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恩一出風府的大門,便有人上前在其耳朵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什麼?走,過去看看。」顧念恩聽到那人的話,心裡一驚,想起身後的風管家,顧念恩轉過身風行道「本官今天叨擾了,現下本官有緊急事情要處理,下次再來風府給相爺請罪,告辭。」
「顧大人慢走。」
顧念恩腳步匆匆的上了轎子,迅速朝另外一方向而去。
「來人。」
「風管家。」上來一個侍衛。
「跟上去看看。」風管家對著顧念恩離去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是。」那侍衛跟在顧念恩隊伍的後面。
不多久便在一府宅子前停了下來。
那宅子赫然寫著「管府二字。」
顧念恩下了轎子進去,裡面一片哭聲喊地。
顧念恩看見這樣的情形,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悲涼,剛剛來人說管大人因為久患重病,於一個時辰前發病而死。
管兵是大理寺少卿,管級差他一級。
兩人平時的關係雖說沒多好,卻也看得出他身體硬郎的很,怎的好端端的就突然去了。
「顧大人。」管府的管家見顧念恩站在門口,上前低低的喚了一聲。
「管大人昨天都好好的,今天怎麼就成這樣了?」顧念恩疑惑道。
「這個老奴也不知,老奴只知道大人自從被皇上親封的雲侍衛帶走又放回來之後,身體狀態就一直不太好,找了許多大夫來看都找不出原因,早上老爺不過是咳喇了幾句,沒想到人卻直接倒在了地上,再然後大夫也無力回天,老爺就這樣去了?」管家聲色悽慘,話語裡的語氣更是氣憤。
「管家是說管大人是被雲侍衛帶走以後才成了這個樣子的。」顧念恩直抓重點。
「可不是,但云侍衛是皇上的人,我們大人只是小小的一個大理寺少卿,忠心為朝庭,只是不知緣何落得了這樣的下場。」管家說著從眼裡擠出幾滴眼淚。
「老爺啊,你好狠心啊,你拋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叫我們該怎麼辦啊。」一位中年婦人跪在地上哭天喊地。
堂上還坐著一位年長的老人和婦人,應該是老刑部尚書管方及其夫人,臉上神色姜淒淒,顯然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下官顧念恩見過管大人,管大人還有夫人節哀。」顧念恩看了看這一屋子的人,身子動了動上前道。
「噢,原來是顧大人,顧大人老夫一直想問問前些日子犬子到底是犯了何事被雲侍衛帶了回去,回來之後便一直央央不樂,直到現下病發身亡。」管方聽到顧念恩的聲音,抬起一夜之間滄桑了許多的老臉,悽厲道。
「管大人,具體什麼事下官也不太清楚,因為從哪回來之後管大人便一直請假在家,下官就是想問也是無從問起。」
「我們管家自問對朝庭忠心不二心,現下皇上如此對我管家,是在把我管家往死路上逼啊。」管方聲音哀涼,顧念恩聽了不僅覺得有些悲從心來。
那個侍衛見顧念恩進了管府,打聽了一番,便匆匆回府去報告於風行。
風行聽後臉色有些凝重,急急的朝冰晶閣而去。
上次管兵帶人到小姐鋪子裡的事,他也知道一二,現如今管兵無緣無故的死去,還是要報告於小姐知道。
「風行見過皇上,見過小姐。」南宮天和笑笑在院子裡,兩人靜靜的坐在那裡猶如一副絕美的畫,如不是有事風行真不願意打破這個畫面。
「風伯過來可是有事?」自笑笑進府風行對她一直是敬愛有加,她對風行這個老頭的影響也不錯,風伯的年紀又與風義明的年紀不相上下,時間一久她便尊他一聲風伯。
「回小姐,老奴剛剛打聽到一件事,思索再三,還是覺得告訴小姐為好。」
「風伯有事但說無妨。」
「剛剛顧大人從風府出來後便急匆匆的朝另外一個地方而去,老奴以為顧大人是有了無影手的線索,便派人跟著顧大人前去,沒想到顧大人卻在管府停了下來。管府外面掛了白帳,裡面也是哭聲一片,一打聽才知道原是大理寺少卿管兵染病身亡。」風行簡明扼要直說重點,這是他身為管家來的養成的習慣,少說廢話,多說重點。
「管兵,可是上次帶兵來鋪子裡的那個。」笑笑在腦海里思索著這個叫管兵的人,思索一陣才道。
「是,小姐,就是他,上次因為有人在小姐的鋪子裡生事,不多久管大人便聞詢而來,因為懷疑管大人也參與此事,隨後雲侍衛便把管大人帶了回去,不出一天又把人放了回來,隨後管大人便一直趁病在家,不曾出門直到現在去世。」不是風行特意要關注這個風行,是那天出事後,老爺覺得此事蹊蹺,讓他對管兵這個多加留意,他自然不能懈怠。
「那天見他還生龍活虎的,今天就去世了,當真是怪哉。」笑笑秀眉彎了彎,直覺感覺這事不是那麼容易。
上次雲之初把人帶走後,明紅便告知她雲之初把人帶回了暗香閣。
暗香閣是南宮天的地方,那麼想來南宮天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隨後又因為什麼把人給放了。
「好了,風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不過小姐,管兵一死,只怕管家不會就此罷休,小姐這些天還是不要出門了吧,以免管家以此為難小姐。」風伯走的時候提醒了一句。
管家這些的勢力逐漸龐大,老刑部尚管方的女兒嫁給了當朝的大學士徐若松為妻,徐若松的女兒又是當朝的靖王妃,管兵的夫人又是永安候的妹妹,這一關係可謂是錯綜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