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若大的風府,沒有點內應,別人就算是通天的本事,想接近在月子中的娘親也是十分艱難的。
余氏只感覺渾身冰涼冰涼,不知道是因為笑笑看她的眼神,還是笑笑說的這些話,都如同讓她掉進了冰窯里。
「娘娘,老爺當年也派人調查過,結果也是姐姐死於不治之症,娘娘若是不相信妾身大可以你問問老爺。」當年的事,她相信沒有留下任何誅絲螞跡,就算她有翻天的本事,想來也查不出什麼,只不過在這嚇唬嚇唬她罷了。
「本宮與父親不同,父親容易讓人蒙了眼睛,而本宮不會。」笑笑說著站起了身,背對著余氏道「本來本宮今天來呢,是想把風家的當家權交還於你,現下你即然以假的東西來糊弄本宮,告訴本宮那是娘親留下來的東西,這麼一來,你不僅對本宮不敬,其用心更是值得懷疑,這個家定是不能讓你來當了,本宮會等哥哥結婚後,把當家權給予嫂子,當然如是側夫人能拿出當年娘親讓你保管的東西,也許本宮會因此改變注意也不一定。」笑笑知道余氏最在意的就是風家的當家權,所在她故意這麼說。
余氏聽言猛得抬起了頭,眼裡有著不甘。
「另外,本宮近日會對娘親當年的病情進行調查,在這段時間內就委屈側夫人乖乖待在房裡不要在風府亂走動。」
「娘娘是想變相的關押妾身嗎,娘娘雖貴為皇后,但妾身怎麼說也是娘娘的庶母,相爺的側夫人,娘娘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這要傳出去對娘娘也不利。」余氏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今天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給了笑笑一個發難她的機會。
什麼調查當年之事,因此剝了她的當家權才是真吧。
「側夫人是不是高抬自己了,你不過是我爹的一個側夫人,如何有資格來當本宮的庶母。」笑笑嘴跡含笑,但余氏知道笑笑這是在威脅她,威脅她如是敢在這從中做手腳,她絕對有能力廢了她。
余氏輕輕的閉上了眼,她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但她還有一個兒子,只要兒子還在,她就在風府倒不了。
所以,不管如何,她也不能為兒子惹事。
既然她想查,她配合就是,她就不相信她的本事比老爺還大。
到時如是她查不出什麼,看她不把這件事傳出去。
「是妾身認錯了自己的身份,即然娘娘想查清楚當年姐姐的死,妾身定當全力配合。」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余氏又恢復其溫婉大氣一面。
「側夫人有這樣的覺悟就好,來人啊,送側夫人回房休息。」笑笑的話語落便有兩個宮女打扮的人上前。
笑笑即是說了這樣的話,定是讓這兩個宮女留在風府監視余氏了。
「妾身先告退。」余氏從地上站了起來,任由兩個宮女左右駕著她。
走到門口的時候,管婆看著這兩個宮女剛想說話,卻被余氏止住。
「夫人,娘娘她憑什麼如此對您,老奴替您不公啊,不行,等相爺回來,老奴一定要把這事告訴老爺。」管婆是余氏的陪嫁丫環,其感情自然是不必說。
「管婆,她現在是一國之母,切忌以硬碰硬,走吧,好久沒有靜靜了,趁此機會在院子裡靜靜也好,對了可有煙兒的消息,煙兒出去這麼久了,希望不要想不開就好。」余氏嘆了口氣,煙兒雖然表面溫柔可人,但她這當娘的知道,一直心高氣傲來著。
心裡對著如煙有一絲愧疚,如不是為了平兒的將來著想,她昨天何嘗會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而不攔住。
隨即又搖了搖頭,只要平兒在風家不倒,煙兒遲早有一天還會回來的。
她要做的,便是幫平兒爭取上一份好的家業。
「老奴看不得夫人如此受委屈。」管婆說著還朝身後看了一眼。
「走吧,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夫人我走了大半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她到底還太年輕。」年輕人嘛,她能理解,血氣方剛。
不過,這個笑笑到底能力有多大,她也沒底,只能往好的方面去盼了。
「娘娘,你怎麼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她。」明月翹著一張嘴,光憑余氏用假物頂替夫人的真物這一罪,都夠余氏的受的,偏偏娘娘只是把她禁足在院子裡。
這麼無關痛癢的禁足能給她起到什麼警告作用?
「好了,你這丫頭,娘親的事現在一點底到沒有,而余氏也放就是當年的那個內應,我若是現在就把她看得死死的,那能給她露出破淀的機會,走吧,去娘親的飛雲居看看。」
當年的知情者想必已經不多,而這個余氏或許就是其中一個。
「是奴婢多嘴了。」明月吐了吐舌頭,娘娘就是娘娘,想問題的方式和她就是不一樣。
「來,霧兒,過來給外婆行個禮。」飛雲居里,笑笑指著牆上的一副畫道。
「母后,這個就是外婆嗎,是母后好像呢。」霧兒看著牆上的女子撓頭道,卻也不忘行禮。
「是啊,這就是外婆。」笑笑有些喃喃自語。
雲族也有娘親的畫像,不過都是十六歲的畫像。
這副畫像應該是娘親嫁給風義明之後的畫像。
明媚中帶著淡淡的愁緒。
「皇上,父王,還有風相,你們怎麼在這?」正當上官王爺看著被堵的石門一籌莫展之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轉過身看見是自己的兒子時,看了看裡面,又看了看塵然道「你沒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