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南宮天深深的了解著她的母后,定是為聖旨一事生氣來著,轉而看向南宮旭,希望南宮旭幫他勸勸母后。
「皇兒,立後一事這麼重要,你為什麼不事先跟父皇還有母后商量一下,你這樣未免太草率了。」南宮旭接受道南宮天的求助的眼神,嘴角苦笑了一番,隨即兇巴巴道。
「可不是,往大了說是立後,關係到國之根本,往小了說,就是我兒子要娶媳婦,我要娶兒媳婦,你倒好,不聲不響上人家提親去了,我這個當娘的還不知情,你說有沒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太后顯然是氣急了,說起話都及起平常化,睜著一雙圓目瞪著南宮天。
南宮天汗顏,他一出生便標記了要娶風家嫡女的標記,這天下怕也是沒有人不知道他要娶的人是風家嫡女,母后現下說她不知道她的兒媳婦是誰。
「母后,我與笑笑的婚約是皇爺爺在世時便定下的,你從小也教導我長大以後要娶風家嫡女為後,風家嫡女沒有回來,皇兒想娶也娶不成,現下風家嫡女既然回來了,皇兒不過是謹遵皇爺爺的遺召,謹記你的教導,爭取早些把風家嫡女娶回來,皇兒也沒說具體迎娶時間,正想著找父皇與母后商定一下日子。」他的母后看似難纏,其實是只紙老虎,最好講話不過。
「算你心裡還能想著父皇和母后,你也不想想,那婚約是你皇爺爺定下的沒錯,你想遵循也沒錯,可現下笑丫頭才剛回來,具不具備皇后之范還兩說,重要是她是一個有夫之婦,你要是娶一個有夫之婦當皇后,不僅會滄為天下的笑柄,更會成為那幫文人學士攻擊的目標,到時只怕會影響到江山社稷。」太后並不是對笑丫頭有成見,如是笑丫頭在風相的呵護下長大,那麼娶她進宮是順利成章之事,現如今,笑丫頭在外漂蕩了十九年才回來,就是先帝在世,只怕也會再三思慮。
「母后,可還記得皇兒三年前受了重傷回來。」母后顧慮的無非是笑笑已經嫁人這個事實。
「自然記得,當時哀家的魂都下去了一半。」想起三年前的情景,太后還心有餘悸。
「三年前,皇兒察覺到老四有些蠢蠢欲動,在去查找他據點的時候,受了重傷,是笑笑把皇兒救起來的,為了將計就計,便讓人扮了一個假太子在京都,以迷惑老四等人的眼線,所以皇兒便賴在了笑笑家不肯走,時間久了,我越來被笑笑所吸引,所以皇兒淪陷了,令皇兒沒有想到的是,皇兒無意之間在笑笑身上找到了黑玉,便猜測她或許就是風家的嫡女皇兒打小便定下的未婚妻,這個發現讓皇兒驚喜。」頓了頓又道「笑笑她聰明非凡,雖然生在困境中卻很快找到了致富的方法,她對我也越來越依賴,我許她等她及笄之日便是我娶她之時,三個月後,皇兒為她準備了一場婚禮。」
嘴邊划過一絲苦笑,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後面的事發生,他寧願是一場要夢,可它確確實實是發生了。
「那後面呢。」太后急問,她被南宮天講的事實震驚了,急欲想知道後面的事。
「就在大婚那一日,突然來了許多陌生的敵人,有取她性命的,也有來取皇兒性命的,笑笑為救皇兒,胸部中了一劍,而後她便被神秘人救走,而皇兒更是中了敵人的軟骨散,渾身無法動彈才被敵人傷了腦部,隨後的事你都知道了。」南宮天幾乎是閉著眼說完的,之前笑笑沒有回來,他幾乎不敢再回想那天發生的事,回想一次他就有一種狠不得殺人的衝動。
等他醒來再查找那些黑衣人的蹤跡,已是音信全無,好在她回來了。
「沒想到笑丫頭接連兩次救了你的命,這也許就是天意吧。」太后聽了半晌才道,眼角不由得有些發酸,皇兒與笑笑的愛情故事太讓人感動了。
虧她之前還那樣想笑笑,著實不該。
「母后現下還認為笑笑不夠格當皇兒的皇后嗎?」南宮天瞧見太后已經動容,就知道他今天講的這番話,她到底是聽進去了。
「以後我與你父皇便不再管你的事了,你想什麼時候把笑丫頭娶回來便什麼時候娶吧。」太后用手帕拭了拭眼角,良久才道。
「謝父皇母后成全。」南宮天眼角帶笑,知子莫如母,又何嘗不是知母莫如子。「母后覺得半個月後日子如何。」
太后眉眼一跳,這也太快了,好歹是皇上立後,沒有半年的時間來準備各項事宜哪夠,半個月,這民間娶媳婦半個月也不夠,何況是皇上。
她不由得後悔了,剛剛不應一時口快,讓皇上想什麼時候娶便什麼時候娶。
現下好了,皇上說半個月後,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好在太上皇似是看出了她的為難,在一旁道「皇兒,即是你與她有過一場婚禮,想來這場婚禮你也是想大辦,如果想大辦半個月時間肯定不夠,如果把婚禮定在開春,禮部也好做個萬全準備。」現在才十一月初,到開春最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太上皇就是太上皇,一出口便說出了太后心裡想說的話。
三個月的時間,娶一個皇后回來,也差不多了。
「皇兒恨不得馬上把她娶回來,但朕也答應過她,如果回到京都一定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三個月皇兒等不了,那就定在一個月後,一個月是皇兒所能等的極限。」他想風光娶她回來,半個月的時間的確是不夠,一個月就足夠了。
南宮天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能說什麼,在皇宮等著兒媳婦進門就好。
得到太上皇與太后的許可,南宮天以最快的速度起草好了聖旨,命小德子公公前往風府宣旨,並且召告天下。
見笑笑安然無恙的回來,風義明和風如琦那顆吊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