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此毒無解 (3)

  余氏和風如煙一進門但看見位置上的雲之初,臉似桃花,眼如揚柳,堪比女人還美,只是這樣一個男子怎的出現在小姐的房裡。

  母女倆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難道這位就是小姐傳說中的相公,妖孽啊妖孽,這京都城只怕找不出一個比他更加妖艷的男人。

  「小姐,這是我為煙兒列得嫁妝清單,你看看是否合適。」余氏稍抬眉峰,沒有多問,手上拿著一份單子遞給了笑笑。

  雲之初一個伸手在中途接了過去。

  「這位公子,你……」余氏錯愕,不明白這位公子好端端的奪他的單子做什麼。

  「我從來沒有見過女兒家家的嫁妝,不過想瞧個新鮮。」雲之初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明月一旁偷笑,小姐認識的人果真都是些怪人,其行為都非常人所能理解,不過這個叫雲之初雲公子的倒是蠻合她的胃口。

  「不過是過去當個侍妾,這嫁妝給的也太多了,明月拿筆來。」雲之初看著單子的零零種種,有些不悅道。

  明月有些為難地看著笑笑,她倒是很想去拿,這不也得看小姐的意思。

  雲之初的話一出,余氏和風如煙都是一怔,他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要刪掉上面的嫁妝。

  「還不快點。」雲之初有些不奈。

  「小姐……」明月看著笑笑。

  「雲侍衛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他要筆你給他拿便是。」嘴角微翹,她也想看看雲之初準備給多少嫁妝給風如煙。

  明月聽到小姐的話,屁顛屁顛的拿筆墨去了。

  只見雲之初拿起筆,左一下,右一下地劃,劃得余氏和風如煙心都疼,特別是余氏,臉色鐵青,恨不得上前躲了雲之初手中的筆。

  她好不容易為女兒攢下來的嫁妝,總不能被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說不給就不給了。

  「好了,這下總算是有點看頭了。」雲之初滿意的看著上面剩下了了無幾的幾件嫁妝,十分滿意地交給了笑笑。

  笑笑接過一看,嘴角一抽,雲之初還是你恨,就這麼幾樣東西還算嫁妝?好歹是嫁進四王府,她們又生在風家,嫁妝少了到底說不過去。

  余氏和風如煙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張紙,想瞧清楚雲之初到底都除掉些什麼。

  「雲侍衛,雖說你是皇上的人,但如煙的嫁妝到底屬於風府的家事。」余氏雖瞧不真切,但隱約能看見上面劃掉了不少,有些生悶道。

  「妾身不敢,只是女兒家家的一生就結一次婚,我這當娘的無能,不能讓其風光大嫁,也不想讓女兒太過委屈,妾身只是想問問雲侍衛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雲侍衛連嫁女兒這種小事也要插手不成。」側夫人心裡憋了一口氣,不把這口氣吐出來,她心裡就非常不舒服。

  好好的女兒無緣無故去給人家當侍妾不說,現下嫁妝還莫名其秒被人劃掉一大半,換誰誰能受得了。

  風如煙聽到余氏的話,眼皮動了動,娘心裡其實還是愛她的,不然眼前之人可是皇上身邊的侍衛,娘如不是氣急了如何會說出那樣的話。

  「側夫人知道二小姐是嫁進四王府做侍妾就好,我看上面的嫁妝比四王的兩位側妃嫁進四王府時還要多,雲某也是好意,側夫人如真要把那些個嫁妝抬進四王府,只怕二小姐往後的日子才叫一個難過。」雲之初懶洋洋的做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那樣子才叫一個風流。

  余氏的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可謂是五顏六色。

  她找人打聽過四王府的兩位側妃的嫁妝,她也基本按照那兩位側妃的嫁妝來給如煙準備,現下被雲之初赤祼祼的提出來,她的女兒只是個侍妾,並非是側妃,她的臉上自然不好看。

  「不過雲侍衛,才六台嫁妝,未免也太少了點。」笑笑拿著單子鄒眉道。

  「笑笑,二小姐是給人當侍妾去,你以為是過去當四王妃啊,六台嫁妝已經是貴妾的嫁妝了。」

  笑笑暗思,難不成還有這個說法,只是雲之初這知道的未免也太詳細了,據她所知,這三年他貌似還未成親。

  那他腦子裡的這些知識是從哪裡來的?

  「不過六台總歸是少了些,這樣吧,我給二妹妹再準備兩台嫁妝,也不算太過,應該可以吧。」笑笑接到。雲之初當著人家的面刪了人家十台嫁妝,她自然得扮好人補上兩台,不然這母女倆如是活生生的氣死了,可就不好玩。

  「隨便你。」雲之初冷哼。

  反正他壞人已經做了,至於她想如何當好人,他不想管。

  從十六台嫁妝,變成六台嫁妝,加上小姐的兩台也才八台,即是這樣,她與女兒還得對笑笑感恩戴德,如不是小姐,她們連八台嫁妝都沒有。

  八台便八台吧,那不過是給別人看吧,難道她們以為她只給如煙準備了那麼一點,當然不是,她手上還存了大把的銀票,只等如煙出嫁的時候再給她。

  當然如煙畢竟是女兒,她雖然也心疼,比起兒子如平,心還是會偏向兒子過一些,那些銀子什麼的自然也要留著給風如平娶媳婦。

  想到兒子平兒,思索著都出去大半個月,也應該回來了吧。

  余氏看了看雲之初,又看了看女兒風如煙,動了動嘴謝過笑笑便帶著風如煙下去了。

  風如煙自然是有氣,好好的十六台便成了八台,一下子就少了一半,才出了院子,風如煙就已經氣得渾身發抖。

  嫁進四王府全府上下要打點人自然是多,那麼點嫁妝,讓她如何在四王府建立起自己的人脈,想著對余氏的臉色也不太對,讓她晚點再過來再過來,便趕著這個時候過來,現下好了,人家不過是個一品侍衛一下就劃掉了她八台嫁妝,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