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瞧女兒如煙,見煙兒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煙兒一起想嫁進皇家,這幫人在這說的起勁,又何嘗不在她傷口上撒鹽。
心下微嘆了口氣,還是她沒用,這麼多年沒能取得風夫人的稱號,還是個側夫人,連帶著兒子和女兒都要低人一等。
「單憑先皇賜婚一說,姐姐便是最有資格嫁進皇上之人,現下看皇上對姐姐的寵愛,只怕入主後宮也是早晚之事。」早晚不早晚的誰知道呢,這中間難保沒有什麼意外。
「瞧各位姨娘和妹妹的說的,那皇后的位置那能是那麼好坐的,大家都回去吧,我今天有些累了。」說著便向明月和飛兒招了招手,示意二人送客。
「那就不打擾小姐了,妾身等這就告退,明天一早我派人來叫小姐。」余氏瞧著小姐臉上確實有些許疲憊,也不好再多逗留,朝諸位姨娘使了個眼色,便齊齊告退。
「庶娘,你瞧見沒有,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其院子裡用的東西,哪是我們這些庶女可以比的,唉,昨兒皇上賜下黃金萬兩,今兒個塵然世子又賜下黃金千兩,難不成大小姐不想把這些黃金入庫?」如雨看著了無心機的幾句話,卻在余氏心裡激起了千層浪。
按理說大小姐還未出閣,其名下的賞賜是要入庫的。
而現下大小姐把皇上賜下來的萬兩黃金,塵然世子送來的千兩黃金,絲豪沒有入庫的意思,如是這樣下去,堂堂一個相府小姐的私庫,怕是比相府的庫房的銀子都要多。
其實如雨說這話的心思也簡單,如是小姐能把這些賞賜下來的東西入庫,無非是想在出嫁的時候,能多得幾分嫁妝。
「小姐如是沒有發話,我只是一個側夫人,如何能要求小姐把那些賞賜入庫,再說那些賞賜本就是皇上賜下來給小姐的。」余氏臉色變了幾變才道。
「姐姐,話是這樣說沒錯,我看小姐也是個心善的,姐姐不妨跟小姐提提,興許小姐答應了呢。」大姨娘秦氏接話道,瞧皇上對小姐的意思,往後的賞賜只會多,不會少,三小姐又即將出閣……
「妹妹的意思,我也明白,大家都回了吧,我只是一個側夫人,如何管得了小姐,往後妹妹們還是不要提這茬了。」余氏心裡轉了幾個彎,豈會不懂得大姨娘,二姨娘心裡的那點花花心思。
小姐現下才剛回來,如是她現下就盯著小姐的賞賜不放,難免落個苛待嫡女的名頭,如此下去,她若想坐上正夫人那個位置,只怕會更加艱難。
風如煙陪同著余氏回到了院子,讓管婆在外看著,兩人進了裡屋,很久如煙才從余氏房裡出來,嘴角微微向上張揚著。
笑笑翻著飛鴿傳書過來的紙條,輕笑了一聲,海祁國的太子要來海滄國,他消息倒是靈通,這麼快就知道了她來到了海滄國。
雲族就坐落在海祁國的祁雲山上,雲族經過百年的衰敗,早已不是數百年前風光無限的樣子,為求雲族過更好,與海祁國的皇室做了幾次生意,一來二往便認識了海祁國的太子赫連誠。
無奈赫連誠竟看上了她,她告訴他,她已是有夫之婦,奈何赫連誠就是不信,數次揚言非她不娶。
現下更甚,為找她,竟然找到了海滄國。
來就來罷,關她什麼事。
相信海滄國的皇上會很歡迎他來的,畢竟海祁國與海滄國相離甚遠,兩國之間幾乎沒有邦交,如是赫連誠來到了這裡,就意味兩國邦交正式開始,這對海滄國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先是賞賜,接著是親臨,再者更是揚言要立她為後,不知道下一步他還想幹什麼。
「小姐,你是不是也覺得聖上不錯了。」明月一聽小姐要她去打聽南宮天,立即眉開眼笑。
「你到底是誰這邊的,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南宮天的人。」敲了敲明月的腦袋,很似無奈。
「奴婢當然是小姐的人,明月這就出去。」吐了吐舌頭,一蹦一跳的走了。看著明月離開,朝著屋外喊了一句。
「飛兒,我要休息一會,任何人來都說不見。」
「是,小姐。」飛兒應聲。
笑笑坐在床上開始運功,她現下只練到心血大法的第五成,若想攻破第六成,怕是有些難度。
「相爺,小姐這會剛睡下,說是累了,小休一會。」笑笑聽見外面飛兒的聲音。
「小姐既然睡下了,我便晚會再過來,風行,吩咐廚房燉些燕窩端來,小姐剛回來,應該多補補才對。」風義明盯著笑笑拉上的門帘道。
「已經吩咐下去了,一會廚房應該就送來了。」
風義明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女兒現下不想見他,也能理解,一個連自己女兒都找不著的人,算不上是一個好父親。
接著便聽到風義明和管家離去的聲音,冰晶閣又恢復了安靜。
笑笑練了功,額間出了一層細汗,輕輕的閉上眼,剛剛損耗內力過多,竟有些乏了,不一會便睡覺了過去。
這一覺罕見地一覺睡到了天黑,睜開眼時,明月已經從外面回來,正睜得一雙大大的眼睛瞧著她。
「明月,我臉上有什麼東西,讓你如此看著。」這明月又在搞什麼。
「小姐,我看看你有沒有出汗,好像沒有呢,小姐,你要是每天睡覺都能似現在這樣,那該多好。」她在小姐身邊三年,自然知道小姐回回睡下都會被惡楚驚醒,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像今天這樣一覺睡了這麼久的情況還是少見。