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可以,周太醫請便。」
周太醫先是在房間裡走了一遭,接著便是檢查笑笑喝過的酒杯和酒,搖了搖頭,裡面均沒有「紅花醉。」的成分。
「明月,把你們家小姐剛剛換下來的衣服讓周太醫檢查一番。」南宮天看著還在沉睡的笑笑,腦子靈光一閃,對著哭的稀里嘩啦的明月吩咐道。
「是。」明月聽到南宮天的話,急急的走了出去。
不一會明月便拿著一件衣服過來,衣服做工繡工都是上乘,可見製做者是用了心的。
周太院接過衣服,先是聞了聞,而後道「去打一盆水來。」
「是。」
余氏和風如煙看見明月出來,又急急地端了一盆水進去,心下有些疑惑,上前問道「明月,小姐她如何了。」
「小姐還在昏迷。」說完便進了屋子,留下余氏和風如煙面面相覷。
她們剛剛瞧見明月先是把那件衣服拿了進去,隨後又出來端水,莫非小姐的昏迷跟衣服上的東西有關。
想著,兩人的臉上變了幾道,一動不動的注視著裡面。
「周太醫,水來了。」
周太醫默默的端過水朝那件衣服沷了過去。
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有些詭異,南宮天,赫連誠,風如琦,周太醫都靜靜地盯著那件衣服,等待著。
那盆水倒過去,起初沒有什麼反應,大概過了一刻鐘,便看見只要有水漬的地方都是紅紅的一片,猶如鮮血一般,呈現在他們面前。
「這……」南宮天驚了,一件衣服都是紅的,這說明什麼,有人在笑笑的衣服動了手腳。
「周太醫,如何。」風如琦盯著那件衣服,若有所思的問道。
「回皇上,風小姐的這件衣服被人灑了大量的。」紅花醉「,此毒色輕味淡,灑在衣服上不容易讓人察覺,再加上風小姐今天飲酒,吸入了身上的。」紅花醉「粉沬,因此才昏迷了過去。」
周太醫緩緩道來,只要弄明白了風小姐吸入的量,此毒自然好解。
「周太醫速速為笑笑解毒。」南宮天盯著那件衣裳半晌,咬牙道。
「明月,小姐的這件衣服都有誰接觸過。」那件華麗富貴的衣服,此時一片血紅,就連上面那朵牡丹,此時也是紅漆漆一片,猶如鮮血一般讓人心驚。
「回小候爺,這件衣服是二小姐送給小姐的,說是讓小姐穿著這件衣服去參加太五公主的生辰宴……那天小姐一穿上衣服,皇上便命小德子公公送了七彩縷衣過來,小姐便換了下來。昨天小姐說……她極喜愛這件衣服,又是二小姐的一片心意,便決定在今天的洗塵宴上穿這件衣服,哪成想……」明月斷斷續續的說完,風如琦還有南宮天卻是聽了個大概。
「來人,請二小姐上來。」風如琦恕了,她竟不知他這個二妹妹即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思,如是妹妹穿這件衣服去了太五公主的生辰宴,而後身上出現了來歷不明的血跡,皇家最忌在生辰宴上見血,那是大不吉,只怕妹妹有嘴有也說不清。
「臣婦,臣女叩見皇上。」聽見皇上召見如煙,余氏心裡緊張也跟了上來。
「你好好瞧瞧這件衣服。」南宮天一甩手,地上那件已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衣服,便落在了余氏和風如煙的面前。
看到這件衣服,余氏和風如煙先是嚇了一跳,接著便疑惑道。
「皇上,這衣服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血。」
「二妹妹好好瞧瞧,這件衣服可是你送給妹妹的。」風如琦的嚴歷的聲音響起,余氏和風如煙聽了,豎起了寒毛。
風如煙看見胸前的那支牡丹,目光閃爍了一下,硬著頭皮道「回皇上,這件衣服正是臣女送給姐姐的,姐姐剛迴風府,又是初次進宮,臣女擔心姐姐不知道穿什麼衣服,便幫姐姐準備了這件,那天皇上剛好也送了件衣服過來,姐姐便沒穿這件,卻沒成想姐姐會在今天穿,皇上,可是這件衣服有問題。」
「這件衣服被人下了。」紅花醉。
「什麼?」風如煙吃驚捂住了嘴巴,隨後緊張道「皇上,二哥,我並不知道什麼。」紅花醉「,我送這件衣服給姐姐的時候,真的是一心為姐姐好,並沒想害她。」
「是啊,皇上,二少爺,煙兒為了繡這件衣服一個晚上都沒合眼,第二天還累暈了過去,當時皇上還在場呢,煙兒真的是為小姐好,怎麼可能會害小姐。」余氏定了定神,求情道。
「那衣服上的。」紅花醉「是怎麼回事。」南宮天的語氣中含著殺氣。
「臣女不知。」
「你敢說不是你灑上去的。」風如琦見風如煙還有狡辨,恕道。
「二哥,我雖不是你的親妹妹,但我們好歹是一父同胞的妹妹,你怎麼可以如此想我,姐姐回來,我比任何人都高興,我怎麼會捨得去害她。」風如煙說得聲聲淒淒,眼珠子裡還掉了幾滴淚下來。
「是啊,二少爺,如煙怎麼可能去害小姐,這件衣服如煙送給小姐已經有些時日,被有心之人利用了也不可說。」
「皇上,風小姐的藥煎好了。」小德子公公端了一碗黑色湯藥進來,他一進來,濃烈的湯藥漫彌著整個屋子。
「拿來。」
小德子公公輕輕地遞過,南宮天小心地接過,細細在上面吹了吹,試了試溫度,確定能下口,示意明月把笑笑抱起來。
「皇上,我來吧。」風如琦見皇上這是要親自餵要給妹妹的架勢,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