會闖進來外,並沒遇到過其它人。
而且看寶玉那說話的行頭,這個尚伶俐每天都是一個人出去,且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反而是對小姐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好奇的很。
「切,你以為你是神探啊。」尚伶俐撇嘴「搞得神神秘秘的,搞得我有多見不得人似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爹和我娘就我一個女兒,自然對我格外放縱了些,唉呀,好端端的我跟你說這個幹嘛,你一不是我爹,二不是我娘,我去哪難道還要向你稟報,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